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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靜白聽了那青年的話,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心中莫名地生氣一股悶氣,口中不滿地低聲嘟囔道,“那傢伙能有什麼事,還不能親自過來,我看他就是不想救我,怕我給他添麻煩。”

那青年耳朵還挺尖的,聽見了梅靜白的自言自語,立即替褚奎解釋道:“姑娘你可誤會褚大哥了,方才咱們過來您這兒的時候,不小心驚動了看守帳篷的護衛,褚大哥說他身形快,便負責去引開那兩個護衛了,讓我趕緊將你帶出來,到一處約定好的地方再集合。”

梅靜白聽完這話臉就紅了,不知道是羞愧還是別的什麼,也沒再說什麼廢話,跟着那青年就趕緊出了帳篷。

梅靜白跟着那個青年,小心翼翼地在部落內穿行着,今天晚上部落內的守衛果然少了許多,兩人一路走得還算是順利,好不容易走到了部落後面的一個小樹林wàiwéi,那青年轉過頭來看着梅靜白笑道:“進了林子咱們就安全了,我同褚大哥約定的地點就在這林子里。”

梅靜白緊繃的神經終於稍稍放鬆了些,衝著那青年點點頭,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其他人呢?”

“他們已經先一步都進了林子,現在應該已經到了約好的地點了,褚大哥因為要救姑娘你,所以是最後離開的,我同褚大哥當時是一起被抓進來的,他幫了我許多,所以他要救妹子,我自然也要幫他的。”那青年很是憨厚地說道。

梅靜白聽到“妹子”這兩個字,又是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心裡腹誹着:誰是他妹子啊,我明明就是他表姑好不好,當真是沒大沒小的,等見着他人了,看姑奶奶我怎麼教訓他!

兩人小心翼翼地進了林子里,草原中的樹林晚上也是極其危險的,時常會有猛獸出現,所以兩人走得十分小心翼翼,盡量不發出太大的聲音,就怕驚擾了那些野獸,現在就他們兩人,且還有梅靜白這麼一個弱女子,可對付不了大型的猛獸。

兩人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終於來到了一個湖泊前,湖泊的周圍,正有十幾個青壯年坐在那裡休息,他們身上的衣衫都十分破爛,形容也十分的憔悴。

“牛三,你終於回來了,褚大哥呢?”那一大群青壯年中,有一個體格最為壯碩的男子站起身來,揮手向著黝黑男子說道。

原來那黝黑男子名叫牛三,對着與他打招呼的壯碩男子回道:“吳山,你們都沒受傷吧,褚大哥同我分開了,應該一會兒就能到了。”

那被稱為吳山的壯碩男子這時候才看到了跟在牛三身後的梅靜白,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才小聲與牛三問道:“這就是褚大哥的妹子啊,我本來還不信他們說的,現在一看,長得可真是俊啊,天上的仙女兒也不過如此了吧。”

梅靜白聽到了吳山的話,卻是當作沒聽到一般,走到牛三幾人前面,落落大方地與湖邊的一眾人自我介紹道:“我叫梅靜,今日在這裡與大家相識,也算是緣分,我能從那狗dázǐ的部落里逃出來,也多虧了大家的幫忙,先在這裡謝謝大家了。”這般說完,又是與眾人深深鞠了一躬,一點也看不出曾經福山縣主的傲氣。

眾人自然連連說不敢受,又是給梅靜白找了一處最靠近火堆,最安靜的地方坐下,便又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吳山又看了眼在火光映襯下越發貌美如仙的梅靜白,小聲同牛三耳語道:“你聽到沒有,那姑娘說自己姓梅呢,跟褚大哥不是一個姓兒,我看她應該不是褚大哥的妹子,倒更像是……褚大哥的媳婦兒。”

牛三也忍不住又看了梅靜白一眼,黝黑的面龐上竟似有些紅暈,也是低聲回道:“若真是褚大哥的媳婦兒,那褚大哥可真是好福氣,這樣仙女兒一樣的人物,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我看那姑娘的模樣也不像普通小門小戶人家的閨女,倒像是戲文里唱的那種大家閨秀,只是不知怎麼會被dázǐ擄來。”

吳山顯然很是贊同牛三的話,覺得這梅姑娘跟她見過的那些村姑還真是不一樣,一定是那些個達官貴人家的xiaojie。“我覺得褚大哥也跟咱們不一樣,倒跟那梅姑娘的氣質挺像的,兩個人倒是也十分般配。”

吳山又加了這一句,兩人正嘀嘀咕咕呢,不遠處的樹林子里,忽然跌跌撞撞地跑出一個人來。

吳山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來人,立即站起身往那邊跑,口中還驚呼道:“褚大哥,你回來啦?你受傷了嗎?”

梅靜白一直注意着周圍呢,這時候也已是跑了過去,速度竟是比吳山還要快一些,在吳山之前扶住了滿身是傷的褚奎,臉上滿是焦急神色,擔憂地詢問道:“怎麼傷得這麼重?有沒有傷到要害?”

褚奎擺擺手,手上都是血跡,他微微笑了笑,裝着不在意地模樣,回道:“運氣不好,被一隊人堵截了,好不容易才突圍逃出來,咳咳,咳咳……”

梅靜白臉上的神情越發焦急了,快步扶着褚奎到火堆旁坐下,便想要脫他的衣服檢查傷口。

褚奎立馬攔住了梅靜白的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好隨便拖我們老爺們的衣服的,去,一邊去,讓牛三來就可以了。”

梅靜白一聽褚奎這話,一張臉就寒了下來,拗脾氣一上來,輕哼一聲說道:“我不是你的妹子嗎,妹妹脫哥哥的衣服有什麼關係,而且這裡都是大老爺們,手腳沒輕沒重的,你現在傷得這麼重,要是他們一個不小心,再把你弄傷了怎麼辦?”

梅靜白一不講理起來,是誰都說不過她的,她站起身,掃了周圍眾人一眼,語氣微冷地問道:“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眾人俱是被梅靜白的氣勢攝住,搗蒜似地點着頭,誰都不敢反駁她的話。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