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斌邊洗碗邊說道：“不想。不過，你要是想去，我也沒意見。”

小滿挑了挑眉：“為什麼？”

韓斌把洗好的碗放到了盆子里：“原因很多。首先，鬧鬧和騰騰從小跟着你和娘長大。現在娘才回去，你要是再去上班，孩子們可能會受影響。其次，我覺得你不適合上班。另外，我掙的錢也夠咱們家花。你自己也不差那點錢。最後，我覺得被服廠里的關係比較複雜。我不是說你處理不了，我是覺得沒必要費這個心。”

小滿笑了笑：“關係複雜？妻憑夫貴？”

“嗯。”

“那我就不去了。”

“好。”

進了趟山，鬧鬧和騰騰的情緒雖然緩過來了，可韓斌還是不敢讓他們單獨睡。怕他們夜裡想奶奶。

幾天後，王司令把韓斌叫到了辦公室：“咱們軍區要建被服廠，我想讓王小滿同志擔任副廠長，你覺得怎麼樣？”

小滿猜的沒錯，部隊不可能讓她當廠長。但被服廠主要是女同志，王司令就想從軍嫂里挑個人當副長廠。

韓斌沒想到王司令想讓小滿當副廠長。“這……我回去問問她。”韓斌不想讓小滿當這個副廠長，可這怎麼說都是個官，也許小滿想當。

“行。你回去問問。”

“好。”

小滿正在家教鬧鬧和騰騰射箭。韓斌回來了。

鬧鬧、騰騰：“爹。你回來了？”

“嗯。”韓斌摸了摸鬧鬧、騰騰的腦袋：“乖，你們自己玩，爹和娘說點事。”

鬧鬧、騰騰：“好。”

進屋後，韓斌就跟小滿說王司令想讓她到被服廠當副廠長：“你想不想去？”

韓斌剛問完，小滿就說：“不想。”

“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不用。”

“確定？”

“嗯。”

“那我可和王司令說了啊？”

“嗯。”

韓斌怕小滿後悔：“要不，你再想想。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小滿挑了挑眉：“怎麼？你想讓我去？”

“不想。我是怕你後悔。”

“不會。”

“那我去和王司令說了啊？”

“嗯。”

從家裡出來後，韓斌就想怎麼和王司令說？到了王司令的辦公室，韓斌先給王司令敬了個禮：“司令，我愛人說她要在家帶孩子。”

“在家帶孩子？你家那兩個小司令不是已經三歲了嗎？再說，老尚和老郭不是在家嗎？”

韓斌把前幾天的事說了一下。“我家那兩個皮小子，也就我愛人能哄得住。”

王司令想起來上次小滿哄孩子把整個軍區都驚動了。“還好你愛人這次是進山哄孩子。要是像上次那樣，我可受不了。”

韓斌也想起了上次因為小黑跑的太快，陣川就把它、小滿、鬧鬧、騰騰當成了怪物：“上次我也嚇的不輕。陣川和他警衛手裡可都有槍。後來，我批評了我愛人好幾次。”

王司令知道小滿對這個副廠長沒興趣：“既然王小滿同志有事，那我就再想想看誰還能勝任。”

“好。司令，那我回去了。”

“嗯。”

從山裡回來，小滿又陪鬧鬧、騰騰玩了五六天，又把牛牛叫到家裡玩了兩天，鬧鬧、騰騰才開始出去玩。就這樣，有時候鬧鬧、騰騰還是會忘了湯慧慧已經回了老家的事，偶爾還會冒出來幾句奶奶我要幹什麼幹什麼。

後來，小滿和老尚又帶着鬧鬧和騰騰去山裡玩了兩次。韓斌也想去，可惜沒時間。

過了兩個多月，鬧鬧和騰騰才習慣了他們的奶奶不在家的事。

被服廠建好後，王二妮、馬秀梅、周梨花就都到被服廠上班去了。

晚上，孩子們睡着後，韓斌把小滿抱到了懷裡：“小滿，咱們是不是可以把這兩個小傢伙分出去了？”

小滿想了想：“再過幾天吧。”

“好吧。”

又過了半個月，韓斌休息，吃完早飯，鬧鬧和騰騰就想讓韓斌陪他們玩。

鬧鬧：“爹，你會射箭嗎？”

騰騰：“爹，我們去射箭去吧。”

“好。”韓斌正要領着兩個小傢伙出去，小滿把他們叫住了：“鬧鬧、騰騰，娘和你們說點事。”

鬧鬧、騰騰：“好。”

小滿蹲下看着兩個小傢伙說道：“你們是大孩子，對不對？”

鬧鬧、騰騰：“對。”

“那，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得自己睡了。”

鬧鬧：“自己睡？”

騰騰：“娘，蘭蘭姐姐、艷艷姐姐比我們大，她們還跟梨花姨一起睡。”

小滿笑了笑：“你們是司令。”

鬧鬧不想自己睡：“娘，我像二娃哥哥那麼大了再自己睡。”

騰騰：“對，娘，我們像二娃哥哥那麼大了再自己睡。”

小滿：“不行。”

“娘，娘。”鬧鬧拉着小滿的胳膊晃了晃：“娘，娘，我不想自己睡。”

騰騰也拉着小滿的胳膊晃。

小滿：“撒嬌也沒用。你們現在是大孩子，還有，你們是司令。”

兩個小傢伙看跟小滿撒嬌沒用就找韓斌。

鬧鬧：“爹，你陪我們睡。”

騰騰：“爹，我可喜歡可喜歡可喜歡你了。”

韓斌趕緊說道：“爹也可喜歡可喜歡你們了。但是，爹不能跟你們一起睡。”

鬧鬧：“為什麼？你不是一直跟我們一起睡的嗎？”

騰騰：“對呀，你不一直跟我們一起睡的嗎？”

“因為……因為……因為你們大了，大了就得自己睡。”

鬧鬧：“你和娘也大了。”

騰騰：“你們也要自己睡？”

那可不行：“我們是夫妻。”

鬧鬧：“夫妻是什麼？”

騰騰：“夫妻就能一起睡？”

“對，夫妻就能一起睡。”

鬧鬧：“爹，你還沒有說夫妻是什麼？”

騰騰：“那要是我和鬧鬧也和你們是夫妻的話，我和鬧鬧就能和你們一起睡了，對不對？”

“不對。你們兩個是我和你娘的兒子，你們不能和我們成夫妻。”

鬧鬧：“爹，爹，你還沒有回答我。”

騰騰：“兒子不能和爹娘成夫妻？”

“嗯。”

鬧鬧：“爹，你是不是不知道夫妻是什麼？”

騰騰：“兒子為什麼不能和爹娘成夫妻？”

韓斌：“爹知道什麼是夫妻。”

鬧鬧：“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騰騰：“爹，我們為什麼不能和你們成夫妻？”

韓斌招架不住了：“小滿，敵人火力太猛，我需要支援。”

小滿笑了笑：“兒子，過來。”

鬧鬧、騰騰跑到了小滿身邊。

鬧鬧：“娘，什麼是夫妻？”

騰騰：“娘，我們為什麼不能和你們成夫妻？”

小滿把兩個小傢伙從地上抱了起來：“這個等你們長到你爹那麼高的時候娘再告訴你們。現在，娘問你們，你們想要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