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後皺了皺眉。
恩,真苦。
可是南北卻能喝的面不改色,她記得以前南北可是最喜歡甜的,現在和苦咖啡都面不改色,是因為生活太苦太累了吧?
或者說,這樣在她身邊陪着她很累吧?
“南溪?”
身後傳來試探着不是很熟練地中文打斷了南溪的思路,一轉頭就是一頭金髮。
看見真的是南溪以後,面前的人就更激動了,“南溪,真的是你!”
“凱恩,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一直都在這裡,我在等你回來啊,好久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瘦弱了?”
“有嗎?”
南溪微微勾了勾唇,朝他笑了笑,凱恩是混血兒,和她是同學,只不過南溪提前畢業走了。
“有!我給你發了好多郵件,你都不回我……”
凱恩的眼睛是褐色的,現在裡面滿滿的都是委屈,好像下一秒就快要哭出來一樣。
南溪回國之後基本上就沒有在登錄過郵箱了,所以凱恩給她發的那些郵件自然也就看不到了。
“我……很久不用郵箱了。”
“那你用什麼?你這次回來是要繼續在這裡留下來嗎?”
南溪微微皺了皺眉,凱恩的問題……似乎有點兒多啊。
“我就是回來看看,很快就要走了。”
“啊……”
“不過你可以來中國找我玩兒。”
凱恩似乎很失望的樣子,摸了下自己金色的頭髮,要哭不哭的,南溪一下子沒忍住話就脫口而出了。
不過在她看來,說出這些話其實也就是安慰一下他,並沒有真的這個意思,但是萬萬沒想到凱恩居然還真的把她的話當成一回事兒了。
整個人瞬間就開心了起來,“真的嗎?!”
南溪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只能硬着頭皮點了點頭,“真的。”
“那太好了!你可以把地址給我寫下來嗎?”
“額……好啊。”
南溪默默地接過來凱恩遞來的紙和筆,默默地在心裡吐槽着:東西備的還挺全啊……
不過南溪寫的都是中文,凱恩雖然有一般中國的血統,但是一直生活在國外。
恩,就是欺負他對中國不熟悉,她就不信他能找到她寫的地方是哪兒。
“溪溪,我們先回國好嗎,有些事情我要去處理一下,你還想去哪裡,下一次我帶你去。”
南溪正寫着地址忽悠凱恩的時候南北終於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
南溪點了點頭,輕輕的開口說了聲,“好。”
這個結果她在剛剛看到新聞的時候就想到了,現在聽到從南北口中說出來的話,倒是沒有失望,反而有種自己猜對了什麼的感覺。
“他是你男朋友嗎?”
“是我哥哥。”
南溪看着凱恩眼神里充滿敵意的看着南北,然後聽到她說是哥哥的時候又變成了小綿羊的樣子,終於反應了過來。
凱恩……不會是喜歡她吧?
“你好,我叫凱恩。”
凱恩主動地伸出手,南北因為著急的緣故,只是很敷衍的和他握了下手,然後就開始訂機票。
不過對於凱恩來說,這些已經夠了。
今天一定是他的幸運日,不但見到了南溪,而且還見到了她的哥哥!
今天是值得開心的一天!
南溪朝着還在咧着嘴吧傻笑的凱恩揮了揮手,然後趕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上了南北。
南北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可是南溪的心思細膩,南北現在雖然表面上看着很平靜,但是實際上心裡不知道有多着急,許攸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只是……
既然南北不想讓她知道的話,那她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南北和南溪是乘坐晚上的航班,回去的時候剛好是白天,南北把南溪送回家,都沒有進屋去喝口水就直接去了公司找路楚恆。
如果許攸要和慕安辰訂婚,這麼大的事情路楚恆一定也會接到邀請的。
……………………
南北急匆匆的走進公司,連跟他打招呼的都直接忽略了,直奔路楚恆的辦公室走過去,急切的敲了敲門,聽到路楚恆說進之後才走進去。
“許攸為什麼會突然和慕安辰訂婚?”
“我怎麼知道?”
路楚恆慢悠悠的抬起頭,故意這樣說著。
嘖嘖嘖,還以為某人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把自己這輩子都要搭上了,沒想到啊,這也沒忍住啊。
“不過呢,慕安辰倒是給我發了請帖,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去!”
“可以,不過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注意身份啊,你又不會跟人家在一起,人家就算是直接領證兒跟你也沒有關係,我們和慕家還是有合作的,你注意一點兒哦。”
“我知道了。”
南北低低的開口,伸手拿過路楚恆遞來的請柬,低着頭走了出去。
其實南北很清醒,他也知道自己管得有些多了,可是許攸明明親口說過不會聯姻,並且她也不喜歡慕安辰,現在怎麼會突然訂婚。
其實說到底,他就是不甘心而已,只是南北不想承認。
……………………
“我們一定要訂婚嗎?”
“是啊,請柬可都發出去了,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哦。”
“你和我訂婚真的是因為……”
“嘖,許攸,我印象里的你可不是這麼婆婆媽媽的人哦。”
“可是……”
“好了,你現在的身體呢就是不可以想太多,這樣對寶寶不好知道嗎?你要說的這段時間我已經聽膩了,不要再說了,跟你說實話吧,我也老大不小了,家裡當然也在催婚,現在和你訂婚呢,一方面呢,也算是緩解了我的壓力,另一方面我們的合作會更加的牢靠,會得到更多人的信任。”
“再說了,我這才剛剛失戀,你總得給人家一點兒走出來的時間啊!”
“你什麼時候失戀了?”
“就在知道你要把孩子留下來的時候啊。”
……………………
幾天前,許攸剛剛把手頭上的工作做完準備下班,經過前幾天的忙碌,她們和慕家的合作總算是正式步入了正軌。
慕安辰像往常一樣的在這裡美名其曰說是在監督她,看見她收拾東西離開就也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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