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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胡率象兵打頭,太史慈率南蠻兵緊隨,這個組合爆發出的戰力簡直驚世駭俗。就是護衛在袁術身邊的虎賁軍和高順所率的陷陣營都不由得感到驚駭。

“若是正面交鋒,這世上怕是沒有一支軍團能夠敵得過這支大軍。象兵這種兵種確實是太恐怖了!”

這是在場幾乎所有人心中由衷的感嘆。在衝鋒起來的象兵面前,步卒、騎兵、戰車都顯得太嬌小脆弱了,袁紹軍的戰車還不及戰象三分之一大,輕輕一撞便是四分五裂。

“象兵的缺陷和威力幾乎是成正比的,缺陷大,威力也是恐怖的驚人。在這種狀況下,基本是不可阻擋的。”賈詡道。雖說早就對戰象有所了解,但真的看到了其在戰場上的表現,還是不由得感到驚艷。

“怎麼樣,朕沒看錯吧。在這支全副武裝的象兵面前,什麼精銳都不堪一擊。”袁術挑着眉毛,略帶嘚瑟的看着田豐。

同樣略感驚訝的田豐看到袁術的這幅樣子,頓時臉一黑,毫不慣着袁術的瞪着他道:“陛下想得太簡單了,這次不過是審配毫無準備,才會給象兵肆意發揮的空間,否則的話依象兵那麼多的缺陷,根本無法做到如此。況且,這種戰果,若是以戰車代替的話也能打出,非但更加穩定,而且成本絕對不到這支象兵的三成。”

“哼。”本想反駁,但看到田豐的臉色不對,袁術果斷扭過臉去,用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輕輕暗哼一聲。

田豐等人精神力何等強大?平日顧及袁術威嚴不會展開,但此時位於戰場之上,自然不會再收斂,精神力全場展開,以觀察戰場和防備會出現的危險。因此,袁術的小動作在他們的眼中一覽無餘。不過,他們對此都裝作沒看見,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絲毫不敢摻和到其中,就是田豐也沒說什麼。

君君臣臣,他們這些臣子可沒有田豐這個諍臣一樣的膽子,而即使是田豐也還是有所收斂,對於袁術的小脾氣他也選擇視而不見。

“審配短時間內怕是沒時間準備太好的辦法應對,畢竟他根本不可能料到我們會有象兵這種軍隊。而且,這支象兵本身被鋼鐵包裹,象鼻和象腿的弱點都被保護的很好。”郭嘉將話題扯回到戰場上。

“若是沒有準備大量火把、鞭炮、猛獸畫像等物,審配最好的選擇就是放開一條路,將戰象引開。”賈詡道。

貴霜身毒都有象兵,而且袁術也組建了象兵,因此對於象兵的諸多弱點和針對方法已經研究的極為透徹。在沒有準備這些應對之物的情況下,直接放開一條路是一種非常好的應對之法。

因為大象畢竟是動物,有着趨利避害的本能,又生性膽小。一旦放開一條路,它們自然會沿着這條路衝下去,即使是駕馭戰象的士卒也很難扭轉他們的衝鋒方向,屆時只要派士卒在兩側用巨斧、長矛等武器不斷進攻即可。

“不可能。審配這一戰費盡心機就是為了和我們打混戰亂戰,以發揮他們兵力上的優勢。若是他採用此招,我軍步卒和南蠻兵只需緊隨戰象之後便可直搗黃龍,屆時他的心血就會全部白費,戰場又會變為陣地戰。”荀攸斷然道。

“那如此說來,審配對此怕是沒有破局之法嘍?”

“不要小看審配,此人之能我等如今已經見識過了,很難說他還有多少後手。”荀攸道。

“還是要讓孟胡謹慎一些,一旦發現不同尋常的情況要儘快警醒。審配此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是殺招,我想他肯定不會坐以待斃的。”郭嘉道。

袁術聞言,眼角忍不住一抽,咬牙切齒道:“奉孝,可以閉上你的烏鴉嘴嗎?你坑了程普還想把朕的象騎再給坑了嗎?”

撓了撓頭,郭嘉也意識到自己無意中又毒奶了一波,訕訕道:“嘉這也是不由自主的無心之言,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能不放在心上嘛!”在場眾人齊齊怪異的看了郭嘉一眼。郭嘉的精神天賦是很逆天,但卻也是一個坑。他的無心之言,十之**是不好的,而且還基本都能靈驗。剛剛這話一出,怕是場上這支象騎真要出事了。

孫堅直接令麾下士卒揮舞令旗,嚴令孟胡要保持警惕。

......

“讓烈焰車隊上吧。”審配看着場中的局勢,果斷下令道。

“正南,烈焰車隊可是我們最後翻盤的手段,現在出手不合適吧?”逢紀忍不住出聲勸阻道。

“再不出動,恐怕就沒有機會了。”審配看着戰場之上那肆意縱橫的戰象,打的己方大軍節節敗潰,無數戰車被碾碎:“必須要將這支象兵毀掉,他們的破壞性太強了。而且楚軍還有大半的精銳沒有撲上來,我們不得不防。必須要保證我軍陣勢的完整性,這是我們此戰唯一的勝機。”

審配的目標極其的純粹,只為取勝,其他的一切都拋之腦後。在大概率惜敗和極其渺茫幾率慘勝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在場眾人皆是熟諳兵法,自然知道審配的選擇意味着什麼。成則有很小的可能會慘勝,敗則一敗塗地再無迴旋餘地。但是對於審配這種“愚蠢”的行為他們卻沒有理由制止,因為這一戰本身就極其“愚蠢”。

一直外表與尋常無二,但卻有點特殊的車隊從中軍出發,向著象兵行駛而去。與尋常戰車不同,這些戰車之上只有一名士卒,負責駕駛着馬車,其餘的弓箭手長矛手一概沒有。

而且令人感到詭異的是,這些戰車之上的士卒皆是面無表情,彷彿一群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無論周圍的敵人如何進攻他們都絲毫不受影響,只是策動着戰車繼續向前衝去。

“殺!”

韓當在發現這支特別的車隊之時,眉頭微皺,隱隱覺察到一絲不對,於是率領着親衛殺了上去。

被緊握的大刀裹挾着恐怖的威勢從斜側方斬在了戰車之上。在韓當的恐怖巨力下,戰車瞬間碎裂,倒在了地上。

駕車的士卒異常靈活,直接一個鷂子翻身落在了地上,一言不發,直接面無表情的手持利刃向著韓當殺來。

韓當彷彿發現了什麼,眉頭緊皺,手中的大刀由下而上輕輕一撩,衝上來的士卒直接被砍為兩段。

感受到刀刃上傳來的觸感,韓當更加確信自己剛剛的猜測是正確的:“身着軟甲,手持短刃,身法輕盈,毫無感情,這不是軍中士卒,而是死士!”

“趙軍為何要將死士派往戰場?”感覺到事情的詭異,韓當心中升起不妙之感,忽的聞到一絲異常的味道。通曉水戰的他對於這種味道在熟悉不過了,面色瞬間大變,連忙在親衛的保護下走向倒下的戰車,低頭細看。

手指沾了一滴落在地上的液體,往嘴裡一送,韓當的臉色難看至極:“這是……火油!”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