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聖者，聖境30環。

簡簡單單一個消息，簡簡單單一個數字，所有的流言者一瞬間鴉雀無聲。聽到這個數字大家還能說什麼？根本不需要任何反駁，第一聖者只用一個結果就打了所有人的臉。

說天賦。

第一聖者已經證明自己的資質，龍梟，鬼衣，包括吊爆天的藍道都驗證了。

說技藝。

曾經聖境之下第一煉器師，現在擁有‘原聖境第一煉器師元鼎’的遺產和技術。

說力量。

聖境30環……還有誰說話？

站出來。

從入學老魔院到現在才幾年時間？從第一領域就是‘王之領域’開始到現在才幾年時間？從0到1，從1到9，從9到30。除了緊抱神靈大腿的使徒們，還有誰可以擁有這種飛躍式的進步？聖境30環，按照三倍界限的原則，第一聖者連一百環的聖師都敢懟了……幾年間達到這種程度，還有誰？

沒過多久。

老好人院長收到了消息，只能跟老朋友們吐苦水：“原來他根本沒有放在心裡，我們算是白擔心了。”

老魔院的隱修奇人都很奇怪：“小唐很拼嗎？我們聽說他這幾年都在時間暫停之地磨蹭，那地方沒什麼好東西，也沒什麼強力的魔獸。老好人，你是不是聽錯了？30億法力不等於30環，能夠說‘環’是指擁有了領域的成果。”

“真是30環。金帝傳出的消息，也有實質證明。”

“他不是一直在時間暫停之地嗎？他這是怎麼修練的，在虛空都沒這麼快吧？”

“這才奇怪。”老好人院長也是搖頭：“查探時間暫停之地的人已經回饋了新消息，小唐沒有修練……不，應該說，他沒有跟任何強者或任何魔**過手。這幾年他只做一件事：指引較強的文明幫助較弱的文明，把整一個時間暫停之地擰成一根繩子。聽說他幾年間只是到處遊玩，品嘗美食，或者聽歌賞舞，從不曾修行。”

“這樣就30環啦？他是如何凝成領域的？”

“不知道，也沒有人查到。總之這個結果不會變，他確實擁有別人無法想象的領悟力。現在時間暫停之地改成了塔拉位面，相信跟那個歷史人物有關係。大家都在查塔拉法師的情報，但應該查不到什麼。我記得，塔拉法師是一個完全不喜歡接觸外人的旅行者，他的訊息太少了。”

聽到這話隱修奇人們都很無語。

塔拉法師……他們聽都沒的聽過這號人物。

在虛空，弱者沒資格有名字。

既然沒有聽過，那一定是無名之輩啊。一個無名之輩，還是死人，他能跟第一聖者扯上什麼關係。

最後。

一位老資格的隱修奇人發話：“在虛空沒什麼是不可能的。你們做不到，不代表第一聖者這小傢伙做不到。當年瘋神潛修一閉十億年，他也沒有接觸過任何人，他還不是‘不可思議’地變強了。少扯這些沒用的，那孩子也不是傻瓜，有難題他肯定會開口求助。散了吧，外間的熱鬧聽着笑一笑就算了。”

眾人散去。

其它地方的強者也這樣教訓後輩，表示虛空沒有什麼不可能。

但是。

該黑的繼續黑，該踩的繼續踩。聖境30環是比魅摩和藍姬更強了，但還有很多更強的人物可以拿來涮臉。

虛空不滅，噴子不死……就這麼拽你能咋滴？

這時候。

金帝的原世界位面，唐士道正以客人的身份進入訪問。在這麼多聖境以下的法師中，金帝算是對‘子民’最好的一個，因為他有錢，所以完全不需要從本位面抽取資源。相比塔拉位面，金帝位面的文明狀態好多了。說到享受人生，嗯嗯，這貨也是做到了極致。

在金帝位面他就是‘神’，所有人都認可的神。

歌舞。

美食。

金帝位面比剛剛起步的塔拉位面都強幾百倍，最弱小的文明都從魔法文明起步，沒有更弱的了。

“唐聖者，你不該和我們來往。”金帝在某方面也算老實人。

“為什麼？”唐士道正享用魔法世界的美食。

“我們不是聖境法師。”金帝微微傷神，又說道：“你不但是聖境法師，你還是第一聖者，身份地位跟我們都不一樣。你跟我們來往，會被無數的人嘲笑。”

“我被人嘲笑還少嗎，現在還有人說我涼了。”

“但我們不同，我們真的進不了聖境。”金帝擁有最快到一億法力的記錄，但也是所有法師的反面教材。

“這真不是問題，話說，我最好的朋友還是凡人呢。你們再差，能比凡人更差嗎？既然你們說到了這個話題，我乾脆坦白說明。其實，這次找你是想跟你們做一個交易。因為某種原因，我想在其位面位傳播知識，例如一般科學技術或者煉器師技術。”

“唐聖者，如果你想在別人的位面派遣使徒，沒有人會答應。”

“不，我不派使徒，只是傳播知識。”

“唐聖者，神靈的信仰似乎不是這種方法……”

“不，跟信仰無關。你們簡單理解，我只是傳播知識。白送的，不要回報，也不要認可，我甚至連姓名都可以不公開。當然，我有我的好處，你們若不相信可以在契約上籤定條例。我保證，絕對不會以任何手段干涉你們的位面。”

聽到這話，金帝和一眾朋友都傻眼了。

心想你是不是中了大善心術，不做好事就會死啊……姓名都不公開，這種傳播你有個屁好處啊。

白送？

呵呵，這還真是白送呢。

說到有契約保護……嗯嗯，白送得很徹底。

“不不不，唐聖者，我們可不能這樣占你便宜。”金帝明顯還是不太相信，也不想占朋友便宜。

“我有條件，你得介紹你的一些法師朋友幫我推廣。”

“不不不，這樣更占你便宜。”天上掉餡餅的事太難相信，金帝可不敢答應。

“我又沒有損失，只是傳播一些基本知識而已。”

“不不不，這多不好意思……”金帝堅持不相信原則。

“我幫你塑造領域。”

“我同意。”

“……”

忽然說到這大家一瞬間石化了，心想剛才有聽錯嗎？

塑造領域？

這算是幫忙提升聖境？

“先說明，我幫你塑造領域是在你‘無意識’的情況下，所以你本身並不能獲得任何經驗。哪怕我幫你提升到一環，第二環你也可能修練不出來。”唐士道必須說明重點。

“我同意。”

“金帝首領，這等於是一種作弊。它真不是你自己的成就，我只是幫你提升到聖境而已。”

“我同意。”

“我真的要重複說明一下，這僅僅是提升，不是經驗心得。這樣做就跟神靈賜予使徒聖境實力一樣，不同是你沒有神靈，你等於自己額外白撿了一環的實力。”唐士道第三次提醒。

“我同意。”

這一刻金帝咬定‘同意’原則不放鬆。

內心只想：只要我可以晉陞聖境，誰管你在我的原位面做了什麼。別說傳播知識，就算你把它炸了都沒有問題。

“我們也同意，唐聖者。”不需要問話，金帝的一群水貨朋友也同意了。

“……”唐士道一聽徹底無語。

深想一想。

自己好像有點太小看這些人對‘聖境’的執念。金帝現在的表情完全是一種‘我要當皇帝，哪怕只當一天就得死也要當’的感覺。他已經完全不計後果，基本上自己提什麼條件都會答應。如果法師網的法師分為‘休閑’和‘努力’兩種人，金帝應該屬於‘已經拚命努力了但資質還是屬於休閑水平’的法師。

“唐聖者，如果你幫我們製造一件聖器，我們不太感激。但是，你幫我們塑造領域，你的恩情就僅次於稻草人。”金帝一句話表明了態度。

唐士道輕輕點頭。

心想：休閑法師們表面不說，內心還是很感激稻草人的。畢竟，大圖書館能夠成為‘安全區’全因為稻草人的存在。換句話說，稻草人庇護了所有弱小法師的正常生存。

“最後一次說明，當我開始之時，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唐士道伸出右手。

整條右臂延生一根樹枝。

僅僅一片葉子展現在右手的掌心中間，這片葉子上面有一枚眼睛圖紋，它佔據葉子的大半位置。

伸手之時。

唐士道也示出法師的庇護契約，保證絕對不在金帝無意識期間做一點不利於他的動作。這份契約是通過法師網定義的，除非法師網崩了沒了，否則契約一定生效。

“我期待醒來成了聖者。”金帝向朋友們示意，表示我先當實驗品。

“即使失敗你也不會有影響，只是我會損失一些東西。”唐士道伸手跟金帝一握，沒有解釋更多。這時候金帝已經慢慢沉眠，彷彿整一個生命都進入某種靜止狀態。

眾人看不明白。

可是，他們相信第一聖者擁有某些特殊手段。

說起來。

唐士道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因為是首次這樣做，故意讓金帝沉睡也因為不想讓他知道太多。幫助別人提升聖境，一般法師不可能做得到，包括界主也不成。神靈的‘賜予’是契約+法則的條限，那是可能收回的力量。直接幫助別人提升，需要的條件就太難了。

以唐士道自己為例。

現在就需要下世之影作為基體，使用大置換術取代金帝進行修練，再以全知之眼的知識作為輔助，最後使用生命編織的靈魂描畫界定領域的歸屬。

下世之影。

大置換術。

全知之眼。

靈魂描畫。

這四種‘條件’其他法師不可能拿得出來。

當然，唐士道不排除其他天才也擁有非常獨特的技能，但是，目前還不曾聽說有誰可以幫助別人提升聖境。在法師網中，不修法術的啞僧，能夠迅速回復實力的牧葬，這兩人已經是大家不能理解的異類。做到自己這種程度，恐怕，一句異類都不足形容。

開始之後。

也不複雜，唐士道只要握着金帝的手腕，平排坐着就行。金帝的朋友都緊張看着，內心波濤翻湧。

唐士道忽然道：“麻煩，我想看一點歌舞表演。”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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