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等着的人齊齊湧入,有幾個人應該是認識他,進來後恭恭敬敬的打了聲招呼。
郁北城臉色不變,點頭回應了一下,剛剛眼底的火熱早已全部熄滅,短短瞬間就蕩然無存。
好像剛剛撩撥她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走出去後,阮涼晨站在電梯外等了會兒,直到看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這才走出大門口。
方司銘的秘書就等在那裡,見她手裡沒有東西問了一句,“阮小姐沒有參與競拍嗎?”
她張了張嘴,剛想解釋,餘光里卻忽然瞥到了方司銘。
他正坐在車裡,透過敞開的車窗盯着她的臉。
氣氛一時間陷入詭異的靜默里。
片刻後,他輕輕笑了聲,“這條項鏈你戴着很好看。”
阮涼晨微微怔了下,下意識的抬起手去摸自己的脖子。
果然,原本空無一物的脖子上多了一條項鏈,就是剛剛拍賣會上的。
五千萬的東西,他送的一聲不響,甚至她都沒有察覺到。
阮涼晨心臟跳動得厲害,她知道,自己瞞不過去。
這次的慈善晚宴市局那邊來了好幾個官員,到時候方司銘肯定會知道郁北城才是拍下這條項鏈的人。
他拍下的項鏈,卻戴在了她的脖子上,方司銘知道真相後,不會不質問。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她也沒辦法主動坦白。
阮涼晨咬了咬唇,將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這不是我拍的。”
方司銘微微挑眉,“不是你拍的?”
她沒辦法,只好睜着眼說瞎話,“是一個女人讓我試戴了一下,剛剛她有事出去,我忘記還給她了。”
“這樣。”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問,“哪個女人?”
阮涼晨把項鏈交到秘書的手裡,“跟郁北城一起來的女人,項鏈是他拍下的。”
方司銘盯着她的臉,沒有再說話。
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秘書將車的後門打開,然後請她進去。
阮涼晨剛坐上去,就聞到了一股濃郁刺鼻的酒味,是從方司銘的呼吸中散開的。
她抬起眼帘,輕輕問了聲,“怎麼喝了這麼多?”
方司銘皺起眉,揉了揉眉骨,“今晚有場比較重要的應酬,我沒法推,官比我小的覺得我目中無人,比我大的覺得我不懂事,一杯酒都躲不過去。”
他說完放下手,重新看向她。
略顯紅腫的唇上,明顯有被肆虐過的痕迹。
阮涼晨被他盯得有些心虛,剛想要解釋,他卻先一步出了聲。
方司銘伸手將她摟入懷裡,沒有多說一句質問的話,“你今天很漂亮。”
平視上班的時候穿警服穿多了,他也看習慣了,竟然忘記了她認真打扮的時候有多美。
阮涼晨心裡稍稍鬆了口氣,“是嗎?”
她說話時,嘴裡有淡淡的煙味瀰漫出來。
他知道,她是不抽煙的。
方司銘又看了一眼她微微腫起的唇,臉上的表情有一剎那的僵硬,但又很快恢復如常。
他閉了閉眼,“是,很美。”
美的,恐怕另外一個男人也失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