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沃這邊，白樹等人發現，源師圈的幾位正開着緊急會議，肖院長突然就讓喬特助過去替他了。
這可是高級源師會議，一個助理有什麼資格坐上來！
白尼立即問怎麼回事，老肖忙什麼呢？喬特助卻一問三不知！
白尼心裡窩着火，但如今肖院長的聲望及高，特別是這次的會議，居然有一半的高級源師，明顯偏向了肖院長那邊，對此白樹也沒有表示出任何不滿，所以他也只能忍着，一直忍到會議結束，肖院長也沒再出現！
白尼走到白樹這邊，一邊仔細打量白樹的神色，一邊試探地抱怨道：“肖院長現在是越來越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了，這可是您住持的會議呢，要是幾年前，他哪有這個膽子，一句話沒交待就直接消失，晾着所有人！”
白樹看起來倒是真不介意，語氣很是平靜：“老肖應該是有急事，你沒注意嗎，他離開之前，接到電話了。”
白尼：“眼下還有什麼能比我們這次會議談的事更重要，再說這事本來就跟他的研究相關！他不也很關心嗎！”
白樹：“所以呢，你覺得還有什麼事，能讓老肖覺得比‘無垠’事件更重要？你來，看看這個，時間點很有趣啊。”白樹說著，就將科沃源學院那邊的監控畫面調出來，正好是林伊登上閻旭飛行器的那一幕。
白尼特意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就是肖院長離席的時候：“您的意思是……”
白樹：“去查一下吧，看看老肖現在在做什麼。另外，聯繫一下學院的人，問問今天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特別是林伊都做了什麼，事無巨細，都問清楚。”
白尼：“是。”
……
十幾分鐘後，白尼回來，神色有些凝重：“林伊要將張航航帶走，原本學院為此特意申請了張航航的限制令。但現在，閻旭卻插手了，以張航航涉及人偶團事件為由，移接了張航航的限制令，張航航由他帶走。”
白樹：“這麼快，就移接成功了？學院申請下來的限制令，總不會是白白給送出去吧。”
白尼：“閻旭許給學院那邊很可觀的條件，烏慈也不願和星際事調廳的人撕破臉，便順水推舟答應了。只是我覺得這事有些奇怪，照理，這麼一個學生，怎麼看都不值得星際事調廳的人這麼下本錢。就算他是張寅的兒子，但這件事上，他的價值其實很有限。”
白樹：“是很不合理……你覺得會是什麼原因？”
白尼：“這事，也是林伊見了閻旭，以及肖院長在會議中途離席後，這件事才突然有了這樣的轉變。所以我猜，一開始是林伊提出要帶走張航航的，所以這件事林伊一定是跟閻旭說了。另外，當時肖院長很可能就是和閻旭通了電話，而他們通話的內容，應該和張航航有關。而且張航航已經服用了無垠，或許他身上還帶了什麼秘密，令肖院長和星際事調廳的人都無比看重？”
白樹沉默了一會，才道：“嗯……還有呢？”
白尼：“還有，埃菲爾也被閻旭盯上了，不過目前這事沒有公開，就是私下在查他的一切，並且閻旭要求烏慈不能放埃菲爾離開。”
白樹微抬了一下眼角：“埃菲爾？”
白尼：“就是學生會的副會長，很優秀的一個年輕人，去年您還見過他一次，汨羅也在場的那次。”
白樹：“哦，是那個年輕人，他怎麼了？”
白尼：“看星際事調廳的舉動，可能是懷疑埃菲爾是魁首。”
白樹不急不緩地拿出自己的煙斗：“埃菲爾是魁首？”
白尼：“當時在會議廳內，林伊就暗指埃菲爾是魁首，但最後卻是汨羅的嫌疑最大。本來現在即便要查，也應該着重查汨羅，但現在星際事調廳卻將重心放在了埃菲爾身上。”
白樹輕輕地呵了一聲，才道：“又是林伊，這孩子，身上讓人看不懂的事可真不少啊，老肖……還真是好運氣。”
白尼：“叔叔，關於魁首，如果真是埃菲爾……”
白樹擺了擺手：“既然是科沃源學院的學生，這事就讓烏慈去操心吧。再說既然星際事調廳已經和烏慈談了條件，那這事估計也不會弄得太難看，你還是把注意力放在學院外頭，那些惦記着無垠的傢伙才是最重要的。你抓緊時間先清理了，自己屁股都沒能耐擦乾淨的傢伙，留着也是禍害，下手時不必手軟。到時就算星際事調廳的人找上門，也就說不得什麼了，閻旭那年輕人，你也多留點心，他不是好糊弄的。”
白尼：“是。”
白樹：“那就去吧。”
只是白尼遲疑了一會，還是開口道：“叔叔，您若是真對林伊有愛才之心，這件事您只要開口，她就沒那麼容易回三江去。就算是閻旭想給她撐腰，但眼下這情況，以為星際事調廳的行事風格，閻旭也不敢真就和我們撕破臉。”
白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她不回去，老肖怎麼放心，再說她又不是從此不能再踏入科沃了，你啊，凡事得多想幾步。她這個時候離開，也算是方便了你，源礦那邊，你趁着這段時間他們都把注意力放在人偶團那邊，抓緊安排吧。”
白尼：“是，我明白了。”
……
張航航直到進入閻旭的飛行器後，還有些不敢相信，剛剛都已經是箭撥弩張了，這會兒卻就這麼離開了，簡直像是在演戲。
明明他的限制令都下來了，還獲得了元首府的確認，照理，從此他就是被圈禁的命。但林伊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等一會。
他真的就等了一會，然後她就跟說：可以走了，她帶他去三江。
他走出去時，果真沒有人攔着！
難道那張限制令是假的？！
衛煊倒了杯水，遞給還有些發怔的張航航，有些賤兮兮地道：“你是不是覺得三觀被刷新了？”
張航航接過水，沒吱聲。
衛煊咧着嘴笑：“以後你跟林帥待久了，就會習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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