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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萬豪辦公室內。

沈燼南抬頭掃了一眼曹猛,輕聲問了一句:“……猛子,孫智被扣住了,一直沒跟你通過話是嗎?”

“是,我給黃大友打電話了,是他跟我談的,我還沒跟孫智說上話呢。”曹猛輕擺了擺手:“不過,小川一直和對面有聯繫,他也都跟對方談的差不多了。我考慮啥呢,咱公司現在挺穩當的,這幾年錢也掙了,公司也沒有啥上線的事兒,所以少惹麻煩,就相當於盈利了。”

沈燼南聽到這話,沒有吭聲。

“燼南,咱現在公司干大了,不能再像從前似的,遇到點事兒就寸步不讓。”曹猛背手敘述道:“錢掙了,這形象也該包裝包裝了……咱得反思,為啥小澤在沈Y沒站住,被清出國外了……因為咱身上的標籤太重了,一有點啥事兒,外面第一時間就想到你是怎麼起家的,明明不是你錯,最後都整你一身屎。所以,不值得的事兒,讓一讓也沒什麼。”

沈燼南聽着曹猛的話,心裡贊同他的觀點,但卻不贊同他具體實施的方法,所以笑着問了一句:“猛子,我聽小澤在電話里提過一嘴,他說現在公司的很多事兒,都是齊江川在辦?”

“這小子雖然有點虛頭巴腦,好拍馬屁,但確實有點能力。”曹猛一笑應道:“他幹得好,那就讓他發揮唄。公司事兒太雜,一個人抓你真抓不過來,所以遇到有能力的人,你提拔提拔也算給公司注入新鮮血液了。”

“嗯,也是。”沈燼南點了點頭後,沒有反駁,也沒有繼續發表意見。

“行了,不在這兒嘮了,咱倆找地兒喝點,誰都不帶。”曹猛不容置疑的拉着沈燼南說道。

“呵呵,你還那樣,沒怎麼變。”

“咱們哥們,不管多少年沒見,都不會變的。”曹猛一笑,伸手就拿起了手包。

……

當天夜裡。

沈燼南和曹猛倆人在市區一家飯店內喝到半夜,也聊起了很多以前的事兒,和現在公司在國外的發展,但唯獨沒細談內m這一塊的事兒。曹猛沒說,沈燼南也沒問。

酒喝完了之後,曹猛就帶着沈燼南去了洗浴中心,洗澡去去晦氣。

二人進了包房之後,曹猛早早就睡了,可沈燼南躺在床上,則是久久沒有睡意。

今天沈燼南突然回來,原本想的是歇一歇,慢慢進入狀態,再開始處理公司內部問題。可他通過和孫智兄弟的一番談話發現,如果對方所說的都是真的,那內m這一塊已經出現了大問題。

高層之間的爭鬥,已經發展到需要借外人的手排除異己,這不可怕嗎?

想到這裡,沈燼南腦中只蹦出來兩個字。

改革!

……

第二日一早。

曹猛打着哈欠沖沈燼南說道:“我和你一會去街上買買衣服吧。”

“不用。”沈燼南笑着擺了擺手:“這幾天你就忙你的,我自己溜達溜達。”

“為啥啊?”曹猛一愣。

“我好長時間沒回來了,這幾天想回東北看看我爸媽。”沈燼南笑着應道:“在裡面押的時間太長了,冷不丁出來,我還有點不適應,想緩緩。”

“我和你回東北?”

“不用,公司這麼多事兒,你跟我回去幹啥。”沈燼南搖頭:“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那找倆人給你開車,伺候伺候你?”

“哈哈!”沈燼南一笑:“拉倒吧,我在裡面都不用人伺候,你就甭管了,我想自己溜達兩天。”

“那行吧!”

“哎,你別行啊。”沈燼南歪着脖子,齜牙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差點事兒啊?”

“啥啊?”曹猛愣住了。

“我這出來了,你請我洗個澡,吃個飯就拉倒了?”沈燼南語氣調侃着問道:“你是不是得給我點紅包啊?”

“哎呀我艹!”曹猛聞聲一笑:“你不說我都忘了,你現在都混青皮了,兜里一個子兒都沒有吧?!”

“嗯,一個子兒都沒有。”沈燼南點了點頭。

“你在內m有股份,這幾年的分紅都一直在公司滾利呢。這樣吧,我一會給財務打個電話,把你紅利全支出來?”

“我用不了那麼多錢,你先給我支一百吧,我想買台車,順便要給家裡拿一些。”沈燼南思考了一下應道。

“好,小事兒。”曹猛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

二人在洗浴中心吃過了早餐,就讓司機接到了公司。隨即曹猛繼續忙着自己的事兒,而財務董翰則是給沈燼南支了一百萬現金。

錢到手之後,辦事兒雷厲風行的沈燼南直接就去了4s店,花七十多萬買了一台豐田4700陸地巡洋艦。

手續辦完,臨牌掛上後,沈燼南就將車停在路邊,撥通了昨天晚上與他見面的孫智兄弟電話。

二十多分鐘後。

孫智的兄弟乘坐出租車趕到了4s店旁邊,坐上了沈燼南的大陸巡。

“吃點不?”沈燼南指着操控台上的卷餅問了一句。

“吃過了,哥!”孫智的兄弟有些拘謹的回了一句。

“……你昨天跟我說,孫智出事兒之前跟公司的人發生矛盾了?”沈燼南吃着卷餅,喝了口豆漿問道。

“對!”

“和誰啊?”沈燼南隨口問道。

“一個叫瘤子的,是齊江川的兄弟。”

“又是這個齊江川哈。”沈燼南皺了皺眉頭又問:“你現在能找到這個瘤子嗎?”

“我跟他不熟,找不到。”孫智兄弟搖了搖頭。

“你想想辦法,給我摸清楚他在哪兒。”沈燼南輕聲回應道:“這事兒對孫智挺重要的。”

“行,那我想想辦法。”孫智兄弟點頭。

“懂點事兒,車裡的話,在車外別說。”沈燼南點了一句。

“我明白,哥!”

……

通往呼市的國道上。

一個穿着棕色皮夾克,剃着大光頭,頭頂正中央紋着一個展翅小雛雞的三十多歲中年,右手使勁兒扣着褲襠,左手拿着一本小黃皮的書籍看着罵道:“……這怎麼還給我看出反應了呢?!”

司機戴着墨鏡,笑着調侃了一句:“哥,你這欲wàng有點強烈啊,咱來之前不剛玩完嗎?”

“……沒幹透。”雛雞中年抬頭問道:“我要車上導一管子,你們能接受嗎?!”

車內另外倆人,聽到這話頓時無語。

“你別他媽扯淡了,你再泚我臉上。”副駕駛的壯漢,拿起電話說道:“快到了,我給天哥朋友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