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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鵬和崔源密談了大半個時辰,然後一臉唏噓地把崔源送走。

隨着皇子們的年齡日漸增長,李隆基在太子之位的態度模糊,對宮廷和朝堂的亂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暗暗有些放縱,很明顯,他是想通過鬥爭來磨練繼承人,當他們繼承大唐江山時更睿智、更英明,不讓臣子左右,然而,無論有多少皇子參與鬥爭,而勝利者永遠只有一位,其餘的註定只能作為“磨刀石”,失敗者的命運就掌握在的勝利者手中,鬥爭激烈可想而知,鄭鵬自問一直遠離權力鬥爭的中心,這一次差點淪為炮灰。

鄭鵬心裡有些慶幸,跟李瑛不對付,但對武惠妃發出的橄欖枝也不接,一直是中立的姿態,要是跟武惠妃走得近一點,說不定那些huǒyào炸的是自己的馬車。

這次降職,可以說降得恰是時候,自己可以專心修路,也遠離是非中心,李隆基在楊崇禮的慫恿下暫停了自己的職務應是一時腦熱,什麼時候覆復職,一點消息也沒有,就是崔源也沒有收到風聲,應是有心保護自己。

送走崔源時,鄭鵬有些意外地看到,三寶號外面還排了一條長長的隊列,都是等着兌換憑證的。

這錢放票號還要收手續費和保管費呢,兌換成三寶號的有息憑證,有禮贈,有利錢拿,還不怕有意外,誰不樂意?

“姑爺好。”懷恩看到鄭鵬,恭恭敬敬上前行禮。

鄭鵬好奇地問道:“這麼久了,怎麼還有那麼長隊的?”

只做了等價三百三十八萬貫的憑證,剛開始不久,崔源和郭可棠合計就兌換了五百萬貫,本以為也就半個時辰的功夫就能完成,沒想到自己跟崔源聊了大個半時辰,門前還有那麼長的隊伍。

懷恩聽出鄭鵬的不滿,恭恭敬敬地解釋:“回姑爺的話,辦手續不麻煩,大多數的客人選擇不記名方式,幾息就能填好資料,就是收錢稍稍有些麻煩,銅錢要看是足貫還是短貫,怕有人趁亂佔小便宜,黃金和白銀除了稱重外,還要檢查驗他們的成色,而櫃票也到櫃號檢驗一下,確認無誤才能達成交易,所以進度有些慢。?”

唐朝的錢以銅錢為主,夾有少量的黃金、白銀,很多百姓都是用袋子扛着錢袋來,也有採用馬車拉來,清點錢的時候有些麻煩,鄭鵬看到不少黃金、白銀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牙印,因為古代人檢驗貴金屬時,多是用牙齒咬一下。

看看也有噁心。

“兌換多少了?”

“回姑爺的話,已經兌換了超過一百萬貫,現在速度一直在加快中。”

鄭鵬點點頭,很快指着門外排着長長的人說:“那些客人不容易,不能怠慢,讓人送上熱茶、糕點什麼的,讓長安百姓看看我們的風度。”

“姑爺宅心仁厚,小的馬上去辦。”

懷恩退下去後,鄭鵬在三寶號巡視了一下,發現進度不如人意,馬上又抽調人手,多派三組人幫忙兌換,近三十人忙了大半天,終於在閉市前,把最後一張憑證兌換出去。

最後一張憑證沒了,可後面還有五十多人扛着錢的人等着兌換,得知全部兌換完後,一個個非常失望,可沒人敢在三寶號鬧事,只能唉聲嘆氣,鄭鵬看他們白白浪費了半天時間排隊,結果白等了,心裡有些過意不去,讓懷恩運了一車上好的白酒來,每人分了一壇,這才安撫也那些失落客人的情緒。

合計有八百三十八萬貫,這些錢堆積起來,好像一座小山一樣,這才是名副其實的金山。

加上李隆基承諾的三百萬貫,帳面上有一千一百三十八萬貫,財政有些緊張的鄭鵬,腰包一下子鼓起來,有種一夜暴富的感覺。

可以揮霍很久了。

“少爺”許掌柜向鄭鵬行個禮,恭恭敬敬地說:“托少爺的福,這次活動完滿完成,現在快要閉市,剩下的都是瑣碎的活兒,交給小的處理就行,少爺可以早點回去休息。”

“也好”鄭鵬點點頭:“明天派人把錢送到帳戶,就送銅錢,黃金和白銀太凌亂了,買賣不便,讓人熔了重鑄,統一打上鄭府的冠軍標記,份量要足,成色也要好,二管家,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崔二連忙恭恭敬敬地說:“老奴領命。”

鄭鵬回到家,綠姝和林薰兒早就飯菜備好,正好一起享受豐盛的飯菜。

席間誰也沒提集資的事,而是說一些長安城的趣聞,完了三人大被同眠,二女使出渾身解數伺候,一直折騰到大半夜,這才彼此相擁而眠。

.......

“夫君”“夫君”“夫君,醒醒...”

鄭鵬正在做夢時,感到有人輕聲呼着自己,偶爾還用手輕輕撫着自己的臉龐,好像是林薰兒叫喚自己,有些懶洋洋地眯着眼說:“什麼時辰了,薰兒,有事嗎?”

要知鄭鵬最喜歡就是睡懶覺,這件綠姝和林薰兒都清楚,要是沒什麼事,他們肯定不會打攏自己,林薰兒弄醒自己,肯定有事。”

“剛入巳時”林薰兒掩嘴一笑,小聲地說:“本不想叫醒夫君,不過吏部侍郎李林甫在偏廳等了快一個時辰,所以......”

雖說李林甫再三說不要打攏鄭鵬休息,可林薰兒看李林甫等了那麼久,心裡過意不去,於是小心翼翼地把鄭鵬喚醒。

讓客人等得太久,不是待客之道。

鄭鵬眯上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一邊打呵欠一邊說:“這個李林甫,鼻子真靈,簡直就是一隻專叮臭蛋縫的蒼蠅,估計又聞着味了吧。”

昨天集資,一下子籌集了幾百萬貫現錢,李林甫這麼急着上門,十有**是盯上那筆錢。

李林甫心裡想什麼,鄭鵬一清二楚:儘快完成行務,儘快撈上一筆,能多賺就多賺一點,免得這個項目中途而廢,到時就是想賺也沒機會。

“夫君的意思是,這個李林甫,是上門想要錢的?”林薰兒有些驚訝地說。

“呵呵,錯不了,這老小子,要錢不要臉,為了錢早就不要臉了。”

林薰兒有些憤憤不平地說:“夫君,你明明不喜歡他,為什麼要跟他合作,還要白白送那麼錢給他花。”

紙包不住了火,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經過那次鬧門風波後,長安城人盡皆知,李林甫的名譽掃地,林薰兒不明白的是,明明很討論他,為什麼么還要跟他合作?

“一個人,要想讓他滅亡,就先讓他瘋狂,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握當中。”鄭鵬一臉自信地說。

林薰兒有些痴痴地看着鄭鵬,眼裡秋波蕩漾:最喜歡看到鄭鵬這種執着而自信的表情,每一次看,都有一種為之着迷的感覺。

只是一瞬間的心靈失守,很快,林薰兒回過神,小聲說道:“夫君,現在怎麼辦,要是夫君不想見他,奴家去把他打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