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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懂你為啥讓我買‘不投’票,原來是這意思。我們贏了節目,輸了票;姬子玉輸了節目,贏了票數,這實在太壞了。如果我們也買票,這孫子肯定沒什麼事。這回劇本反轉得太厲害,連校長都黑了臉,接下來有熱鬧看了。”雷大壯腦筋反應很遲,這會兒才想明白。

“我一個人倒不怕。姬子玉老爸是茶城第一壕,惹了他對你爸有影響吧?”唐士道不無在意。

“怕個鳥。姬老闆是茶城第一,在南州還排不了前百呢。我爸最近抱上金龍集團的大腿,有人罩了不用怕。金龍集團可是整個祖龍國都數得上號的大集團,姬老闆敢找麻煩才怪。再說在場的領導大部分是小人物,其中可有兩個牛人。跟你玩飛刀那個壯漢,在茶城警局是這個!”雷大壯豎起一個姆指,表示第一的意思。

“他們都是這學校出來的?”唐士道有些奇怪。

“當然。除了教育局的,其它領導都是我們學校出來的,不然怎麼會來參加校慶。放心吧,接下來沒我們什麼事,安心看熱鬧就行。”雷大壯淡定道。

唐士道才沒有擔心。

姬子玉的老爸再有錢也不敢跟領導們扳手腕,哪怕有動作也是偷偷的小動作。

以法師的身份看:這些都不是事!

晚上威信群企鵝群熱鬧非凡,唐士道也不湊趣。大夥的問題太多,答不完,跟白美人打聲招呼就下線,讓雷大壯跳出來頂缸,反正他喜歡吹,自己躺下睡覺,進入法師網繼續鍊金術的研究練習。

這一晚。

網絡風雲激蕩。

在手機拍攝便利的年代,普通一個視頻都可能傳播全城,何況這種飛刀絕技。如果說乍一看還是未知內容,那用來做‘封面’的白美人妥妥在第一時間抓住所有眼球。看到有人搞事情,要點擊不要節操小編們也連夜加班,務求將氣氛搞起來。這時候又有一些網站收到了特殊的請求,他們想花錢整點幺蛾子出來。

開始先是唐士道的飛刀表演大火。

沒多久。

畫風一轉,又一些模仿者的視頻跳了出來。又剛剛好,幾個不知死活少年亂扔飛刀,結果將朋友送進了醫院。看到有機會刷聲望,磚家們一下子嗅到腥味,紛紛跳出來指責飛刀視頻教壞人,導至青少年身心受創等等等等。

後來又有幾個熊孩子亂扔飛刀傷了人,這事情徹底炸了。

隱隱約約。

磚家們開始不懟視頻,直接就懟視頻里的人,彷彿唐士道會扔飛刀是什麼大罪。因為校慶完已經大晚上,加上‘買票’的事件煩心,學校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不料,這事一晚上就很不正常地炒熱了,幾乎所有矛頭都對準飛刀視頻中的唐士道,甚至讓表演這種節目的茶城五中也被懟了。

網民們不吃磚家那一套,可惜懟不過。

人家可以版面發聲,你只能回貼,戰鬥力相差何其之遠。幾個熊孩子扔飛刀傷人的視頻一出,很多家長也被帶節奏了。更有一些傷者家屬跳出來,直言是‘視頻教壞了我孩子’。這話說的不走心,大深夜剛出來的視頻,你家孩子看一眼就學會扔飛刀,這種‘神童’還不趕快切片送研究所。

無論如何。

網絡能說話的永遠是少數人,大部分人都是前排瓜子汽水可樂雪碧香煙礦泉水茶葉蛋。

事情發展到第二天:上熱搜了。

五中的老師一上班也傻了眼,自己學校居然被懟成這樣?校長更是臉黑如墨,心說我沒有阻止嗎,我踏瑪都衝上台去擋飛刀了。網上表演扔飛刀的這麼多,為什麼偏偏就我們有罪?校長也沒多想,第一時間打電話詢問領導。

得到回復:“老校長別著急,情況我們都知道,不怪誰,也不是什麼大事。我看這事有古怪,它不像沖你們五中去的,倒像沖那孩子去的。”

校長也反應過來,一想確實有這種苗頭。

靜心一想,決定先平息一下大夥的好奇心,再慢慢挼順這事。

但是。

“校長,學校有記者進來了。”

“你說什麼,這是誰幹的好事?”校長一聽就知道有幕後推手,區區一件小事犯得着這麼大動干戈?

到這會校長反倒冷靜了。

跟昨晚買票有關!

絕對不會猜錯,玩醜聞這手段……哼哼,用什麼方法最快能壓下一個醜聞?很簡單,用另一個醜聞。只要五中鬧起視頻這件事,自己等一干老師亂了手腳,昨晚的事情自然不了了之。就算查了出來,出過一次醜聞的五中也不能再出第二次,絕對要捂。

好手段!

這絕對不是學生能幹的事,肯定是成年人。

再說這些錢花的。

一晚上就能夠讓網絡水軍掀風起浪,花的錢肯定不是小數目。

“我們去看看。”校長任教幾十年,方方正正,攤上什麼事碰上什麼人都不慫。無欲則剛,說的就是這種人。

校門口。

唐士道和雷大壯出去吃早餐,回來之時被攔住了。

記者們早收到照片,認得唐士道的臉。

“唐士道同學,請問你對飛刀傷人事件有何看法?家長聲稱,因為你的表演引起孩子們的模仿,所以才出了這種令人遺憾的事情,你對此有什麼想說的嗎?現在網上還有很人模仿,包括一些戶外主播也玩起了飛刀,你覺得你在這其中有什麼責任嗎?唐士道同學,請你別走,說兩話好嗎?”一群記者追上來,其中一個特別積極。一開口就定了罪,完全不知中立是什麼。

唐士道連眼尾都不瞄,示意雷大壯:“懟他。”

雷大壯點頭,露出獰笑:“這位大記者,我兄弟正努力讀書準備高考,沒空接受採訪。來來來,我們說道說道。我都知情,陪一塊訓練飛刀的就是我。”

記者一看有人接話也笑了,幾支麥伸了過來。

他們猜測唐士道會逃,心想能抓住一個學生問話也行。聽到是有關人氏,心裡更加高興。

“這位同學,請問你對飛刀傷人事件有何看法?你認為唐士道同學有什麼責任……”

定罪的記者還沒有問完,雷大壯馬上搶斷:“說起網上那些人就來氣。你說這些人怎麼這麼壞。學着我兄弟扔飛刀,就沒有一個人交拜師費的。發明一個技術還有專利費對不對,你看這些人多囂張,山寨了還敢堂而皇之的跳出來賣。”

“這位同學,扔飛刀可不是唐士道同學獨創的,這種雜技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記者輕蔑道。

“哎喲,原來你還知道啊。這雜技幾千年來一直就有,網絡上也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會玩,你丫一開口就定死是我兄弟的過錯,你丫是什麼心思?我們還是高三生,高考在即,你身為一個記者不鼓勵就算了,死命往我們頭頂扣屎盆子是什麼意思?”

“我沒扣,我就是看見網傳視頻引發熱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