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山海的體驗，感覺跟遠古祖地的‘遊戲’相差無幾，但真正收穫大太多了。四次轉生衍世之後，唐士道整理了圖騰術的所得，然後通知小金和精靈女皇等等使徒首領，商談圖騰術的應運使用。

相比黃金秘能，圖騰術是一種‘組合法術’，也擁有完整的原型。

可以說。

只要把圖騰修練到最高境界，在變身之時跟異獸原型完全沒有區別。換而言之，圖騰術就是人類獲得異獸力量的最便利方法，同時也是最完美無缺的力量重現。

“主人，我建議一人只修學一種。而且現在的數量還不多，請主人繼續收集更多。我們劃分出新的品級，然後再根據使徒的水平給予修練。主人可以把一種普通圖騰術修練到接近大猿王變身術的程度，證明圖騰術擁有非常巨大的潛力。主人不妨再找找看，也許還有更好的圖騰術。”小金建議道。

“主人，我們先嘗試修練，看結果和收集數量再計較。”精靈女皇提議道。

“主人，我建議把圖騰術加入仙道功法。”魔羅莎也提議，想要改善原位面的力量模式，圖騰術最適合不過。

唐士道點頭。

實際上，唐士道並沒有提及山海的存在，她們也沒有細問。在不知來源，又不知效果，僅僅只聽一聽說明的情況下，她們能夠作出這樣的建議已經很不錯了。深想一想，現在真心無需着急。無論人類種族崛起還是山海圖騰的學習，這都需要一步一步的累積。

對虛空的種族來說，幾十年幾百年只是彈指光陰。

所以。

自己不需要急於看到成果，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唐士道一眾初步商定，事情也按班就步進行。在山海，唐士道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尋找，終於找到一個天資非凡的主角模板人物：杜辰。一顆超高靈力的星球，一個類似絕世天才的人物。重生為這個新角色，唐士道短期內學習了上萬種圖騰術，還把本身力量修練到踏足星空的境界。

經過學習。

這一刻唐士道也明白到：在山海，聖獸是絕對的第一。

不管人類多努力，聖獸永遠是望而不及的存在。例如新一個自己‘杜辰’已經擁有排山倒海的力量，但是，金烏一族就是‘吃’太陽而成長的。再說金烏一族只屬頂層，未必就是最高頂點。在山海中，也有一些強大到無法形容的存在。

“杜辰。”

“在，師父。”

“你已經進入聖境，是時候告訴你一些新的隱秘了。在我們這一方天地並不止異獸圖騰，還有更強大的聖獸圖騰。我們難以匹敵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和麒麟就是五種代表性聖獸。它們的圖騰極難取得，需要它們的生命和靈魂共同構建，而且一人只能使用一次。為師也沒有收藏，無法賜予給你。杜辰，在將來的日子，聖獸圖騰就是你的新目標。”

“是的，師父。”

實力飛躍一段之後，認知的世界也不一樣了。

唐士道早猜到有聖獸圖騰，但沒想到越高的層次限制也越多。聖獸圖騰術無法多人共學，也需要更嚴格的契合度和領悟水平。在這種情況下，杜辰不提升不進步基本沒機會接觸得到。

現今。

以杜辰的角色修練，雖然比本尊慢些，但比山海的尋常修練者快多了。優秀的天賦，接近全知的知識，唐士道僅用大半年內就混得風生水起。可惜，人類在山海始終處於下游，唐士道也不敢太過表現。

這裡環境特殊，基本沒有強者窺探的可能。

不過，即使在本土星球之內，實際也沉睡着超乎想象的聖獸。在這種情況下，杜辰這個身份只能以學習為主。

另一邊。

唐士道本尊也沒閑着，每一天都在修練圖騰術。當意識轉移變成杜辰，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也沒有停止修練。

這一段時間。

白美人同樣是經常性閉關修行，只在閑暇時才過來親近一番。回歸原位面快兩年時間，深虛空的入侵終於階段性穩定。鯤鵬盟族的強者們佔據一大片警戒星，正正式式站穩腳跟。此外，源能之海的使徒團體也初步成型，超過十艘中小型源舟形成小集團。

這兩年原位面的發展也很快，仙道法器的技術進一步擴散，全民修行的成績進一級翻升。

白美人晉陞到地仙5級，好一些優秀的修練者也步入了地仙層次。

一個月前。

唐士道又以唐皇身份宣布：為仙道功法增加‘圖騰術’一項！瞬間，這種新技藝點燃了所有人的熱情。能夠變身巨獸和掌控一定的天地元素，這實在太喜人了。圖騰術不同其它，它給人的視覺衝擊極強。當你親眼看着一個人變成虎或鷹，那比看到火球冰箭要驚艷多了。

另一件事。

因為之前承諾，唐士道順應魔人一族的請願，正式迎娶魔羅莎為皇妃。在魔羅莎的堅持下，這場婚禮沒有鬧得太大，因為她不想超過皇后白美人的程度。白美人擁有‘皇后節’和‘白美人星’等等，魔羅莎都不爭。身為使徒，她了解的虛空世界更大更廣。

但是，在原位面，她絕對不跟白美人爭風。

婚禮過後。

一切很快回歸原狀。

現在，虛空的人類種族拚命努力，爭取更高地位。使徒們也拚命拓展，為主人壯大勢力。唐士道除了花心思在山海學習，本身也是全力修行，爭取讓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解封更多。山海這些新角色看似局限無用，實際，唐士道擁有全知之眼的知識存檔，又有生命編織的重塑能力，真想把‘小號’具現出來都不困難。

問題在於，唐士道不想這樣做。

具現這些新角色需要另一種分類與掌控，不能全部都是自己。

回想當初。

深空九魁為了僻徑修練和延續保命，曾經大量地培養身外化身。可是木魁一死，這些身外化身沒有想辦法復活它，而是第一時間脫離關係。唐士道可不想培養‘有意識’的異體分身，本尊自己擁有一個就足夠了。而且，這種做法也不符合生命編織的理念。

生命編織或禁咒都重視唯一性，以唯一為基點擴展至無限。

現在還無法保障掌控，唐士道絕對不會創造一個活生生的自己……哪怕只是小號也不幹。

就這樣。

時間流逝，日月如梭。

很快又兩年過去，天才角色杜辰終於‘死’了。整一顆星球都毀滅，被一頭遊盪星空的聖獸燒成灰末。這一次真是無妄之災。因為在星球內部休眠的聖獸蘇醒，引來了新的強大聖獸。兩者相爭，星球上的所有生命都領了飯盒。

“這樣下去不行啊，人類再強也有限度。”唐士道暫停了轉生，開始思考山海的問題。

不知道為什麼。

山海不是人類主場，聖獸才是山海的主角。

想要進一步收集聖獸圖騰，光憑人類身份恐怕很難做到。倒不是說絕對不行，而是需要的時間太長了。哪怕自己擁有全知之眼的知識，以一個全新的自己開始修行，沒有幾千幾萬年都不可能混好。這無關天賦，沒有法師網，沒有蛇法師的傳承，自己本尊都很難混起來。

想想自己都需要有所倚仗才能混好，轉生的新角色肯定沒那麼容易。

思索破解之時。

唐士道也沒有停頓太久，繼續利用‘轉生衍世’的奇效，重生不同新角色，收集不同的圖騰術知識。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轉生越多，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的解封度就越高。雖然不是重生一個自己就提升1%，但每次肯定都有一定的提升。

這會兒，唐士道也不求天賦高低了，越容易獲得不同圖騰的目標就越優先重生。

此刻隱隱還有一個感悟。

這些‘必死之人’就算活了，重生之後也活不長。被嫉妒害死的，身處危險區域的，競爭失敗的，重生的自己也一樣遭遇差不多結果。這不是什麼命運，而是一種自然軌跡。好比一棵快要乾枯死亡的樹，你再澆水也沒有大用。

大部分的‘死亡’都是一種必然結果，強行逆轉，最多只能延長一些時間罷了。

最明顯。

第二個自己‘葉舟’被害一次，重生了，再活還是被害第二次。第二次也可以逆轉，但也證明這種自然軌跡是律定的，除非你可以全盤推翻，否則就逃不出這種定律。再例如第五個自己‘杜辰’，再努力也沒用，地底下那頭聖獸一蘇醒，一切就得完蛋。

體會到這一點，唐士道決定搞一點特殊的動作。

山海。

它是一個想象的世界，也是一個不可想象的世界。假如一直局限自己思維，永遠都無法找到真正的答案。光憑人類的力量，想要尋找把太陽當豆子吃的金烏一族，呵呵，連靠近都沒辦法靠近。

學習了這麼多圖騰知識，唐士道決定冒險一把。

閑着也是閑着。

尋找半個月左右，唐士道找到一個新目標：一隻被殺死又沒有被吃掉的人面鳥！它不是幸運沒被吃掉，而是一大群人面鳥反擊太激烈，襲擊的翼虎聖獸一樣身受重傷，吞食一些人面鳥之後就撤離了。

面對這種新個體，唐士道也沒有把握。

心念起。

施展轉世重生……無效！施展轉生衍世……仍然無效！前者無效是無法復活它，後者無效則代表無法轉生成為人面鳥。唐士道多多少少覺得山海隱藏了一些限制，在虛空，轉世重生和轉生衍生擁有更強效果，現在感覺連萬分之一都發揮不了。

施法無效，唐士道也沒有放棄。

繼續。

天賦法術是無限施放的。

如果想一想就能打破原有界限，世間人人都是奇蹟創造者。面對無解之事，奇思妙想要有，更重要卻是行動……失敗一億次不重要，成功有一次就好。

人面鳥不算人類種族，這個定義源於某種規則。

轉生衍世不能轉生非人類，這也源於某種規則。

篡改人面鳥的定義規則，或者篡改轉生衍世的定義規則，無論實現哪一種，自己都算找到了一條通天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