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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政霖心裡思量着葉果去上班的事,心裡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知道葉果早已經不是很早以前那個會在他旁邊言聽計從看他臉色的葉果了。

她有自己的追求,她要做新時代的女性,她要工作,她要獨立,精神與經濟上的獨立。

所以,顧政霖沒有辦法開口說出阻止她去工作的話。

但是,工作有很多啊,為什麼非要與一個總是覬覦自己的人一起工作呢?

這讓他心裡怎麼能放心?

“要不你考慮一下,換個工作?”半天,顧政霖終於說出了一句。

“可我才大一,哪裡就好找工作?沒人願意用我的,就這工作還是有石蕾老師的推薦”

如今,這句話葉果說著也是覺得沒有底氣,不光是石蕾的推薦,單單是那份超高的實習工資,沒有羅建華是根本拿不到的,她這真是有點兒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了。

“那你還是不要急着去工作了,畢竟才大一,還是以學習為重,學費生活費我又不是沒有”顧政霖說著話也有了一點兒小情緒。

葉果沒什麼表情地瞧着顧政霖,她不是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只是,她覺得自己能養得起自己的時候,還是應該努力的。

再者說了,主要是她不光瞧着羅建華的人情,還欠着人家兩部手機的錢,一萬塊呢,總不能讓她過河拆橋吧?

所以,葉果說服不了自己,她不能不去。

“可我剛去那天就接手了一項工作任務,我也不想就這麼扔下,被人家說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葉果還是決定要去,“不過你放心,我中午會回來給你做飯,這中間你就只能自己先照顧自己了,不要磕着碰着了就行”

顧政霖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葉果想要做的事,他現在還沒有辦法能阻止得了她。

但是,他又不是不能自理的小孩子,還不至於磕着碰着,主要是,讓她那樣來回跑,也確實太辛苦了,他怎麼捨得?

“我倒是也沒什麼,你也不用中間跑一趟給我做飯了,我自己也可以的”

顧政霖說著話,將桌椅轉到了沙發旁邊,隨即起身身子一轉掂着一隻腳離開坐在了沙發上,還不忘向葉果說道:“你看,雖不能身輕如燕,但行動自由還是能做到的。”

葉果澀澀地笑了笑,只能點頭道:“嗯,是還不錯,倒是,你還是盡量少動,你那腿就這麼掂着晃來晃去也不太好吧?”

“我自己會注意的。”

“那你坐着,我去做飯。”葉果準備往廚房去了。

顧政霖卻又開口說道:“靜雯剛才又打電話,她生了”

“生了?這麼快?羅建國不是不在家嗎?”葉果又轉身回來問道。

“他是不在家,但是,他家裡人不都在。”

顧靜雯打電話說,是羅建華一直忙前忙後,還請了月嫂

但是這些話,顧政霖不想在葉果面前提起,主要是根本就不想提起羅建華這個人。

可當顧政霖說起羅建國的家人的時候,葉果也就想到了都是什麼人了,而且她之前替顧政霖給顧靜雯打電話,也正好就是羅建華接的,而且顧靜雯是他大嫂了,他也理應幫忙照顧一下。

所以說,葉果覺得,羅建華倒也是一個十分顧家的人,至少對親情是很在乎的。

當然了,顧政霖沒有提起羅建華,葉果自然也不會提起,也只是點了點頭。

緊接着,葉果就聽到顧政霖又說道:“說是生的還挺順利,是個兒子,我們哪天要不要去看看?”

顧靜雯是顧政霖的親妹妹,他都要當舅舅了,理應去看一看的。

但是,他又想顧及着葉果的感情,所以,他這就算是在徵求葉果的意思了。

葉果又不是一個不通人情的人,她自然也知道,顧政霖是應該去的,所以,她直接就應下了。

“行啊!要不等”葉果話說了一半就頓住了。

她正在想着哪天是周末呢,突然就想起來來,明天正好就是周六,可羅建華卻讓她明天去上班,這是什麼意思?

她當時怎麼就將這一點兒給忽略了?

可現在在說不去上班是不是晚了?

葉果神色變了變,但看向顧政霖時,又都什麼也不想說了,她畢竟就好都沒有去了,明天就算是加班好了,她就不跟顧政霖再做什麼討論了,反正也沒什麼意義。

“等下周末過去吧,你還是先好好養養傷的好”

葉果說完就轉身去了廚房。

顧政霖只在葉果身後“哦”了一聲。

只要她應下,就說明她會去的。

其實,顧政霖是看得出來的。葉果與顧靜雯之間,現在似乎真的沒什麼了,好像是在學校的相處下來,兩人都還挺融洽的,這一點兒倒是讓他挺欣慰的。

兩人吃了晚飯後,又坐下看了一會兒電視,顧政霖就想到明天葉果還要去上班,就忍不住提醒她道:“明天你不是還要去工作?早點兒去睡吧!”

葉果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了,說道:“那你是不是也早點兒睡覺?”

主要是,葉果去睡了,一會兒誰管他洗漱啊?

“我等一會兒吧,你先去睡”

“你不洗澡嗎?”葉果強裝冷靜地說道,還假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電視上邊,也不去看顧政霖。

顧政霖在醫院住了幾天,雖然她每天也都有幫他擦洗,但畢竟只是簡單地擦兩下,這好不容易回家了,也確實該好好洗個澡

可他畢竟是不方便,而且,他做手術的那個刀口,怕是還需要謹慎些,不能碰水,這就更加的麻煩了。

顧政霖一聽葉果的話,頓時感覺身子有些僵硬,他還真是忽略了這個問題。

但是,她心裡是高興的,這說明葉果心裡有他,時時刻刻都想着他,他自然是掩飾不住的高興。

“倒是也想洗,只是怕是有些困難”

“有困難怕什麼,這又不是在醫院,你難不成還害羞?”

“我是怕你害羞”顧政霖臉上掛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說道。

葉果猛然間就轉回了頭,皺着眉頭問顧政霖:“我害羞什麼?”

葉果甚至覺得可笑,是他脫了讓她看,又不是她脫了讓他看。到底誰才該害羞。

“咳”顧政霖清了清嗓子,想笑又不敢笑,再一想,這樣挺好,不害羞挺好的。

“沒什麼,沒什麼”

“那你洗還是不洗”

“我先去洗嗎?”顧政霖有些疑惑地看着葉果。

“不然呢?”葉果同樣對視着顧政霖,“我先洗的話,又得伺候你,又給我熱出一身汗,我豈不不是還得再洗?”

“那好吧!”顧政霖二話不說,立馬點頭同意。

他現在一個連生活都快要不能自理的人了,哪來的資格反駁自己的女人?

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顧政霖剛做出要起身的架勢,葉果就已經起身並伸手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