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結偶不結偶的事,便是只作一個普通的朋友,也不是她的心裡能夠承受的。
還別說,這隻狼雖然眼中一直綠光閃閃,但還是挺能言善辨的。
聽他說的那些話,蕭思思還能感覺到他也還算是善良的。不過,她對人或者是對獸人已沒有那麼輕信了。
而且,他不會就是東郭先生與狼里的那一隻狼吧?還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他的話說的再好,不足為信。但關鍵的關鍵是,她再無意於結偶。
蕭思思無奈地微笑,點頭道,“希望你言而有信。好了,我現下我要去修鍊了,沒工夫聽你的求偶感言了。
我先走了,你請便啊。”
蕭思思說得隨意,其實心裡不可能沒有戒備。她說完以後,便倏地起身,離地幾尺,御風而行離開了。
她行得非常快,也不清楚那個浮白追上來沒有。
她其實特別想回頭看一看,好讓自己心裡踏實一些,但她明白,回頭看是露怯的表現,她不想在他面前露怯,更壯了他的膽。
蕭思思索性一路御風而行進入林中,找到合適的修鍊之後,落下地來,馬上結成了迷障圈,為防成一,她今日的迷障圈還結得格外複雜一些。
結好迷障圈之後,蕭思思這才回首來時路,見那自稱叫浮白的雄性獸人男站在不遠處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看,既不靠近,也不遠離。
大約他也明白,蕭思思這樣做,便是不想他靠近的意思,也算識趣。
蕭思思不去管他,開始了每日雷打不動的修鍊。蕭思思今日特意多修鍊了一會兒,修鍊結束之後,她沒撤迷障圈之前,先四下里打量了一回,雄性狼形浮白男不見了。
心下方才鬆了口氣,這才撤掉迷障圈,準備往回走,剛走了兩步,忽聽得身後有個熟悉的聲音急切地叫,“思思,思思,等等我……”
是追風的聲音,蕭思思回頭一看,果然是他。她停住腳步等着他,才發現他走起路來的時候,有些一瘸一拐的,走得有些費勁。
等他近前來,她方才問道,“你這腿是怎麼了?這幾日怎麼不見你,是因為行動不便么?”
追風既開心又尷尬地笑笑,“思思,讓你見笑了,前幾日練習陣法,闖過雷火陣時,不小心叫真火燙着了,腿部受了點小傷,走起路來疼痛難當。
是以,這幾日都沒能過來看你,心裡急得什麼似的,今日覺得好些了,這便來了。
緊趕慢趕,還是有些來遲了,再遲一會兒,你都該回到瓊樓去了。怎麼樣,你這幾日還好吧?”
追風說著,抬眼四下里打量了一回,轉而看向蕭思思,柔聲輕問,“思思,今天是誰陪你過來修鍊,黑九還是犬句?怎麼不見他們的身影?”
蕭思思沒有理會他的問題,只是問道,“具體傷到哪裡了,不要緊吧?”
“小腿靠近腳踝的地方。已經好多了,不要緊了。”
“我看看。”
追風有些難為情地搖搖手,“別別。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