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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從屋子裡快步一跑出來,就見胤禛正和德妃面對面站着。

而德妃那隻高高舉起的手,看着正準備再次打向胤禛。

若是只看德妃臉上的表情,那恨意凜然的模樣,哪像是在看自己的兒子,反而像是在看一個不共戴的仇人。

那是咬牙切齒的恨極了,眼裡滿是惡毒和狠戾。

而胤禛呢,因為正背對着木蘭,她不知道胤禛在想什麼,又為何不避開德妃的攻擊。

是被她打懵了,還是被打傷了。

木蘭所指的“傷”,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靈上的。

在那一瞬間看到這一幕,又想起系統剛才的話,木蘭完全忘記諒妃的身份,也忘記此刻有很多人在看着。

她直接就衝上前一把抓住諒妃的手,不讓她繼續去打胤禛,氣勢十足的和她對視着。

德妃的手腕被人緊緊的抓住,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她眼含怒意的尖聲罵道:“放肆,還不放手,你是什麼身份,竟敢對本宮不敬!”

在德妃看來,這老四是自己的兒子,而這個女人,連自己的兒媳婦都不算,她又如何打不得。

自己要打他們,他們就應該老實的站着不動,乖乖的認錯挨打。

可現在竟然還敢還手反抗,真是大不敬,是罪加一等。

木蘭沒有理會德妃的叫囂,她回頭看了一眼胤禛,清晰看到他臉上的巴掌印。

心裡真是又疼又氣,感覺也想要打人了。

不過眼下的情況,她敢出手阻攔,卻不能去打德妃。

她要是真動手了,那這有理也會變無理。

畢竟現在是一個十分講究身份尊卑,還有為人是否孝順和知禮的年代。

德妃的身份擺在那裡,生就比他們有底氣一些。

木蘭便輕輕的推諒妃一下,讓她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

也幸虧德妃如今心中滿是憤怒,倒是沒有去學那白花的一套。

就比如裝作站不住摔倒受傷什麼的。

但就是這樣,也把德妃差點氣個倒仰,那一張臉都直接漲紅了。

而木蘭呢,則是盯着胤禛看似平靜的臉,語氣滿是怒意和心疼的罵道:“你是不是傻,看她打你,你不能還手,你難道還不會躲,幹嘛就這麼老實站着不動!”

原本被德妃怒打的所為,給整的有些心冷的胤禛,看到木蘭氣紅着臉罵他,反而感覺心裡暖了起來。

他一把緊抓住木蘭的手,似乎是想要些什麼,可最終還是沉默不語。

木蘭雖然有些怒其不爭,心裡那叫一個心疼和急躁。

可是在自己的手被抓住後,面對胤禛專註看着她的溫柔目光,還是牢牢的回握住了他的手。

是十分堅定的,給予他支持和力量。

木蘭和胤禛站在一起的模樣,看那氣氛着就是溫馨和感情好。

德妃在一旁瞧着眼珠子都紅了,只覺得心裡氣的想要殺人。

特別是想到剛才看到的十四,還有那幾位太醫的那些話。

德妃滿心的憤慨無處發泄,上前一步拿手指着胤禛罵道:“老四你好狠的心,十四他可是你的親弟弟,你,你為了爭奪那個位子,你竟然害得十四變成了現在這樣,你……”

眼見着德妃在污衊胤禛,木蘭不等她把話完,就皺着眉兇巴巴的打斷:“誰跟你十四阿哥是胤禛他害的,明明是那些反賊傷了他。

而且不只是他,其他的幾位皇子,也都是那些反賊害的,要不是胤禛派侍衛去救他們,那些反賊還準備放火燒屋,到時才真是一個也救不了。”

“反賊,反賊!”德妃氣憤的腦子都亂了,直接口無遮攔的繼續道:“你是反賊,誰知道那些冉底是不是反賊。

本宮還可以那不是反賊,而是老四他居心叵測,想要利用他們來對付萬歲爺,並且排除異己,老四他……”

眼見德妃越越不像話,木蘭直接上前一步怒懟道:“閉嘴吧你,你不會話就不要,腦子不清醒就去屋子裡獃著涼快涼快。

明明兇手就在那裡關着,他們的身份和罪證,自有萬歲爺派人去審問,豈是你現在空口白牙就能胡謅的。

十四阿哥如今受了重傷,很可能下輩子都毀了,你的心情和心痛,我也能夠理解,可你不去找那些兇手,你來打胤禛幹什麼。

雖然胤禛他是你的兒子,可他不是永遠都欠你的,在你上次叫人動手害他,在你幾次派人暗算他時,他就已經不欠你的。

老實我活了這麼多年,見過不少的額娘,有些人能夠為自己的孩子,不惜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性命。

有些就算做不到這樣,可也會對自己的孩子疼愛有加,可你呢,你對胤禛又是怎樣做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像你這麼偏心的娘。

十四阿哥他是你的兒子,胤禛他同樣是你的兒子,可你為了十四阿哥,真是恨不得能把胤禛給踩到泥地里去。

是恨不得他永無翻身之日才好,就好像只要胤禛敗了,完了,十四阿哥他就能得到好處,這兩個兒子就不能共存,必須要去爭一個輸贏。

你的心怎麼就會這麼毒,你就一點也不考慮胤禛,他聽了你的話,會不會受傷,心裡會不會難過,就像你這樣的人,你配做他的額娘嗎,你配嗎!”

木蘭把藏在心裡已久的話,如今是一吐而出,再也不想繼續憋屈的忍着了。

德妃被這些話刺激着,整個人都在激動的顫抖,她目光凌厲的看着木蘭和胤禛。

“你,你的這一張嘴倒是會,會顛倒黑白,為老四他開脫,可是你們也別忘了,老四他是本宮的兒子,是本宮給了他一條命。

他既然是本宮的兒子,那本宮就可以叫他去死,叫他把命還給本宮,你他不欠,難道他就真的不欠了嗎,這一條命,哪有那麼容易還。

老四他以往做了什麼,他自己應該知道,他現在還敢站在這裡,和本宮什麼欠不欠,他就不覺得心虛,就他如此冷心冷肺的人,他還想做皇帝,他……”

德妃越聲音越大,也越越不像話,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理智。

木蘭聞言後再次皺眉,總感覺德妃像是話裡有話,好像在其中隱藏着什麼。

也就在這時,從屋子裡突然傳出一個氣息虛弱,但氣勢聽在耳中卻十足嚇饒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