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垮下臉,“你回去問清楚,他到底是要小阮留下來還是走。”
秘書態度很堅決,“方局長肯定讓我接阮小姐走的。”
陳廳長重重把酒杯摔在托盤上,臉色逐漸變得鐵青,一聲沒吭。
秘書看了眼阮涼晨手中的房卡,她會意,將卡遞給對面的男人。
陳廳長怔了下,本能的想要奪回去。
阮涼晨卻又把手收了回來,“陳廳長,我把這房卡給方局吧,反正這事他還得麻煩您,到時候讓他過去找您談,行么?”
這意思,擺明是威脅了。
陳廳長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知道這張卡要是留在她那肯定不安全,咬了咬牙,“不用,我既然答應過,就會辦妥。”
秘書把房卡接過去,阮涼晨告知聲,“幫忙把陳廳長的西裝送到房間內。”
“好。”秘書點點頭,又抬頭看向男人,“陳廳長,既然有您操勞,方局長也不用擔心什麼了,我這就幫您把衣服送上去。”
陳廳長本想拒絕,可如今形勢已騎虎難下,只好咬牙點點頭。
他將西裝脫下來交到方司銘秘書的手裡,阮涼晨沒有在宴會上多待,很快也走了出來。
出來後,看到正在夜色里等她的方司銘時,微微鬆了口氣,他到底還是不捨得犧牲她。
她走過去,打開車門上了車,倚靠在他肩頭上。
方司銘伸手將她攬入懷裡,呼吸平穩的散在她頭頂,也沒說什麼。
秘書也很快出了酒店,上車後,忍不住笑了笑,“方局,還好您了解他,他現在騎虎難下,不得不為您辦事了。”
方司銘沒回應,轉而問阮涼晨,“他跟你說什麼了沒有?”
她將陳廳長說過的話一一轉達,方司銘聽到最後,臉色黑的如墨一般。
秘書在前面插了句嘴,“陳廳長黑歷史不少,但他後台硬,那些事最後都不了了之了,一把歲數了現在還是老脾氣。”
方司銘思忖半晌,吩咐道,“你去夜場挑兩個姿色出眾的女人,最好是處,挑好後送到陳廳長那。”
這樣,也算給他留了個台階下。
秘書點點頭,說明白。
他隨後啟動引擎,黑色的車子駛出長街後,拐入一條比較偏僻的小路。
剛駛進去秘書就停了車,又熄了車燈,方司銘不明所以,“怎麼了?”
秘書在前面回道,“前面兩撥人對峙,手裡都有槍。”
阮涼晨坐在窗邊,目光探出去看了一眼,透過路燈的照耀,能明確看到前面確實站了兩撥持槍對峙的人,路口堵了兩排車。
她打眼看過去只覺得其中一人有些眼熟,打開車窗看了一眼,看清楚了那張臉。
阮涼晨回過頭,跟方司銘說道,“是皇冠賭場的唐四爺。”
唐四爺原名叫唐野,因在幫派里排行四當家,所以得了這稱號。
方司銘睜開假寐的眼,視線最終在燈光昏暗的巷子里定格。
皇冠賭場是省內公安局最想除掉的毒瘤之一,幾年來公安部一直想剷平,但賭場背後的勢力太深,根基穩的誰都動不了。
和唐野對峙的那方只有一撥保鏢,沒看到頭目。
為首的保鏢氣勢囂張,直接指着唐野的鼻子問,“唐四,你是想擋郁老大的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