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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誠,服從,好用……自有文字記載以來,人類對於同類,永遠都離不開這幾點要求。

而身份地位越高,對這幾點的要求就越加嚴格和迫切。為此,人類制定了無數的律法,想通過文明的手段,以及掛在嘴邊的“愛”,來達到這個目的。

但,結果總是不盡如人意。

即便有些人成功了,但卻不代表能永遠成功,因為那些個體,隨時都有可能會醒過來。而自從工業文明出現以後,人類就慢慢養成了一種習慣,機器全方位地代替人力,流水線產品大量出現,簡而言之就是——複製,更深一層的解釋就是,創造性的複製。

然後基因技術和源技術的飛躍發展,那些曾經只存在想象中,覺得不可能實現的事,也逐漸變成了可能。比如上面所說的那幾點,以及,無數人的終極目標——永生。

這就是無垠和輪迴帶來的改變,也是它的真正利益和罪惡。

得到更多更強的奴隸,同時還得到他們百分百的忠誠和服從,以及他們源源不斷的生命能量。

誰不想要?!

因為地鐵怪物新聞的爆發,無垠和輪迴才被點了出來,並且還不是從官方口中出來的,而是出自一些野媒之口,然後也沒有任何官方機構,對此作出明確的回應和解釋,所以大眾也就看個新鮮,討論個熱鬧。

所以眼下,絕大部分的人,特別是那些熱衷參與討論的圍觀者,實際上,都不了解無垠和輪迴的本質,他們都是將這當成一種新型的毒品,或是有神奇作用的基因藥劑之類的東西。

而那些從不參與討論,也從不露面,只默默關注這件事的人,有一部分,他們對此是心裡有底的。還有一部分,則是在地鐵怪物新聞出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在等着看了,看無垠和輪迴的效果。

雖然這件事因為意外,沒有達到策劃者的最終目的,不過無垠的作用卻是體現出來了。

從那群魁獸突然出現在市區,突然製造數起凶殺案,然後相互間怎麼配合躲開軍警和安保人員的追捕。再到它們進入地鐵後,它們所有的動作,包括聽從指揮的狀態,包括面對死亡時,那種完全無懼和毫不遲疑的反應等等,全都被秘密記錄下來,連同之前它們誕生的整個過程,一起被傳到了相關人員的手中。

這就是魁獸,保留智商的同時,還能變得更強並完全忠誠於魁首,在給魁首貢獻生命能量之後,還可以毫不猶豫地為魁首獻出生命,而你,我尊貴的客人,你想成為魁首嗎?想立在這殘酷的法則之上嗎?想獲得永生嗎?

玫瑰夫人用路易在人偶團那邊的一個身份代碼,打開人偶團的對外交易網,隨即就看到已經有人下訂單了,而且訂單量,比之前預估的還要多。

但客人的身份是保密的,即便她用路易的這個身份登錄進去,也無法查看到客人的真實身份。她知道路易還有更高的權限,只是她目前還拿不到。

玫瑰夫人看着那上面的訂單量在不停地漲,她唇邊不自覺地露出嘲諷的笑。

大眾還在沉迷於狂歡,渾然不知,在某些人眼裡,他們已經變成了一茬又一茬的韭菜。

生而有用……

玫瑰夫人有些厭惡地關了網頁,再看一眼科沃源學院那邊的情況,提示點那裡依舊是一片死寂,消息的更新,停留於林伊他們進入會議廳之前。

實際上,科沃魁首和她從來就沒有任何聯繫,他們雖然同是人偶團成員,但卻從屬不同的兩派。她會知道科沃魁首的情況,是因為她私下用了路易的身份。路易和科沃魁首,表面上也同樣沒有什麼交往,但只要是和白塔有關的事,他都暗中監控着。實際上對方對他也同樣如此,只是顯然,路易更勝一籌。

科沃魁首進去會議廳之前,往亞諾那發送了個新消息,是一個時長提示,以及製造混亂四個字。

什麼意思呢?

科沃會議廳內的情況是不對外開放的,她如果強行潛入,就會馬上被追蹤到。這個時候,魁首也不可能再向外傳遞消息。

玫瑰夫人看着時間,從他們進去會議廳到現在,就快要接近那個時長了。

此時的會議廳內,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

玫瑰夫人思忖了片刻,再看一眼時間,然後決定試一試。

……

會議廳內,所有被點到名字的人,他們面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格林副院長面沉如水,但並沒有失態;汨羅先是震驚,然後面露怒容;梅道和梅理同樣震驚,梅理差點要當場跳起來,被梅道及時按住;和他們相比,埃菲爾要從容許多,雖也有差異,不過倒也不見驚慌;至於許罡,則是完全愣住了,似乎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每一個名字出現後,緊跟着就出現一個百分比的數字,那是代表此人對於那份秘鑰表現出來的熟悉程度。

埃菲爾的數據是最高的,緊跟着是格林副院長,汨羅,梅道,梅理三人則不相上下,許罡排在最末。

而這些,阿元和科沃這邊,各自分析出來的數據,基本無差。

這就不能指阿元數據作假。

現場依舊是一片沉默,格林副院長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面無表情地地開口:“我願意接受學校的一切審查。”

卻不等烏慈表態,埃菲爾就看向林伊,開口道:“在學校就此事做出決定之前,林同學,我有個請求。”

林伊:“請說。”

埃菲爾:“你能不能再念一次剛剛的那份秘鑰,不用出示,只念出它的音就行,或者讓阿元將錄音放出來也可以。”

林伊看了他一眼,便朝阿元點頭。

阿元遂照辦,很怪異的幾個音符,單聽的話,根本聽不出什麼意思來的。

但是埃菲爾聽完後,眼裡露出恍悟之色:“原來如此。”

他說著,幾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類似口琴一樣的樂器,吹了一小段曲子,然後就看向汨羅和梅道梅理他們:“聽出來了嗎?”

汨羅微怔,梅理忽然就有些激動的開口:“聽出來了,剛剛那個秘鑰的音符聲,和副會長這首曲子的前調很像!難怪呢,難怪我們幾個都會有反應,這曲子副會長常在我們面前吹的!”

м.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