她眼裡染上迷茫，“什麼意思？”

方司銘一字一句地問，“你覺得他這個人好嗎？是不是會讓女人不計代價的愛上？”

他目光雖然是在看着她，可卻又像是游離在了某個點上。

阮涼晨試探性的動了動頭，發現他的力道極大，自己根本就掙扎不開。

方司銘掐着她脖子的手看似虛浮，但實則將她牢牢的掌控在了手心裡。

她不敢抬頭與他直視，只是盯着他的頸間，“他好不好，跟我沒關係。”

他還是不放心，逼問道，“未來呢？未來他會不會跟你有關係？”

“不會。”阮涼晨態度堅決的搖頭，“現在和未來，都不會。”

聽到她用這樣的語氣回答，方司銘臉上的陰沉這才緩和了幾分。

他嘴邊揚起笑，“那我在你心裡，是什麼地位？”

阮涼晨身側的手握緊，悄然無息間溢出了一層冷汗。

她深呼吸了口氣，“很重要。”

“多重要？”

“我離不開你。”

這四年來，她一直以為，自己是離不開他的。

阮涼晨不敢看他的臉，只覺得他的笑容里蘊含了太多的壓抑與危險，看一眼都承受不了。

方司銘終於因為她這服軟的態度而動容了些，他靜靜的盯着她，看了許久。

最後確定她沒有撒謊之後，這才鬆開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他轉身回到卧室，反鎖上了門。

阮涼晨也沒去客房那邊，將就着在沙發上睡了下來。

她躺了半夜，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才感覺到困意，昏昏沉沉的躺在那裡睡了過去。

剛剛入睡，就陡然察覺到身上壓了一層重量。

阮涼晨下意識的睜開酸澀的雙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張模糊的臉，看不清輪廓，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她眨了眨眼，視線這才恢復了些清明。

方司銘神色平靜的盯着她，他已經洗漱完畢換了衣服，剛剛抱了條被子搭在她的身上。

“怎麼不去客卧？”

她撐住隱隱作痛的頭坐起來，“沙發上也不累。”

他又盯着她看了幾秒，才收回視線，低下頭一邊扣皮帶一邊說道，“回卧室好好休息，我准你半天假。”

說完後，轉身離開。

阮涼晨盯着他的背影，忽然間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在他離開之前伸手從背後抱住了他。

她聲音細微，輕輕的叫了他一聲，“方司銘。”

這一刻，他不再是她的局長，他們也不再是上下級的關係。

他只是她的男朋友，他們也只是普通的情人。

方司銘腳步一頓，“怎麼了？”

“……我愛你。”阮涼晨閉了閉眼，艱難地說出這句話之後，只覺得心忽然抽搐似的疼。

他身體頓時有些僵硬，似是沒有想到，她會忽然說出這句話。

方司銘試探着一點點掰開她的手，然後轉過身。

猶豫了幾秒後，還是將她擁入了懷裡，一句話都沒說。

他緊緊摟着她，“那你以後，還會不會愛上別人？”

兩人心口的地方貼得那麼近，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心跳的急促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