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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錦望着謝琅華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只覺得有些不妥,她抬頭四下看了一眼,見無人注意她,起身剛想跟出去看看。

哪知陳意突然開口了:“妹妹這是要去哪裡?聽聞妹妹剛學了一種雙面綉十分神奇,姐姐剛想跟妹妹討教一番。”

陳意開口拖住了崔錦的腳步。

崔錦只得坐了下來,她抬頭看向陳意,淡淡笑道:“誰人不知陳家姐姐綉工乃天下一絕,若說討教妹妹可萬萬不敢當的。”

陳意果然換了一個位置,坐到崔錦身旁,兩人討論起綉工來。

方幻雲扶着謝琅華,在婢女的指引進了一間客房。

怎料,方幻雲才扶着謝琅華走了進去,只覺得後頸一疼便人事不知了。

她與謝琅華雙雙倒在地上。

從紗幔後緩緩走出一個人來,不是司馬弈又是誰呢!

他雙目清亮有神,一點也不似醉酒的摸樣。

他右手一抬,隨即上來兩個僕從將方幻雲拖了出來。

偌大的客房,只剩下他與謝琅華兩人。

謝琅華一襲碧色衣裙,雙頰染着淡淡的紅暈,人事不知的躺在地上。

司馬弈勾唇一笑,一步一步朝她走了過去。

“也不知你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能引得睿弟與崔六紛紛站出來相爭,只怕是榻上功夫過人吧!”司馬弈臉上勾勒着一抹輕佻的笑,伸手將謝琅華抱上了床榻。

他就着床榻坐了下來,手指輕輕的划過謝琅華的側臉,眯眼笑道:“本太子看上的東西,只能是本太子的。”

司馬弈勾唇一笑,解開身上的外袍,抬腿上了榻。

伸手解開謝琅華的衣裙,欺身而上。

謝琅華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趁着司馬弈不備,她的手悄無聲息的繞道司馬弈頸後。

“嗯!”哪知她還沒有動手,司馬弈身子一僵,癱在她身上。

細微的腳步聲響了起來,那人一襲黑袍就站在榻前。

謝琅華眉頭一蹙,伸手推開了身上的司馬弈。

“你還真是膽大,你明知她們不懷好意,必會對你下手,你還敢來參加這樣的宴會。”司馬睿凝神看着謝琅華緩緩說道。

謝琅華笑着坐了起來:“她們既然搭了檯子唱戲,我怎能不來呢?”

她說著一頓接着又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在謝琅華的注視下,他微微一怔,難不成要說他不放心她,所以過來看看嗎?

他語鋒一轉,換了個話題,看着謝琅華問道:“我以為那一晚走投無路的時候,你會選我!”

他深深的看着謝琅華,雙眸太過幽深,令得謝琅華有些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多謝睿王殿下相助之恩!”謝琅華起身對着他盈盈一福。

那一日若沒有他及時站出來,只怕陛下就要把她賜給司馬弈做側妃了。

“你明知……”司馬睿看着她,話還沒有說完。

謝琅華耳中響起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她雙眼微睜看着司馬睿壓低聲音說道:“有人來了!”

司馬睿身子一閃消失不見。

謝琅華飛快的爬上了床榻,故意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裙,露出半個雪白的肩頭來。

司馬弈在上,她在下。

榻邊散落着幾件衣服,明眼人一看便知兩人在做什麼事!

謝琅華凝神聽着,忽的合著的門開了一個縫隙,有人往裡張望了一眼。

謝瑤華往裡看了一眼,只見已然成事,勾唇一下,扭頭看着冬雪壓低聲音說道:“去告訴九公主與陳家阿意大事已成。”

冬雪點頭疾步離去。

謝瑤華怕事情有變故而不敢一步都不敢離開,就守在門外。

哪知冬雪剛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誰?”謝瑤華還來不及看清楚,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

方幻雲冷冷一笑,把謝瑤華拖了進去。

謝琅華與她匆匆給謝瑤華脫了衣裙,把謝瑤華搬到了榻上,又把司馬睿壓在她身上。

大功告成之後,兩人相視一笑匆匆離開了。

陳意與司馬卿在殿內,見冬雪疾步而來,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對着她們輕輕的點了點頭,兩人相視一笑,頓時心中瞭然。

於陳意來說,謝琅華不除始終是她的心頭大患。

司馬卿抬頭看了一眼外面,含笑對眾人說道:“此刻外面日光甚好,不如我們一道去花園轉轉,也好去去酒意。”

她這個主人既然開口了,旁人自然只能順從了。

一眾人跟着司馬卿來到了後花園。

雖是秋日可花園中已然奼紫嫣紅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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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此處離客房很近。

“啊……”忽的一陣尖叫聲響了起來,引得所有人紛紛一怔,一臉詫異。

“也不知發生了何事?我們索性過去看看吧!”陳意抬頭看着司馬卿說道。

“是!”司馬卿哪有不應的道理。

一行人匆匆出了客房。

崔錦一顆心高高的懸了起來,後宅的手段她最是清楚不過了。

“九公主,他們……他們……”客房的門敞着,一個婢女慌忙失措的從裡面跑了出來,跪在司馬卿面前,戰戰兢兢的說道:“公主放心不下太子殿下,讓奴婢送些醒酒湯過來,哪知……”

說到此處,那婢女如何也說不下去了。

可便是這樣才能勾起所有人的好奇心,好些人帶着探究,忍不住朝客房裡面看了一眼。

“可是王兄他怎麼了?”司馬卿面色一沉,大步朝客房走了過去。

所有人跟在她身後進了客房。

滿地衣衫,床榻上兩人露着大片肌膚,雖然離得遠不太能看清楚兩人的面容,哪怕在場的皆是雲英未嫁的女子,可還有那個不明白的呢!

所有人只看了一眼,便羞得不敢再看。

崔錦心中一沉,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好一個膽大包天的謝琅華,竟敢假借醉酒之名,故意接近太子殿下,做出這等令人不齒的人,來人啊!還不把她拖出去亂棍打死!”司馬卿一聲呵斥。

莫良辰頓時開口說道:“謝家姐姐不會這樣做的。”

崔錦也開口說道:“九公主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吧!”

司馬卿冷了看了她們一眼,勾唇說道:“事實勝於雄辯,哪裡有什麼誤會?分明是她其心不軌,來人啊!還不動手!”

司馬卿聲音一落,進了兩個上了年紀的媽媽,眾目睽睽之下,幾步走到榻邊,把榻上的女子給拖拽了下來。

司馬卿看都不看一眼,沉聲說道:“把她給我拖出亂棍打死!”

兩個媽媽拖着那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就走。

崔錦只覺得有負兄長所託,眼中閃過一抹愧疚。

旁人不敢看,莫良辰卻是凝神看着,她只看了一眼,便大聲喊道:“她根本不是謝家姐姐!”

她一聲落下。

所有人皆抬頭朝那個衣衫不整的女子看去。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所有人看的分明,她根本不是謝琅華。

崔錦面上無波懸着的一顆心,緩緩放了下來。

“是她,是那個謝家二小姐,趁着太子殿下醉酒,妄想攀龍附鳳,行了這不軌之事。”莫良辰指着謝瑤華一臉厭惡大聲說道。

那瞬間司馬卿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抬頭朝陳意看去,是她執意邀請這個謝瑤華來的。

司馬卿注視下,陳意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她微微一怔,不由得蹙起眉頭來。

再看謝瑤華,眼中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厭惡。

“嗯!”她們這一番叫嚷,司馬弈緩緩睜開了雙眼。

“王兄!”司馬卿扭頭朝他看去。

司馬弈面色一沉,驟然從榻上坐了下來,他扶着額頭裝作一副醉酒的摸樣,皺着眉頭說道:“這是怎麼了?”

“有人藉著太子殿下醉酒,欲攀龍附鳳行了不軌之事!”不等司馬卿開口,莫良辰便開口說道。

司馬弈面色一冷抬頭朝地上的人看去,驟然一僵,怎會是她?

他記得清楚分明是謝琅華。

“你這個賤人竟敢藉著謝家姐姐的名頭行這種事!”莫良辰一腳踢在謝瑤華身上。

謝瑤華眉頭緊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她一臉茫然的看着陳意與司馬卿。

“謝瑤華你怎能做出這等膽大包天之事?”陳意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面上冷若冰霜。

謝瑤華微微一怔,看了看榻上的司馬弈,再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心中一驚,驚慌失措的看着陳意與司馬卿,急急辯解道:“九公主,你們聽我說,事實不是這樣的,是謝琅華,是謝琅華那個賤人故意陷害我的。”

司馬卿一臉怒火,再不看謝瑤華一眼,冷冷說道:“把她拖出去亂棍打死以儆效尤,看日後那個還敢生出這種心思來!”

“不,不是你們看到這這樣,嬌嬌救我……”謝瑤華一下撲到陳意腳下,苦苦哀求道。

陳意看都沒有她一眼,一腳把她踢開了。

“嬌嬌救我,我是冤枉的……”兩個上了年紀的媽媽拖着謝瑤華便走,謝瑤華怎肯就此赴死,她大聲喊叫道,奮力的掙扎着。

整個人如同一個瘋婦一般。

司馬弈一臉厭惡,緩緩扭過頭去,只覺得異常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