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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南,此戰恐怕難善了。”荀諶嘴角苦澀道。

荀氏家學淵源,可追溯至春秋戰國時期。對於虛無縹緲的氣運一說也有着不少的記載,光武帝上承天命、冠軍侯國運加身,這些隱秘荀諶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氣運加身,就是一亭長亦可成帝,一賤奴亦可為侯。換做現在的話來說,站在風口上,就是頭豬都能飛起來。

但是天命、氣運又豈是人力所能掌控?即使有能士以秘術盜之,但其結果絕對是得不償失。盜用氣運,所產生的反噬會帶來無比恐怖的代價,非但施術之人會橫死當場,受益之人日後被改朝換代、斷子絕孫都不為過。

這種恐怖的東西,即使是袁紹也只是模糊的能感受到,根本不敢驅使。可現在戰場上卻出現了這麼一個怪胎,以武將之能燃燒氣運。

張任的威脅度在荀諶的心中陡然上升,比之張遼等人甚至都要恐怖三分。

“這種戰鬥竟然動用氣運,袁公路是瘋了嗎?”審配也不是易於之輩,在荀諶的提醒之下很快猜出了其中辛秘。

都說光腳不怕穿鞋的,只有處於劣勢、退無可退的一方才有可能會採取這種玉石俱焚的手段。而袁術此戰明顯佔據絕對優勢,竟然就這麼草率的將之使出。

“袁公路是個極為謹慎之人,絕不會行如此草率之事。”袁紹麾下最為了解大楚的荀諶出聲道:“他會這麼做,定然是有萬全把握。要麼,大楚國運足夠昌盛,這點氣運損傷和波動無傷大雅。要麼,袁公路就有調動氣運卻不傷己身、不損國運的手段。但,以袁公路的性格,後者居多,甚至恐怕二者皆有。當然,張任此將在其中也發揮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雙手握拳,審配面容扭曲、極為不甘道:“為何會如此!”

“袁公路的底牌太多了,恐怕就連這都不是其最後的手段。”荀諶嘴角苦澀道。這世上最為絕望的事莫過於此,你付出了無數努力和犧牲,換來的不過是別人隨意的幾招手段,根本連對方側目的資格都沒有,最多也就是讚歎幾聲。

“事情還沒到那一步。”低沉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還有淳于瓊在。”

“淳于瓊?”審配面露無力之色,嘴角苦笑:“其是有能,但又能如何?高覽之精兵在此,尚無阻攔之實力,淳于瓊?”

“呵呵。”隱藏於暗處的人輕輕一笑:“你覺得陛下為何看重淳于瓊?單是其一直緊隨左右?自幼被袁家安排效忠於陛下,甚至和陛下曾同為西園八校尉之列,淳于瓊絕不是其表現的酒囊飯袋那麼簡單。若說顏良文丑是陛下手中最為鋒利的長矛,那麼淳于瓊便是陛下最後的堅盾,只有在陛下最為危難之時,這個‘酒囊飯袋’才會展現其真正的面目。”

“如你一樣嗎?”荀諶問道。

聲音的主人陷入了沉默。

荀諶忽的又道:“那紀靈呢?”

幽幽的聲音出現:“友若,你知道的太多了。也對,你本就是荀氏子弟。”

“紀靈啊...和淳于瓊存在的意義一樣,他的能力,自然也不用多說。他們一開始就是作為袁氏兄弟最後的底牌培養的,不到最後一刻,除了陛下和袁公路外沒人能知道他們有多麼強大。”

......

氣運加身,張任軍瞬間煥然一新,氣勢比之軍魂軍團都要更勝一籌。

長劍所向,籠罩着金光的大軍如天兵下凡一般緊隨其後呼嘯而上。

高覽率領的士卒雖說精銳,但面對這群“神兵天將”依然是不堪一擊。遠遠一看,高覽軍猶如烈日下的白雪一般,迅速的潰散融化,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袁紹就在前方,沖!生擒袁紹者,賞萬金,官升sānjí!”

大軍推進的速度奇快無比,沖在最前方的張任很快便發現了遠處袁紹的車架,頓時興奮道。

手中長qiāng如暴雨般狂暴的刺出,一隻只金色的鳳凰虛影砸向周圍的敵軍士卒,每一隻鳳凰虛影掠過便是死傷一片。

張任此時的表現直令人驚駭,體內的內氣完全就像黃河之水一般奔騰不斷,大招百鳥朝鳳四處亂舞,怕就是趙雲在此也不得不表示嘆服。

只一個人的殺傷了便不低於一支千人精銳部隊,如今的張任當真是天神下凡。

“這強的有些過分了吧!”高覽一臉難看的看着那道金色的身影。雖然每招都並不算恐怖,力量並未超脫一流之境,即使是他也能打出。但是大招當普攻一樣打出來,這就太過變態了。

“內氣不斷、大招不停,這是開了無限火力模式了吧。”張任的表現即使是袁術也是驚訝不已。雖說實力依然是一流水準,但現在這種狀態的張任,在如今軍團雲氣壓制的環境之下,恐怕就是呂布趙雲也不敢說輕易能勝。

“陛下,您在說什麼?”田豐問道。

通過氣運加持袁術能夠感受到張任現在的情況,但田豐他們可依舊是全瞎全盲,因而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彝凌是不是強的有些過分了。”給張任開了個掛的袁術此時也不由得和高覽升起了同樣的感慨。

即使是袁術也沒能能想到史書上聲名不顯的張任竟然這般強悍。

袁紹看着遠處那個四處殺戮的金甲神將,面沉如水、心中苦澀。

公路麾下怎的這麼多悍將?

不過,敵人強大,這並不能成為袁紹後退的理由。在發現張任之後,袁紹並沒有選擇退縮,而是調轉戰車方向,手持寶劍向著張任直直衝去。其眼神中毫無懼色,威嚴的面龐上滿是堅毅,渾身散發出令人折服的王者之氣。周圍士卒在其感染之下,皆是目露狂熱之色,不懼生死的向著張任殺去。

“不愧為陛下之兄長,袁本初不負其名。”正肆意殺戮的張任看到遠處袁紹的風采,眼中精光一閃,心中不由得讚歎道。

“不過,如此膽魄卻也不過是螳臂當車,既然你將自己送上門來,那某就不客氣了。”

張任身上的金光更盛了,身上的氣運以一種極為恐怖的速度燃燒着。與此同時,其手中的長qiāng再度打出一招百鳥朝鳳。

氣運加持之下,一隻無比巨大的金色鳳凰虛影,如離弦之箭一般向著袁紹飛射而去。其所過之處,所有士卒皆如被點了穴道一般靜止於原地,瞳孔渙散,已然失去了生機。

不過轉瞬間,鳳凰虛影已經沖至袁紹面前,那刺目的金光,令袁紹禁不住閉上的雙眼。

就在此時,一把裹挾着無邊死氣的長刀虛影出現在了袁紹身前,與鳳凰虛影狠狠相撞,二者皆化為齏粉,恐怖的氣浪直吹得周圍士卒紛紛倒地。

與此同時,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休傷吾主!”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