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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金做事情的效率是超越了閃電的。

元正的命令下達了還不足兩個時辰,蒙金就直接帶着譚秋和鍾離奮來到了萬世殿里的。

殿堂之上,元正坐在那一張很多人都想要坐在的椅子上,笑嘻嘻的看着譚秋和鍾離奮,柔和說道:“二位前輩,真的是好久不見了,沒有想到,兩位竟然也偷偷摸摸的步入了天境,可喜可賀啊。”

譚秋和鍾離奮覺得有些古怪,坐在座位上,橫豎都覺得有點古怪。

說起來,也是真的和元正好久都不曾見過了,只是沒有想到,再一次見面的時候是這樣的一番風景。

越女劍宗倒是不說什麼了,但是鍾離奮的神隱門那就不得不多說一些了,當初鍾離奮可是從尉遲陽那裡,購買了很多的戰馬,如今,就在江南的某個山頭裡,聽說,鍾離奮還有着自己的一路兵馬。

本來是用着守護家園的,結果大爭之世來了之後,鍾離奮似乎也沒有經歷過戰爭的洗禮,所有的大小戰役,都已經被鍾南一個人解決掉了,對了還有一位黑龍王大人。

譚秋微笑道:“是啊,好久不見了,公子如今風采絕世,坐擁大半天下。”

“可喜可賀,我們江南之地也託了公子的福,沒有遭受戰亂之苦,江南的老百姓,依舊安居樂業。”

這話像是恭維,也是實話。

如果是大秦拿下了江南之地,亦或是大周拿下了江南之地,那麼現在,江南之地的老百姓絕對不會是安居樂業的現狀,不說是妻離子散,也差不多了,肯定會讓整個江南元氣大傷的。

但是譚秋有一件事非常的在意,那就是謝華的死去,以及江南之地多個世家大族的滅亡,這一件事上,譚秋對於元正還是有些看法的,當然了,也只是有些看法了。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元正也不是當初塘岸鎮里的那個人畜無害帶着三分調皮的少年了,譚秋和元正說話,還需要客客氣氣的。

元正說道:“這是哪裡的話,我雲端之巔的將士們,從來都不回為難無辜的老百姓,不過前輩已經進入了天境,依然在越女劍宗里過着自己舒舒服服的小日子,恐怕有些說不過去吧。”

譚秋的心裡一沉,按照當今天下的形勢來看,元正早晚都會坐擁整個天下的。

換一句話說,未來的譚秋,也將會成為元正的臣子。

譚秋的臉色略有些不爽,言道:“不知道公子這一句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還希望公子可以詳細說明一下。”

自古以來,江湖都不太理會廟堂之上的事情,江湖兒郎江湖死,從來都不會在乎這個世道到底發生了多麼翻天覆地的事情,行俠仗義力所能及的事情,越女劍宗從來也沒有推辭過。

不過,成為一個勢力的鷹犬,譚秋也絕對不會帶着越女劍宗發展到這一步的。

當初,沒有看過大魏皇帝的臉色,現如今,譚秋也絕對不會看着元正的臉色,這是一個原則性的問題,江湖之深遠,這便是江湖之深遠。

元正一看譚秋生氣了,莫名的覺得有些好笑,表面上來看,譚秋是一個三十歲左右,非常美麗明媚的女人,也是許多中年男人喜歡的那一種類型,只可惜,元正不是一個不太正經的中年男人,譚秋這樣的女子,對於元正的吸引力也不是很大,但也不能說沒有,畢竟這是譚秋,一個天境高手。

想了想說道:“我的意思是,前輩已經進入了天境,理應為江南之地做出一點貢獻,據我所知越女劍宗出自於當年的舊南越,後來因為一部分的政治原因,才去了江南之地。”

“如今,有一個機會,可以讓前輩重新返回舊南越之地,重現越女劍宗當年在舊南越的光榮。”

譚秋聽到這話之後,更加的生氣了,橫眉以對道:“公子這是想要擺布一下越女劍宗嗎?我們越女劍宗可不是軟弱可欺的。”

元正連忙解釋道:“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而是說,我在舊南越之地的一些將士們,出現了一些桀驁不馴之輩,如今我軍的主力都在大周的戰場上,導致一時間,沒有人可以制衡舊南越的局勢,前輩既然已經到達了天境,可否願意出山,帶着越女劍宗返回舊南越,到時候,前輩想要選擇哪一座山頭,只要前輩點頭,我必然欣然允准。”

“風水最好的,亦或是地段最為繁華的,或是風景最為壯麗的,只要前輩喜歡,我這裡,絕對沒有任何的二話。”

譚秋皺了皺眉頭,道:“就是這麼一個事情,你將我們帶到了這裡來。”

元正摸了摸下巴問道:“難不成二位還和蒙金打過了一架?”

譚秋搖頭道:“那倒沒有,只是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雲端之巔無緣無故的叫我們過來,着實令我意想不到,本來以為,公子想要對我們進行招安呢。”

元正哈哈大笑道:“招安倒是不必的,我曾經也行走過江湖,不敢說經歷了許多的風風雨雨,起碼對於江湖也是比較了解的,如今若是不是政務繁忙,我還真的不願意在這個繁華的萬世殿里消磨時間,我肯定要去江湖好好地走一走,長了這麼大還是覺得江湖最有意思。”

“越女劍宗乃是名門大宗,自然應該受到雲端之巔的扶持,但絕對不會受到雲端之巔的制衡,只要不違背明面上的律法,前輩的越女劍宗無論想要做什麼事情,我這裡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反正,越女劍宗一直都在做着行俠仗義的事情。”

譚秋愣了愣,沒有想到元正的態度轉變的竟然這麼快。

也是,如今身份地位不一樣了,譚秋和元正交流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地方斷斷續續,莫名所以的,大概,每一個政客,每一個人主,都會流露出這樣的毛病吧。

當然,這些話,譚秋只是在心裡想想,也不會在從嘴裡說出來的。

譚秋道:“明白了。”

元正又看向了鍾離奮。

鍾離奮看着元正,流露出一抹有些痴傻的笑容,說道:“雖然好長日子不見,但是我在神隱門的時候,一直都在聽說小友的所作所為,非常的瀟洒如意,氣勢驚天。”

元正咧嘴一笑道:“我也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不知道叔叔可否給我答疑解惑。”

鍾離奮知道輕重,不會像譚秋那麼的直接。

整個人的江湖氣依然很重,故作大大咧咧的問道:“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我如果知道的話,一定都會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的。”

元正問道:“據我所知,當初你在尉遲陽那裡購買了不少的戰馬,聽說,還組建了自己的軍隊,不知道如今,叔叔在哪一座山頭上發財啊?”

鍾離奮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

半天說不出來話,因為也不知道怎麼說,怎麼都沒有想到,元正會忽然之間問起來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