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果跟在顧政霖身後,眉頭都要擰出水來了。
待走出醫務室,葉果四下確定了沒有什麼人,便低聲說道:“你跟我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就是紫外線過敏,我就是怕曬,我就是得圍着圍巾……”
葉果低着頭,嘀嘀咕咕如自言自語一般,說了一溜。
顧政霖在前邊聽着,這眉頭是越皺越緊,這臉色也是黑了好幾個度。
“那什麼,你要沒什麼話說我就回去軍訓了,好歹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能給你丟臉不是?”
葉果見顧政霖也沒個回應,便想着,他帶她回去也無非就是一堆沒什麼意義的思想教育,她聽了肯定也是不會照做,所以,倒不如省了,她直接回去。
“我有事。”顧政霖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這臉色自然的不太好看,“跟我去辦公室,我有話跟你說。”
“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唄。”葉果有些嫌棄一般挑了挑眉毛,跟他去辦公室,她隱隱覺得,好像沒好事。
“葉果,你是不是想讓我暴露我們的關係?”
顧政霖突然就向葉果邁了一步。
“走走走……”葉果麻溜地點頭妥協,瞧着顧政霖,真的有一種他馬上就要親過來的感覺。
顧政霖陰沉的臉色之下,似有似無地還是勾了勾唇角。
這丫頭越來越是欠收拾,嘴裡說著不能給他丟臉的話,可做出來的全是給他摸黑的事情。
葉果還是第一次進顧政霖辦公室。
畢竟是一個團長,辦公室還是挺像模像樣的,不算太大,但除了辦公桌,還有一個簡單的接待區。
葉果四下觀察了一遍後往接待區的沙發上一坐,就又隨口問道:“你宿舍在哪兒?”
“怎麼?你想去啊?”
顧政霖將手裡的葯放在了辦公桌後的文件櫃里,這才又走到辦公桌外邊,倚靠在辦公桌的邊沿,深眸凝視着葉果。
“哦……我就是隨便一問。”葉果心裡似乎對顧政霖有所防備,防止他給她挖坑。
“過來。”顧政霖抬手對着葉果勾了勾手指道。
“幹嘛?”葉果顯然是不屑的,在一張單人沙發上紋絲不動地依然坐着,“我軍訓真的很累,你讓我歇會兒喘口氣不行嗎?”
“有多累?”
今天第一天軍訓,上午就不說了,集體罷了教官,這下午也是才剛開始,她就又欺騙教官往醫務室跑了一趟,她哪來的什麼軍訓?
“你想想你新兵入伍的前三個月就知道了。”
關於這一點兒,她還是知道一些的,畢竟在互聯網信息發達的未來,有關這方面的新聞還是挺普及的。
“呵,你還知道新兵入伍三個月呢?”顧政霖笑的真的好看,迷人。
但心裡,也真是沒想到葉果還懂這個,他想了想,自己好像沒有跟她提過這方面的話題,所以也是有所意外。
“那當然了,我腦子裡的東西,真的,全是你無法想象的,我們……真的不是同一路人……”
“是嗎?”顧政霖突然就站直了身子,往葉果這邊邁步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葉果現在一看到顧政霖向她靠近,她莫名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呵呵……我隨便一說。”葉果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態度轉變,簡直可以認定為秒慫的狀態,後背都綳直了。
直到自己綳不住,起身就往門口躲去。
但事實證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妄想跟一個訓練素質極佳的男人進行力量上較量,那真是勝算渺茫。
轉眼間,葉果已經被顧政霖拉住了手腕,抵在了門口的牆上,兩手舉過頭頂動彈不得。
這個姿勢實在是……
“你……你是部隊領導,堂堂的一個團長,你怎麼可以如此輕薄女學生?你信不信……我喊非禮救命了?你要是為此受個什麼處分,是不是會很丟臉?”
葉果掙扎了兩下就不敢動了,那樣真的只會讓顧政霖貼得她越緊。
只能先進行言語上的激將套路。
可想法與現實到底存在赤裸裸的差距。
當一個男人撕破臉皮時,這所謂的面子,真是什麼都不是。
“我倒是不介意你喊,我甚至可以給你打開門,讓你的聲音傳得更遠,我們的關係畢竟合法,我做什麼也都在情理之中、禮法之內……”
卑鄙!
無恥下流!
葉果暗暗咬着牙,她沒有將他套路,倒是讓他把她給套路的。馬上慫了。
這個男人真的變了,變壞了,變得腹黑又卑鄙了。
葉果抱怨的話還沒說出口,突然地嘴唇一熱,顧政霖就一手捏起她的下巴,溫熱的唇就欺壓了下來。
葉果真是沒有了絲毫躲避的能力。
由輕淺到廝磨,由溫柔到炙熱瘋狂,直到撬開她的貝齒……
葉果只能發出一些斷斷續續“唔唔”地聲音來抗議。
但是,很明顯,抗議無效。
葉果只覺得自己一點一點地被吞噬,一點一點地在這個男人的欺壓之下淪陷……
葉果也不知道這個感覺很漫長的強吻持續了多久,或許一分鐘、三分鐘、五分鐘、甚至更久……
待顧政霖終於放開她的時候,葉果只覺得自己真是太需要一口新鮮的空氣了,真的差點兒就要窒息了。
葉果垂眸正好看到顧政霖軍綠色襯衣內的麥色頸部,滾動的勾結,讓葉果的臉上更加的覺得滾燙。
“你放開我的手,你弄疼我了。”葉果努力使自己的大腦清醒過來,被困在頭頂的兩隻手隨着用力地抽動,終於被顧政霖放開了。
“把圍巾摘了,藥膏我給你抹上,好好去軍訓,也就半個月,對你沒壞處的……”
顧政霖的聲音低沉性感。
若不是他言語間的軍訓,葉果差點兒就聽入迷了。
“可是,晒黑了,真的很難再白回來的,我不……”葉果雖然還是不想軍訓的態度,但這氣勢,顯然被剛才的那個吻統統打壓掉了。
顧政霖抬手就又勾起了葉果的下巴,將她那張成功瘦下來又成功變白的小臉抬了起來。
“我記得以前是挺黑的,這不是也能輕易變白嗎?”
葉果抬手就去推開顧政霖的手,她付出了多少,他哪裡懂。
“你知道什麼?”
“那你就不能怪我了,我只能以……理服人了……”
葉果一臉懵逼間,顧政霖再一次地霸道以吻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