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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因平定黃巾功勞遷為濟南相。濟南相任內,曹操治事如初。濟南國有縣十餘個,各縣長吏多依附貴勢,貪贓枉法,無所顧忌。曹操之前歷任國相皆置之不問。曹操到職,大力整飭,一下奏免十分之八的長吏,濟南震動,貪官污吏紛紛逃竄。“政教大行,一郡清平”。

此時正是東漢政治極度黑暗之時,甚至可以買賣官職。朝廷徵還其為東郡太守,拜為議郎,曹操不肯迎合權貴,遂託病回歸鄉里,春夏讀書,秋冬弋獵,暫時隱居了。

“今日收穫不錯!”曹操從山林之間拾起方才射殺的花斑鹿,顯得高興的說著。

“族兄,還在狩獵作何?”曹操族弟騎馬而來,在曹操身前下馬說道。

“咦?妙才來了!”曹操輕輕一笑道:“幾日都未曾開葷了,今日閑來無事便上山來尋尋野味。”

“兄長這是作甚?家中不是有嫂嫂烹食么?”

“買來的肉食怎可能與如此美妙的野味相比?”曹操雙手提起花斑鹿栓到馬匹之上道:“妙才尋吾作甚?”

“曹叔命淵前來招兄長回府,似乎有要事相商!”

“哦?!”曹操好奇之後也未多言,回府便知。栓好花斑鹿,招呼夏侯淵上馬道:“晚飯時叫上元讓、子孝等來為兄府中,為兄溫些小酒,吾等兄弟幾人好好聚聚!”

夏侯淵點點頭,跟隨曹操而去。

“父親大人,如此急忙找回操有何事?”曹操回到譙縣曹府找到曹嵩請安。

“吾兒近日閑來無事?”

“也無他事,閑來品品詩詞,狩獵遊玩罷了!”

“為父教導吾兒不易,朝廷看中,拜為儀郎,吾兒為何辭官不從?”曹嵩臉色有些微怒,此事已勸曹操多次了,曹操都避而不談。

曹操見曹嵩如此,心中暗嘆,罷了,今日還是說說也好,免得日後父親大人又來詢問。

“父親大人,如今朝中奸妄當道,孩兒不喜朝中政權爭鬥,只是想以自己微薄之力為百姓謀福,為大漢貢獻些許極力之事罷了。”

曹操作揖拜想曹嵩:“父親大人,若是地方為官,不論何郡太守,何國國相,兒都至少能造福一方。但讓孩兒入朝為官,兒確實難依。”

“哎...”曹嵩深深嘆氣道:“為父並非要強迫吾兒,只是...”

“哎...罷了罷了!”曹嵩搖着頭煩悶而去。

父親大人,如今朝綱混亂,奸妄蒙蔽試聽,民不聊生,天下已顯亂象,並非孩兒不想入朝為官,只是不知該如何匡扶大漢罷了。曹操心中些許不安,忐忑的暗自想着。

是夜,曹操聚來夏侯兄弟、曹洪兄弟,在自己院中飲酒作樂。

“兄長,好好的儀郎不去,回家閑着為何啊?”

“子孝覺得無聊?”

“兄長,阿仁還是願隨兄長上馬征戰,在家閑賦確實無聊!”

“呵呵!”曹操一口吞下碗中烈酒道大笑道:“子孝不必着急,日後戰場立功之時定然不少!”

“哦?!兄長此言何意?吾等又要徵召出兵?”

“吾有說過?”曹操假作不明道:“子廉從何聽說,為兄為何不知?”

曹洪聞言,極為無語的望着曹操,一口咬下手中鹿腿之上大塊肉來。

“哈哈!子廉生氣也!”夏侯惇見狀哈哈大笑。

“元讓笑洪作甚,難道元讓知曉?”

“呃...”夏侯惇聞言愕然,他也當然不知。

“喝酒便是!”曹操輕笑打斷眾人道:“若是朝廷徵召,汝等隨吾出征便是!”

曹操舉杯,眾人跟隨,飲盡杯中酒。眾人哈哈大笑,只有曹操仰頭望着空中明月,心中暗暗嘆息。

眾人見狀也未多問,作為眾人兄長,時長如此,問後也不會有何答案。

“昨日老朽在城門見得君候回府啦!”

“李老頭,汝家牛可好?”

“嗯?!”被稱作李老頭的老者一臉懵裝:“嘿!老張頭,說啥呢?老朽家牛怎麼了?”

“君候還在收復范夫人城呢,怎麼可能回將軍府?”老張頭一臉不屑道:“牛都被汝這老頭吹上天了,汝說汝家牛可好?”

“氣煞吾也!”李老頭氣的跺腳:“老朽昨日真見君候了!還是那身玄色裝扮,威武不凡!”

“李爺爺,李爺爺!君候真的回府了呀?”

“回了回了,昨日亥時之後才回來,老朽親眼見到門衛打開城門迎進城的,還有隨行的不少兵馬呢!那威武的氣勢,真是...”李老頭嘖嘖感嘆,搖着頭,一臉安全之色。

“那是!君候所操練的軍伍人人可當千軍,吾等身處北域,那是福分!”

“對對對!”

“呀呀呀!君候哥哥回府啦,丫頭要去城內告訴大家!”小女孩高興的跑開,丟下兩位老人。

兩位老人也未多說,欣慰的看着小女孩離去。

“城內百姓得知主公回府,又在放鞭炮了!”胡昭滿臉無奈:“不知此次又要收拾多久!”項敖每次出征回來,百姓都自發相迎,鞭鳴鑼鼓都是常事,胡昭對此事又是欣慰又是煩惱。全城百姓大放鞭炮,之後城池內打掃問題都要忙上幾日。

“此乃好事,孔明多費些心思便好!”戲忠在旁安慰,但胡昭看來,戲忠眼神之中的調侃之意絲毫沒有掩飾。胡昭瞪了戲忠一眼也不再多說。

“確實辛苦孔明。”項敖輕拍胡昭臂膀道:“百姓難得高興,反正也將近年關,讓百姓高興高興也好!”項敖倒也不擔心百姓太過浪費,畢竟此時的北域之中,只要肯努力,百姓家中都有方法存下不少余錢。

“主公,主母已有身孕數月,產婆說過約莫大年之時便會生產,府中事宜主公暫且放下,保障主母腹中孩童才是重中之中!”項敖在回府得知蔡琰有身孕之後,又是激動又是忐忑。激動的是自己將要為人父,忐忑的是自己將如何為人父。

“孔明太過擔憂了,琰兒有小丫和那麼多護衛看着,不會有事的。”項敖略顯尷尬道:“況且不是已安排好幾個產婆天天看着么?”

“主公!”胡昭聞言不高興了,瞬間一臉鄭重道:“主公,主母懷中乃是吾北域後繼希望,還望主公看重此事才是!”

“主公,孔明所言極是,主公切莫任性!”就連平日里並不嚴肅的戲忠也是起身鄭重同言。

項敖望着二人,心中無奈,只得點頭道:“行行行!吾暫且不理府中之事,聽汝二人安排可好?”

“理當如此!”二人仍是一臉鄭重的作揖拜禮道。

項敖無奈,只得回到將軍府中,每日陪着蔡琰。

“孔明兄,忠終於知曉為何孔明時常板著臉也!”戲忠待項敖離去之後,暗自思討許久道。

“哦?!為何?”胡昭心中暗自高興,難道戲忠開竅了?

“如此鄭重諫言主公,主公還不得不聽,這種感覺真是...”戲忠略顯正經的回答道。只是之後的話不好多說,戲忠便未說完。

“志才,汝真是...真是...”胡昭聞言氣得雙手發抖,指着戲忠不知在說何為好。最後只得甩袖怒道:“氣煞吾也!”

戲忠略顯尷尬的摸了摸下巴,輕咳兩聲不再多言。胡昭氣急又不知作何解釋,只得極為氣惱的離去。

很快便到了年關,北域都護府仍是如同項敖初來一般習俗,每個縣城仍是設置一大堂,告知縣內百姓,只要願意前往的,除夕之夜大家便可同堂而樂。

而原大漢邊境之外的受降城和頹當城經過長時間建造,此時受降城和頹當城周邊已有數之不盡大小村落,項敖更是分別立縣,如同其他郡縣一般統一管理。雖然北域之外的城池不適合耕種,但是放牧卻是極為發達。

經過項敖、胡昭等人商議,將放牧一事也由官府統一管理。由官府出面售賣牲畜幼子,成年之後若要販賣可由官府統一收購,也可自己販賣到其他地界。不過大多百姓還是極為信任將軍府,況且將軍府收購之後,來年再次購買幼子的時候價錢要便宜不少。

此時的北域都護府全境皆是混居模式,不論以往所謂的漢人、鮮卑、羌人、匈奴人,現在皆以北域人自稱。在項敖的帶領之下,北域之人並不排外,更是希望有更多人投來北域,壯大北域發展。

北域的學究普及一事也順利的進行着,雖然仍只是教授最為基礎的文字、籌算等學問,但不論是對北域的種族融合、經濟發展還是北域凝聚力都有極大的促進。而各地管理監察之事,項敖更是輪番派遣親信到各縣巡查收集民意,導致北域不多的官員顯得極為清廉。

甚至并州刺史也開始效仿項敖做法,奈何其地世家太多,根深蒂固,導致并州改革之事還未開始變結束。若是不是并州刺史見機收的極快,恐怕此時已被朝中世家聯名打壓。

至於極北之地的鮮卑,在姜呂所留下的細作霍亂之下,無時不刻不再互相征討,鮮卑各部都無力顧忌大漢邊境,導致幽州邊境的鮮卑都停歇不少,讓幽州也能過個安穩的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