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司銘低聲問了句,“怎麼了?”
“沒事……蟲子飛到我身上來了。”
“膽小鬼。”他笑罵了聲,然後好像是下屬找他有什麼事,他簡單交代幾句之後,就掛了電話。
阮涼晨聽到那邊沒了聲音,整個人這才鬆了口氣。
郁北城也隨着這通電話的結束而收斂了自己的動作,她站起來後退兩步,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又端起茶杯,若無其事的抿了口,“我總覺得你需要男人的呵護與寵愛,是不是方司銘給不了你這些?”
阮涼晨冷笑着道,“就算他給不了我,我也不需要你來給,何況……他對我比你好得多。”
郁北城睨了他一眼,也沒辯駁。
他將那顆吊墜還給她,然後就起身,推門走出了雅間。
阮涼晨在裡面等了會兒,外面走廊漸漸安靜下來,他應該已經走出去很遠。
確定沒動靜之後,她才迅速離開這個地方。
……
趕回去的時候,方司銘已經收拾好準備出發了。
他身上的警服乾淨而冰涼,連日光都暖不了,彷彿一塊永遠無法融化的冰。
刺目的光線灑在他的眼窩處,阮涼晨看着,心裡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這四年里他們數不清分開過多少次,但是這次與以往不同。
這次他去臨城生死未卜,又不讓她跟着去,她心裡是真的害怕,生怕會發生什麼意外。
方司銘撫着她的小臉,在她額頭上吻了下,“等我。”
阮涼晨拉住他手臂不捨得放,“你們注意安全,不管做什麼,都盡量小心點。”
“知道了。”他無奈的笑了笑,“我出過的危險任務又不止這一次,哪一次不是平安回來了?”
說完後,便轉了身。
陳宇在一旁候着,方司銘從他手裡接過警帽戴上,然後頭也不回的朝着她揮了揮手。
阮涼晨站在原地沒動,看着許長風給他拉開車門,他坐進去後,警車便揚塵而去。
她站在那很久,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覺得此後,她和方司銘之間會發生一場翻天覆地的變化。
至於最後的結果是好是壞,她不得而知,只是這種預感,強烈到無法忽視。
……
方司銘走的第三天,阮涼晨下班之後,等來了一夥不速之客。
來人面色凶煞,但嘴上倒是挺客氣的,“阮小姐,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言辭舉止間,分明是逼迫無疑。
阮涼晨認識其中一個,在當初那場慈善晚宴上見過,是陳廳長的保鏢。
所以這夥人,應該是陳廳長的無疑了。
“那也麻煩你們告訴陳廳長,現在是我的下班時間。”她沒有猶豫直接拒絕,“如果他找我有事,可以直接過來找我。”
保鏢咧開嘴陰惻惻的笑,“陳廳長找您,可不是因為公事。”
阮涼晨抬了抬眼,“既然不是公事,那我更不必去了。”
“阮小姐,陳廳長想見的人還沒有見不到的。”保鏢重了語氣,“方局長現在在臨城,一時半會兒可回不來,你何必給自己添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