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聽到夏洛特的話，查理茲明顯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雖然因為不懂中文，夏洛特和鬼虎的很多對話，金髮女孩都沒聽明白，不過她還是清楚，眼前這個黃眼睛的神秘怪物，應該是一個來自中國，活了上百年的強大鬼怪。它似乎是以人類為食，還能奴役被吃掉者的靈魂。這樣的怪物，常見的金錢女色之類的東西，對它應該都毫無意義吧？

難道——

查理茲緊張地看着夏洛特，期望這個被自己不僅僅當做朋友的男人，不要說出“以我身邊這個女人的靈魂為代價”之類的話。

夏洛特倒是沒想到查理茲心中的不安全感使她再次提防起了自己，他見自己提出交易的要求後，鬼虎並沒有回答，便繼續道：

“我知道，以你現在的情況，金錢權勢什麼的都是看不上的。不過，我卻有一樣東西，你肯定會感興趣。”

“說說看！”

鬼虎的聲音中透露出些許興趣。

“你想恢復作為山神的力量吧？這個我有辦法！”

夏洛特放出了自己的底牌。

——就像前面所說，鬼虎作為山魈的一種，原本就是不再被人們所信仰和祭祀，失去了大部分力量的山神。雖然眼前這個鬼虎是太平天國時代人工製造出來的，但其本質，與其他正常的山魈並沒有什麼區別。這樣的它，一定會希望恢復成為一個真正的山神。

實際上，對任何一個修鍊法術的生靈來說，更強的力量，更深奧的術法，都是不能的追求，鬼虎如此，夏洛特也不例外。

“不得不說，你提出了一個我沒想到的交易內容，小子！”

鬼虎的眼中黃光大盛，聲音卻更加的陰寒，

“我的確對恢復山神的力量很感興趣，可我不覺得你有辦法做到！你以為我吃掉這麼多人，把他們的靈魂做成倀鬼，真的就是為了飽腹嗎？我累積了這麼多年都沒有什麼起色，你又憑什麼敢說這樣的話？”

“那是因為你從根本上就錯了！”

夏洛特卻對鬼虎的說法不屑一顧，

“山魈和山神的區別，就在於人們的信仰和獻祭，而不是人們的生命和靈魂。俗話說“疑心生暗鬼”，人類內心的陰暗和恐懼與敬畏，才是鬼神力量的源泉。你卻只是粗暴地吃掉可能給你帶來敬畏力量的人類，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這個……”

鬼虎似乎有些被夏洛特說服了，

“可是，我吃掉那些到這附近來的人，其他人知道後，不就應該對我感到害怕與敬畏嗎？可我卻從來沒有感受到過一絲的力量。”

“那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夏洛特的嘴角帶上了幾分嘲笑，

“現在這個時代，與你們當年已經有很大不同了。人們表面上，已經不再相信鬼神的存在了，你直接吃掉附近的一些人，其他人只要不親眼看到，不會因為神秘感到害怕，而只會認為這是一件失蹤事件而已，甚至還會產生興趣！”

——尤其，這裡還是美利堅這塊熱土，這裡的人普遍具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作死精神。

“啊！！！？”

這下，鬼虎也有些傻眼了。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雖然擁有強大的力量，可在這個大多數人都不相信鬼神存在的時代，他即使殺死再多的人，人們也始終不會相信他的存在，自然也就不會產任何的畏懼，也就無法為他提供力量。

“所以，你是有什麼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

他終於明白夏洛特為什麼會提出交易的要求了。

“當然！”

見說了半天，對方終於上鉤了，夏洛特立即滔滔不絕地說起來，

“就像我剛才說的，這個時代，表面上——”

他把雙手舉在耳邊，做了個引號的姿勢，

“——人們不再相信鬼神的存在了。然而，在他們內心的深處，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鬼神的位置卻依舊被保留着，這是人類的本性。區別在於，過去的黑暗年代，人們因為畏懼鬼神的力量，幻想英雄的拯救。而現在，他們卻為了觀賞英雄的故事，而幻想鬼神的力量。”

“你是說，陰極陽生，陽極陰生？”

“你非要這麼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夏洛特苦笑一聲。穿越前跟老鬼相處時也是如此，他有些不明白，這些從舊時代過來的傢伙，為什麼總喜歡用陰陽之類的話來高度概括各種理論呢？雖然聽起來是很有道理，但概括程度越高，不就意味着可能產生歧義的地方也越多嗎？這樣的車軲轆話繞上幾圈，估計除了滿眼的蚊香圈，就什麼也理解不出來了。

不過，現在卻不是吐槽對方的語言習慣的時候。

“如果真想用這種辦法，從人們那裡收集恐懼與敬畏的力量的話，最好藉助現代傳媒的力量。媒體可以消息快速傳播，只要選好方式，我們很快就能從大量的人心中獲得力量了。”

“大量？有多少？”

“這個嘛……”

夏洛特打了個比方，

“你們過去行軍打仗，一次出動的軍隊，大多也就在數千到上萬吧？十幾萬已經是很大的規模了。可現在隨便一個好一點的電影，看過的人數，都是這個幾十甚至上百倍。”

“也就是幾百甚至上千萬人？”

“即使是幾億也不稀奇！”

——尤其是未來太平洋對面那個龐大的市場爆發之後。

夏洛特心中暗暗補充着。

“所以，你想重獲山神的力量，只要參加一場電影的演出，讓人們可以看到你，敬畏你就可以了。而鄙人不才，恰好是一部正在拍攝電影的導演。”

***************今天PS寫這裡********************

PS1：《審死官》是星爺的電影，不少人應該都聽過吧！總的來說，借的就是能把死人說活了的意思。

PS2：其實這章的真正標題，應該叫嘴炮才對，可惜我沒找到更合適的標題；

PS3：副標題“說鬼”，其實應該是shui鬼，就跟睡服一樣……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