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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紳KTV慢搖吧內,東觀被五個人摁在地上,感覺眼前刀光一閃,雙耳就聽見門口方向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老三,你他媽幹啥呢?”門口處有人喊了一嗓子。

“剁死你!”仇三手裡攥着刀,目光兇狠的只盯着東觀,根本就沒管門口的喊聲。

“噗嗤。”

手氣刀落,七孔砍.刀結結實實的就剁在了東觀的右手背上,當場骨茬外漏,鮮血迸濺。

“艹。”

門口之人罵了一聲,挺着個碩大的啤酒肚就沖了過來。而仇三咬着牙關,就再次舉起了刀:“一個外地來的,你裝你媽了個B。今天就是駱嘉俊在這兒,他敢動我兄弟,爺都要他個手!”

話音剛落,從門口跑過來的那個胖子,衝進人群後,抬手就拉住了仇三:“行了!”

“你給我起開。”仇三抬頭看了一眼,這才認出來拉自己的人是自己親二哥,也是這個KTV的老闆仇二。

仇二雖然個頭跟他弟弟差不多,但身材臃腫,胖的起碼得有二百斤左右,所以剛才快跑兩步後,就已經氣喘吁吁了。他怕自己攔不住這個虎B三弟,隨即就右手推了仇三一下,左手擺着喊道:“給他弄走。”

“這B養的跟我叫號,還給咱兄弟崩了。”仇三依舊不依不饒:“你給我起開,我非得給他手剁下來不可。”

“你消停點吧。”仇二再次推了一下他,皺眉說了一句:“陳文豪特意給我打電話,說扣住東觀就行,別往狠了弄他。”

仇三被攔了兩次後,情緒就稍顯平緩一些,他啪的一聲將砍.刀拍在卡台桌上,皺眉回了一句:“你不狠點弄着東觀,讓駱嘉俊明白明白咋回事兒,那黃胖子欠這邊的一千多萬,還有地皮,你怎麼往回要?用嘴啊?”

“你把東觀扣住了,文豪那邊就自然會跟駱嘉俊談的。”仇二皺着眉頭回應道:“最後什麼結果,看陳文豪怎麼擺就完了,明白嗎?”

“公司沒咱股份咋地?小豪要他媽的沒談明白,這一千多萬最後要不回來,咱倆是不是也得折個三四百?這他媽是小錢嗎?”

“駱嘉俊肯定會管東觀的,這錢黃不了。”仇二看着眼珠子通紅的仇三,聞着他身上的酒氣,語氣很無奈的說道:“你辦事兒之前是不是又喝了好幾頓了?我都跟你說一萬遍了,平時喝點也就拉倒了,但真有事兒了,你少灌點貓尿不行嗎?!駱嘉俊要真不想掏這個錢管東觀,那你就是給東觀JB都剁下來,又有啥用呢?該不管人家不還不管嗎?”

仇三是一個死犟死犟的人,所以一聽仇二訓他當場就炸了:“我怎麼辦事兒,跟我喝沒喝酒有啥關係?艹,他剛才在屋裡開槍要JB崩我,我剁他怎麼的?”

“行行行,我可犟不過你。”仇二擺了擺手,皺眉回了一句:“走吧,咱倆去文豪那一趟,看看他怎麼說。”

“我不去。”仇三扭頭吐了口痰:“怎麼談,你倆研究吧,但錢必須得要回來,要不然我肯定是不幹。”

“行,那你把東觀送那邊地下室去吧,我去找文豪。”

“知道了。”

就這樣,兄弟二人在KTV內拌了幾句嘴後分開,隨即仇二開車去找陳文豪,而仇三則是先領着他那幫兄弟離開KTV,然後又讓人從後門將東觀幾人帶走。

……

二十多分鐘後,豪紳KTV門口,一直在車裡等着的東觀媳婦,此刻心裡已經慌了,因為她剛才看見仇三等數十號人一塊從裡面出來了,但卻一直沒有等到東觀,更沒有見到那三個跟東觀一塊進去的兄弟。

坐在車裡,東觀媳婦連續給東觀撥了數次電話,但對方都沒有接通。

人進去沒出來,那肯定是出事兒了。

該怎麼辦?

報警?肯定不行,因為她不了解東觀那邊是什麼情況,一旦報警弄出事兒,可能反而會幫了倒忙。

聯繫公司的人?可老徐現在被人崩死了,黃胖子也消失了,能管事兒,能扛事兒的都不在,她該聯繫誰?

“走走,去棋牌社。”

“幹啥啊?”

“三哥讓過去替崗,昨晚洞子他們不是在那兒看了一宿嗎,今兒換咱們。”

“真他媽服了,大過年還得上那邊蹲着,早知道今天我不來了。”

“……!”

就在東觀媳婦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KTV門口突然走出來三個青年,交談聲音不小的嘀咕了幾句,轉身就奔着一台破捷達走去。而東觀的媳婦一直在注意着KTV的情況,所以聽見三人的對話後,幾乎完全出於本能的就啟動了汽車。

是的,她準備跟上,因為對方在說話交談時,有提過昨天晚上仇三的兄弟好像在看着什麼人。

……

家家樂棋牌室的二樓內,仇三光着膀子洗了把臉後,叼着煙就從衛生間內走了出來,隨即順手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四萬塊錢,扔在桌子上說道:“給今天來的兄弟分了。”

“三哥,不用了,昨天跟你一塊出去玩,就沒少讓你花錢了。”坐在椅子上的青年笑着回了一句。

“艹,一碼歸一碼,讓這幫兄弟大過年的出來跟我辦事兒,那咱還不表示表示,做人也太狗籃子了。”仇三叼着煙說道:“拿着分了吧。”

“那就謝謝三哥了。”青年笑着接過了錢。

仇三這個人看着生猛無忌,辦事兒總是愣BB的,但卻在有些事兒上細膩的嚇人。他本身並不是一個啥敞亮人,甚至可以說是摳到了骨子裡,很在乎錢。別看他現在有着上千萬的身價,在沈Y也算是老闆一級的了,但實際上仇三過的很樸素。平時的常用座駕就是一台新款的桑塔納,住的房子雖然挺大,但卻是使路子生訛來的,甚至裡面都沒咋裝修,只刷了個大白,放了一些傢具,看着就跟毛坯房差不多。

平時跟仇二,陳文豪這些老闆在一塊玩的時候,仇三保準是第一個做出要從包里掏錢的動作,然後說:“別搶,別搶,我來,我來……!”,但卻最終肯定付不上帳的那個人。

陳文豪沒事兒總損他:“包里天天最少裝五萬塊錢,但一個月連一百都花不上,就連加油都他媽讓公司報……你是能蹭就蹭啊。”

沒錯,仇三在陳文豪,甚至親二哥的眼裡,就是一個這樣小摳的人,但他在手底下這幫兄弟眼裡,卻一直是個講究的大哥。因為仇三這個人很怪,他不管跟其他人怎麼玩心眼,但對下面這些兄弟,卻一直很夠意思。只要是出門辦事兒,仇三從來沒讓他的這幫兄弟們跑過空船,該給的錢只多不少,逢年過節還有紅包,或者是他掏錢請兄弟們一塊樂呵樂呵。而且如果哪個兄弟家裡一旦有點啥事兒,他也願意幫忙,白給對方拿個三萬兩萬的,那都是常事兒。

所以,陳文豪對仇三的評價就是:“老三看着粗,其實最他媽有心眼。”

“三哥,那你歇着吧,我走了昂。”青年拿了仇三給的四萬塊錢,站起身就沖仇三說了一句。

“你等會。”仇三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用手扣着褲襠說道:“有點刺撓,能不能給我整個廉價的B干一干?”

……

棋牌社對面的街道上,東觀媳婦看見自己跟的那三個人進了屋之後,就立馬低頭拿起電話撥通了駱嘉俊的號碼,但對方卻在通話中。

……

去往沈Y的國道上。

“嗡嗡嗡!”

數台私家車正在急速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