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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的顏色黝黑,狀似石頭,因而在古代有“石涅”、“石炭”、“石墨”、“烏金石”、“黑丹”等名稱,勤勞勇敢的華夏人,在西漢時就有對煤炭認識、使用的記載,可大量使用煤是在宋朝以後。¤八¤八¤讀¤書,.☆.←o

沒想到,望牛墩還有石炭,也就是煤,這樣一來,把鐵礦石運到望牛墩,利用煤炭把鐵礦石提練成鐵,這樣可以節約大量的運輸成本。

看到鄭鵬一臉高興的神色,安祿山知道自己的想法被少爺接受了,很快補充道:“少爺,那堤壩稍加改動,就可以安裝大水車,水車轉動時,可以給提煉自動運水,小的看過有人用水車臼米、榨油,讓工匠改動一下,用來打鐵也方便,這樣可以節省很多氣力。”

對啊,鄭鵬眼前一亮,拍拍安祿山的肩膀說:“安胖子,不錯,你想得很周到,看來把你放在這裡的決定是正確的。”

普通的手下,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用擔心逾越,但也不會有驚喜,像安祿山這種,不僅僅是做好自己的事,還把相關聯的問題都考慮周到,鄭鵬對他非常滿意。

“少爺過獎了,這些都是小的應該做的。”安祿山眉開顏笑地說。

難得有表現的機會,安祿山這些天從早到晚都是琢磨着這件事,為了這件事,把附近都轉了一個遍,累得整個人都快癱了,幸好,不過得到少爺的認同和讚賞,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鄭鵬的眼珠子轉了轉,指着安祿山衣袖上的一處污漬問道:“安胖子,你這衣服怎麼回事?”

安祿山低頭一頭,老臉有些發燒,有些不自在地說:“回少爺的話,這幾天爬山涉水,忙得暈頭轉向,衣服也就是隨便漿流一下,讓少爺見笑了。”

本來就是胡人出身,對乾淨衛生就不重視,安祿山又是孤身一個人,可以說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哪裡注意這麼多,衣服髒了就是隨便揉搓幾下就晾曬,哪能幹凈。

“聽你的意思,這衣裳是你自己漿洗的?”鄭鵬假裝驚訝地說。】八】八】讀】書,.2√3.¢o

“...是”安祿山對鄭鵬的問題有些奇怪,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說。

一直都是這樣啊,少爺怎麼問這個問題?

鄭鵬搖搖頭,拍拍安祿山的肩膀說:“你是這裡的主事人,帳目要分明沒錯,但有些必要的支出是不能省的,身邊沒人伺候不行,崔二呢。”

“老奴在。”崔二馬上應道。

鄭鵬吩咐道:“礦山情況摸得差不多了,要早點投入生產,開採出來的就是錢,現在人手短缺,需要買一批奴隸補充,除了壯力外,再買幾個漿洗、做飯的姨娘,給安胖子安排一個侍女,專門伺候他一個,不,你帶他一起去,不要吝嗇錢,買一個好的、他中意的。”

崔二恭恭敬敬地說:“老奴得令。”

安祿山有些受寵若驚地說:“少爺,這...這不太好吧。”

受不了家裡的白眼,安祿山從家裡逃出後,給人放過羊、種過田、做個馬販子、客串過賊人,為了糊口什麼都干過,碰到少爺前一時無成,第一次看到少爺時,還是被人綁住,別提多丟臉了,可少爺沒有嫌棄自己,還一再給機會,不誇張地說,現在安祿山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只要鄭鵬發話,刀山願赴,火海願趟。

吃好住好,月錢還格外豐厚,這日子是以前不敢想的,現在還賞個侍女,安祿山感動得快要哭了。

有心想拒絕,可聽到鄭鵬要說買好的,還買一個自己中意的,一想到自己有人伺服,晚上也不再獨守空枕,也不用老是心猿意馬老想喝花酒,那個“不”出到嘴邊硬是咽了回去。

鄭鵬沒說話,崔二在一旁說:“安主事,少爺向來說一不二,說賞你,就是賞你,拒絕就是駁少爺的臉面,還不快謝少爺?”

“謝少爺,謝少爺,謝少爺。”安祿山一連說了三個謝,這才住口。

說話的時候,安祿山眼裡閃着光芒,嘴角帶着笑意,要不是鄭鵬還在這裡,早就想拖着老管家崔二去買奴了。

鄭鵬擺擺手,開口道:“只要好好乾,得到的,絕對比你想像的還要多,要是偷jian耍滑、暗藏禍心,我一定不會放過。”

頓了一下,鄭鵬一臉自信地說:“據我所知,成為我敵人的,沒一個過得好。”

最後一句話說得輕描淡寫,但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安祿山聞言心裡一個激靈,連忙一臉凝重地表態:“小的對少爺忠心耿耿,如有二心,天打五雷轟,死無葬身之地。”

現在的一切,都是少爺給的,除了少爺,也沒一個人願意給安祿山機會,現在安祿山就怕鄭鵬拋棄他,哪有什麼二心?

鄭鵬聞言,笑了笑,再次拍拍安祿山的肩膀說:“不要緊張,知你忠心了,來,再說說你的構想,看看有什麼可以完善的地方。”

給完甜頭,又敲打過後,鄭鵬很快把話題轉回正題。

安祿山連聲應答,又提出一些自己的見解,鄭鵬聞言給了一些意見,又根據自己對後世煤礦的認識,提出一些開採和管理的建議,當安祿山聽到鄭鵬說用人工背礦石出來效率太低,開採時要礦洞修平整,用板車運送,可以利用絞繩作牽引等,放在後世這些都是簡單不過的操作,可安祿山聽起來驚為天人,連說鄭鵬的方法很妙,開採時一定按鄭鵬的方法辦。

心裡對鄭鵬更加敬重了。

準備工作需要一段時間,鄭鵬手上的事太多,還要不時兼顧設在禁苑的火器署,跟安祿山談了小半個時辰就結束了,把崔二留下協助處理一些事情,自己和紅雀先趕回京。

現在最信任就是崔二,只能讓他能者多勞。

回去的路上,紅雀突然說道:“姑爺,你對那個胖子好像很看重。”

“能幹的人,自然要看重”鄭鵬反問道:“剛才你也看到了,怎麼,這個安胖子不能幹?”

“非常能幹,做事勤快、腦子活絡,但只能說明他做事用心、辦事細心,像他這種人其實不難找,少爺身邊不少人也能做到,但少爺對他格外看重,紅雀有些好奇。”

作為鄭鵬的貼身侍衛,紅雀自問對鄭鵬了如指掌,但她怎麼也不明白,鄭鵬先是在集市救了安胖子,然後重金相贈,最後還委以重任,直接讓他做一間酒樓的掌柜,現在更是把鐵礦的開採也交給他,除此之外,為了籠絡他,還給他配一個侍女,還是那種漂亮的侍女,從中可以看出對安胖子的看重。

那個安胖子,只是一個地位低下的胡人,除了一身肥膘,貌不顯名不揚,真不明白鄭鵬到底看上他什麼。

鄭鵬總不能挑明自己知道安祿山的才華,提前把他收服,只是笑着說:“其實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只是覺得這個人有用,就給他一個機會,測試一下自己的感覺準不準,暫時看來,還算沒走眼。”

“姑爺,你說得他那麼好,要是養不熟怎麼辦?”

鄭鵬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有些淡然地說:“就是不能為我所用,也絕不能為別人所用。”

是金子,到哪裡都能發光,安祿山是大唐的不穩定因素,鄭鵬下定決心把他控制在自己手裡,要是讓他走了,說不定就是放虎歸山,而鄭鵬在“虎歸山”前,把這頭虎給除掉。

後世看過一個故事,有一個老闆,一連招了幾個人才,但他的公司只能對一個人委以重任,可他沒有開除多餘的人,反而安排他們做清閑的工作,高薪厚祿養着,朋友問他為什麼不炒掉多餘的人才來節流,這位老闆意味深長地說,那幾個都是人才,進了競爭對手的公司肯定對自己不利,不如高薪白養二三年,磨掉他們的銳氣、衝勁,等二三年後再放出去,他們已經翻不起風浪。

鄭鵬給安祿山配個俏婢,除了籠絡人心,也有這種意思,天天有俏婢陪着,不用整天瞎琢磨。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