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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之外的國家可不能和南邊的部落國等同,不論是快要壽終正寢的貴霜,還是薩珊波斯、羅馬帝國,這不是他隨隨便便秀下限的地方。雖說後世的蒙古西征過,但他現在此時面對的環境不同。

蒙古那個時候,當時的整個世界其實只有兩個國家能在紙面上有滅了他的實力,一個是金朝,一個是花剌子模,南宋只能自保,不具備滅掉蒙古的能力,而近在眼前的金朝,正在和南宋相愛相殺。而蒙古突襲的第一戰,就是將金朝的養馬場一掃而空,這場針對養馬場的襲擊還在野狐嶺之戰以前。

橫掃天下的蒙古騎兵,其實是金朝在塞外圈養的戰馬,加上金朝末年各種仍然自認為天下無敵的對外政策,還在和西夏、南宋開戰。此等自我感覺良好的操作,只有明朝末年兩線作戰的明軍學到了五成功力。

宋金時期的南宋和金朝,其實和後來的明清在對待蒙古的問題上正好相反,金朝是我怎麼可能打不過蒙古人?宋朝是能苟一波就苟一波。兩國先後滅亡之後,數百年後他們的後代可能是吸取了教訓,明朝吸取了宋朝的教訓,我可能打不過你但我不服,不能像是宋朝那樣求你。實際上這是蒙金戰爭時期金朝的政策,區別就是金朝認為自己能打過蒙古,只不過是運氣不好

但明朝和金朝在末年那種,明明已經窮途末路,但頭鐵的自認為天下無敵那個勁,還真是特別相似。

清朝則因為金朝被蒙古背刺,學習了一下宋朝的政治手段,數百年後在面對蒙古的時候,高喊滿蒙一家,用錢收買漠南蒙古,對着不服的蒙古汗國窮追猛打。用錢開路,打得過就是吾皇聖明,打不過就是歲幣。

蒙古背刺了金朝,才有了西征的戰馬和盔甲,畢竟那都是金朝攢了百年的家底。在花剌子模沒有頂住蒙古的那一年,蒙古在世界上其實已經沒有對手了。ālābó帝國那時候早就不是和唐朝爭奪中亞的****帝國,在蒙古西征之前,國內類似唐朝藩鎮割據的狀態。

而晉朝這個年代,應該是有波斯第二帝國之稱的薩珊波斯黃金年代,而新任的萬王之王應該已經出生了,羅馬帝國應該是在四帝共治的晚期,不過戴克里先應該還沒死。

羅馬和波斯應該馬上就要開啟數百年的互相攻擊,最終都被崛起的ālābó人一勺燴了。ālābó人崛起的時候,就很像是蒙古起勢的時候,把大眼瞪小眼的宋金給辦了。

不算已經頹勢明顯的貴霜,就羅馬波斯這兩個還運行良好的帝國,司馬季面對的難度就比蒙古那時候難度要大。而且還要面對波斯在東邊的防禦工事,不知道這個年代戈爾根長城建立起來了沒有,如果建立起來了突破也不容易。

長城並非是中國各代王朝獨有,波斯也修建長城,不同於中國只是在北方修長城,波斯的長城是四面都有,衝著西域這邊雖然同樣有地形的幫助,但從伊朗東北部到河中的通道眾多,且沒有高加索那樣的高聳山麓。所以,波斯人不得不在這裡建造了線形的戈爾根長城,戈爾根長城大概有兩百公里長。

波斯對着東方的長城一共有兩道,戈爾根長城的背後,又建造了一道塔米沙長城。以便作為第一道防線失守後的備用戰線。

兩百公里足夠用了,更何況是雙層防線,對西南部的ālābó人,北面的高加索山脈,波斯人也都修了長城,波斯類似洛陽的地理,雖然沒有任何一面需要像是中國一樣,修這麼長的長城,可四面都需要,波斯後世遺留下來的長城,僅次於中國長城的長度。

波斯因為地理位置長期需要兩線作戰,西線面對羅馬,東線面對從蒙古高原一直蔓延到中亞的游牧民族,四面長城需要的財物人力都很大,最終選擇了放棄了一段看起來最不危險的西南端長城,ālābó人會謝謝他們的。

ālābó人起勢就很像是蒙古對宋金,把大眼瞪小眼的羅馬波斯都給辦了。

司馬季一邊想着如何把波斯這個中間商給辦了,一邊坐車馬車來到了廷尉府,羅永趕緊放棄手中的公務過來,不知道燕王為何突然來此。

“羅永,如果一個人想要取得不義之財,又不想被抓,首先要做什麼?”司馬季沉默良久才慢吞吞的詢問年紀輕輕的大晉廷尉。

羅永一愣,還因為燕王是在考教自己,這事以前不是沒發生過,略微思索了一下開口答道,“回稟燕王,如果是這樣的話,首先自然是掩飾身份,證明自己和此事無關。”

“哦……”司馬季聽了羅永的話身體不由得坐直了一些,讚賞道,“你說的對。去辦公務吧,本王也回府了。”

西域外面和東南亞是不一樣的,文明程度不同,說實話和西亞文明相比,中國號稱四大文明古國沒錯,但也是文明裡面的年輕者。人家的文明比中國早,只不過中國在東亞漫長的農業時代沒有對手。

胡人雖然戰鬥力不容小視,但都集中於北面,除此之外也就沒別的了。不能和西亞的波斯、再往西的羅馬相提並論。司馬季寧可和胡人做鄰居,也絕對不和同級別的帝國做鄰居,和羅馬波斯相比,胡人都顯得順眼起來。

誰能保證自己的國家數千年不輸一次?中國歷史存在元清,波斯可是輸了一次直接變成了和平教國家,自己本土的襖教被趕盡殺絕,從中國看待文明的角度,本土文化都被換掉,這個戰敗一次的代價慘重的不能深想。

回府之後,司馬季便召來了在京師的曹乾、錢明兩個分管禁軍的將領,準備為自己實踐人生自我價值的時候,保證國內不會出現混亂。

“本王北上草原,是為了在南征的時候,對草原各部進行安撫,可能需要一年的時間借鑒草原各部,這一次離開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你們兩個在京師,一定要維護住朝廷的穩定。”等到兩個心腹到了之後,司馬季便開始傳授維穩工作事宜。

“燕王,讓我們兩個和你一起去吧,草原各部眾多,就算是有四部鮮卑協助,也難免不會出現什麼事情,這讓我們兩個如何放心。”曹乾錢明兩人一前一後的開口,雖然司馬季的理由冠冕堂皇,可畢竟深入草原,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到時候鞭長莫及怎麼辦?

“既然已經統領禁軍,就好好守護京師,你們早已經不是晉衛重騎和龍雀營的統領了,總是這樣的看待問題,如何獨當一面,為我大晉效力?”司馬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不客氣的道,“草原各部拿什麼威脅本王,拿號稱出來的數十萬控弦之士?本王出塞,自然有晉衛重騎和龍雀營護衛,加上四部鮮卑的兵馬,不會有人出來找死的,本王不找他們,他們都應該感謝長生天的庇佑。”

“末將知道了!”見到司馬季去意已決,兩人就不再廢話專心聽着司馬季的布置,如何維穩,怎麼處理各方關係,要小心什麼群體生事。

實際上司馬季不覺得會出事,整個京師能拿刀的人,都被他換過血。連太監宮女都不放過的人,怎麼可能會留下有政變傳統的禁軍?

曹乾錢明兩人原來的龍雀營和晉衛重騎,統領都已經換人了,甚至連裡面的士卒也在更新換代,因為最近一批燕山學生已經畢業,軍隊也需要新鮮血液。和之前畢業已經開始在大晉各處嘗試處理政務的前輩相比,新一代的學生也需要一個場合曆練。

讓兩人離開,司馬季又把在京師的諸王都召集過來,表明自己要去草原的意願,“南征是百年大計,就算是我大晉天下無敵,一次也只能把主要力量放在一個方向。這段時間都要儘力安撫,本王不在的時候,諸位還要多多關心南征之時,各地會試本王已經讓中書省加上南征的內容,諸位照例辦理便可。”

“叔王,安撫是必要的,不過侄兒認為,胡人會不會不知輕重,認為我們有求於對方。”司馬冰開口道,“萬一趁着南征挾持我們留不好了。”

“問的好,這件事就是本王的目的,諸多鮮卑首領固然是鮮卑的首領,可同樣也是我大晉的王侯,你們覺得在他們打不過我們的前提下,是願意做大晉王侯還是願意做鮮卑首領?”司馬季慢吞吞的開口,這件事其實不難,完全可以用統治階級一家人,來磨掉人家本身的民族情感。

統治階級的自我團結可比民族主義好實行多了,後世連階級問題對抗統治階級都無比困難,不要提草原部族似是而非的朦朧民族情感了。

“你們和大晉百姓都是晉人,但想法也是很不同的。”司馬季說的很直白,“這些宗室諸王怎麼看的百姓,慕容他們就怎麼看草原部族。”

早就是時候對討厭的中間商收利息了,生產者明明是中國,結果讓中間商賺的盆滿鍋滿,大晉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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