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這個詞，權力，財富，名聲，智慧等等都可以無形增加它的份量。在虛空，力量更是最明顯的份量加成。就算樣子最丑的惡魔，只要它擁有強橫無匹的力量，個別人物都會認為它極有魅力。相對的，弱小的渣渣長得再好看，他也是不起眼的雜草。

一般意義上。

在虛空，聖境強者等於自帶魅力光環，界主更是自帶yòuhuò光環。

這無關美醜，是力量讓他們形成某種特殊魅力。

唐士道把完人體質升格成為元祖完人，本身已經擁有一種升華蛻變的感覺，讓人自然而然產生一種親近感和信賴感。再把大圓滿升格成為越超大圓滿，那種變化更明顯太多了。特別對白璧這種同樣擁有完人體質的異性，唐士道在她眼中簡直像是發光了。

元祖完人的魅力不是一種錯覺。

白璧擁有‘玉人’之稱，一方面是她會散發能量使人獲益，但即使沒有這種效果，她天生完人的魅力也不會失分多少。所以，唐士道有什麼決定，白璧絕對不懷疑，自然而然的相信了。

實際上。

唐士道並沒有欺騙白璧，她真的進不去81關，因為這一關需要一個小前提：禁咒！

第81關的人面獸肯定不懂禁咒，它只是複製出來的任務Boss。以禁咒的唯一性來說，一個任務Boss不可能擁有禁咒。但是，在某種規則之下它可能使用禁咒的力量。使用和擁有是兩回事，魅摩也使用自己的大咒，但她卻不是擁有。

以禁咒為門匙，這種高度超出了唐士道想象。

因為。

在虛空除了稻草人，還沒有第二個人膽敢公開自己擁有禁咒。稻草人也許不是唯一擁有，但它是唯一一個公開的。這就像萬法之書，法師網和虛空所有勢力都只知道兩本：稻草人一本，第一聖者一本。禁咒這個名詞，虛空各大勢力也是不提的。因為提及就只是稻草人，沒有第二人可以議論。

另一方面。

人之玉任務只是81關就是禁咒，那91關是什麼……傳說中只有禁咒才能生成的‘神之領域’？

還是更加離奇的技藝？

信徒和遠古法器呢？難道因為是外物，被放棄不採用啦？

唐士道猜不透。

只示意白璧暫且不要向朋友透露，一切等跟稻草人談完話之後再說。白璧自然聽從，畢竟人之玉任務的事情很少人會說，有什麼也是跟自己的族親或至交好友分享。

離開作務。

這比想象中容易，稍一念頭就回到了大圖書館。

沒等反應，唐士道和白璧發現周圍已經是一片法能護罩，稻草人提前隔絕了所有探聽：“你們應該有疑問，一個一個跟我談，還是兩個一塊聽？”

聽着這話，白璧下意識望向唐士道。

“我們組隊做任務，當然一起聽。”唐士道笑道。

白璧無話，心裡倒是竊喜。

稻草人下意識揮手，再加一層法能護罩：“在我說明之前，你們先說一說打到什麼地方了？你們進入了那片雲海世界對吧？直接點說，打了多少關？”

“打完80關。”白璧微微興奮道。

“喔？81關不打還是進不去？”稻草人很驚訝。值得它驚訝的事情不多，這件算是一件。

“我進不去，唐大哥……不知道能不能進。”

“它需要最少一個唯一法術。雖然你不能用，但你要有。”稻草人給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答案，唐士道聽着也瞬間反應自己弄錯了一些小細節。稻草人不理反應，又說道：“少年他擁有先祖召喚，先祖召喚是唯一法術。他行，但你肯定不行。你們是組隊，第81關你們都進不去。”

“但這樣對唐大哥不公平，明明……”

“我可沒說你們沒有完成任務，你們只是‘暫時’離場休息了。”稻草人打斷道。

“不是只有一次機會嗎？”白璧奇怪。

“你們又沒死。”稻草人笑了，又說道：“虛空沒有公平，法師網也偏受某些擁有力量的人。在那個100關的任務中，無論打到第幾關，只要碰上擁有大咒的人面獸，又打贏了，退出休息是可以再返回的。其它條件不行，一定是打贏大咒人面獸才可以。”

“打贏大咒人面獸也算完成任務嗎？”唐士道問道，心想我們打到71才遇見啊。

這算大後期了。

別人不同嗎？是可能更早還是更晚遇到？

“對，但沒獎。人之玉需要收集100碎片，打完100關才會一次全給你。就算有1億人打完99關，人之玉也拿不到一小片。現在可以提交任務，我會給你們一個人之玉印記，憑它可以zìyóu進入挑戰。不過，下次死了也算失敗。而且你組什麼隊伍進去，下次還是一樣。拋棄隊友自己再繼續，雲海不給你開門。”

說到這裡稻草人又一揮手。

唐士道和白璧手背上閃過一個人之玉的印記，轉眼又消失了。

這樣的說明。

實際上，稻草人這是進一步的肯定：人之玉任務就是大家用來修練的，也從來沒有人完成過它。

聽完說明，唐士道和白璧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任務完成但沒有結束更好。

以後還能夠挑戰。

“慢着，你們還有一些小麻煩。”稻草人交代完一切，自然撤消隔離法術，回復正常的交談狀態。但是，忽然又為任務結束的回饋消息驚訝。指着白璧，淡淡說道：“你的，小姑娘，因為人之玉任務的完成，你獲得了一個法師憑證：聖者法師憑證。”

“嗯。”白壁一聽，欣喜點頭。

此時此刻，周圍一些觀望的法師也注意到了，他們都被這個最新消息嚇壞了。

法師網的聖境憑證。

能有幾人擁有？

黑相先生，白相院長，還有老好人這類人物才能擁有。第一聖者算是最年輕的一個，除此之外都是早已成名的人物。聖者憑證雖然增加不了多少法力，但它卻極少被法師拿到，看看那群擁有的人物是誰就明白有多難了。

然而，現在白璧居然拿到了。

這算什麼意思？

玉人白璧，法師網第一měinǚ，名與號都很響亮，但在大家心目中只是花瓶而已。如果她不是擁有光環一般的好處，她的能力連聖境里的傑出人物都不算。這樣的人物，在任務150年左右，居然從最低層飛躍到了最頂層？

這算什麼意思？

法師網大圖書館難道出錯了嗎？

更重要，玉人白璧的‘嗯’一聲是幾個意思？她覺得她受得起，拿到也很正常？這可是與狩獵者的‘基石們’比肩的榮譽啊……基石們都不一定擁有聖者憑證，你居然覺得自己拿得很合理？

你哪來的自信？

“還有你，少年。”稻草人早知道周圍有人注視，在法師網沒人注意才怪：“你是界主法師憑證。”

一句話。

周圍的空氣似乎忽然靜止了。

“還有……”稻草人露出一個古怪笑容：“你還有一個法師網給予的評議，它只有兩個字：人皇。”

這一句。

周圍不但空氣靜止，連能量都似乎窒停不動了。

唐士道卻有一絲愕異，心想這個‘人皇’是元祖完人拿到的，還是超越大圓滿拿到的。又或者兩種因素都有？這時唐士道還不覺得界主憑證有什麼特別，只在思考那個‘旁觀者’的能力有沒有關係。

不到三個呼吸。

數百道身影齊齊閃現，全部都是法師網的基石級人物，為首者赫然就是有點氣急敗壞的白相院長。

“稻草人先生，一定要公開嗎，他還是一個小孩？”白相院長急急開口。

那語氣。

隱隱有點急躁怒問稻草人的意思。

“少年又沒說不能公開，干你們什麼事。你們這架勢是活得不耐煩了，想要死一死嗎？”稻草人可不給誰面子。

一群人組團逼宮的感覺，它可有點不爽。

“稻草人先生，我們只想保護……”

“他不需要你們保護。”稻草人打斷了，又笑道：“知道你們急了，但不要緊。能夠擁有界主憑證，又擁有‘人皇’評議，你們認為少年真需要你們保護嗎？對了，少年，你發什麼呆，不發表一下獲獎宣言嗎？”

唐士道只對白相院長拱手：“多謝白院長維護，沒關係。”

白相院長皺眉了：“唐老弟，其實這個界主憑證……它很少人擁有。”

唐士道轉頭問稻草人：“真的嗎，界主憑證很少人拿到？”

稻草人一臉淡然：“對，少年，很少人拿到。我也不知道原因，法師網的規則我也管不了。要說這個界主憑證，虛空可能會有很多人拿得起，但他們不是法師，法師網不摻他們玩。在法師網內部的法師，星界女皇之前不提，除了星界女皇拿過，你是第二個。”

“喔，難怪。”唐士道明白為什麼白相院長會這麼緊張了。

“你似乎不害怕，少年？你得知道，你拿到這個會變成很多人的眼中釘。”稻草人笑道。

“說起來，我拿到第一宗師就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拿到第六賢者也是眼中釘，拿到第一聖者還是眼中釘，早習慣了。其實，虛空這種地方不會因為你弱就手下留情，也不會因為你強就臣服。不同的種族，不同的立場，大象看到螞蟻會踩，螞蟻看到大象也會咬。我不在乎法師憑證是什麼，我在乎的，那些暗中咬牙的人能不能提刀上門找我，這樣我更省事。”唐士道只淡淡笑道。

眾人聽着，隱隱聽到一種無法理解的自信。

彷彿，眼前的人已經不在乎敵人是誰。那種感覺，有一種誰來挑事都無所謂的平淡。

不拘任何敵人？

這種自信真的出現在一個年輕後輩的身上？

更可怕。

法師網還給了‘人皇’的評議，這兩個字……呵呵，整個虛空都將爭辯成瘋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