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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國長公主見任雲舒醒過來,立即喜極而泣,也顧不上旁邊的人,伏在了任雲舒的身上,抽泣着說道:“靜兒,你可算是醒了,真是嚇死娘了!”

任雲舒心中有些內疚,但面上還是裝出一付迷茫的神情,起身扶住了寧國長公主的肩膀,立即安撫着她道:“娘,我沒事,您快別哭了。”

寧國長公主還在抹眼淚,口中依舊絮絮叨叨地說道:“怎麼會沒事呢,好好的怎麼就忽然暈倒了……”

任雲舒面上閃過一絲尷尬,依舊好言安慰着寧國長公主,“娘,我真沒事,可能是昨晚太累了,沒睡好,現在真的已經好了,不信你問問大夫。”

方才被寧國長公主推到一旁的大夫終於又有了用武之地,立即上前,又是仔細地幫任雲舒把了脈,才語氣肯定地與寧國長公主說道:“長公主殿下放心,縣主脈搏強健,是真的沒事了,您放心就是。”

大夫都這樣說,寧國長公主便真的放下了心,擦乾了眼淚,與大夫道了謝,便讓丫鬟送那大夫離開了。

屋內的眾人看任雲舒沒事了,也均是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微笑,只有梅景福,面上神情一直有些微妙,從任雲舒醒來開始,視線就沒有從她臉上移開過。

任雲舒自然感受到了梅景福的視線,心裡即使七上八下,面上也依舊保持着無知無覺的模樣,她已經從軟榻上下來,拉着寧國長公主給慧明大師道謝。

慧明連忙誦了一聲佛號,搖頭道:“老衲並沒有做什麼,兩位不必言謝。縣主本就是有福之人,不管遇到何事,都會逢凶化吉。”

寧國長公主自然是愛聽這話,臉上總算是帶了些笑意,這時候,她也總算是注意到了還在屋內的李氏和梅靜白。

李氏也是適時的走了過來,臉上帶着得體的笑容,語氣慶幸地與寧國長公主說道:“縣主沒事真是太好了,慧明大師都說縣主是有福之人,那一定是錯不了的,長公主殿下就不要擔心了。”

寧國長公主拉着李氏的手,臉上帶了些歉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方才我們忽然闖進來,嚇着你們了吧,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我們方才也是要準備離開了,我能理解您的心情,要是舒兒出事了,我也會像你一樣着急的。”李氏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一點都沒有在意方才的事情。

寧國長公主看了李氏身後的梅靜白一眼,面上的笑容又多了幾分,“這可真是巧了,你們今日也來這兒上香啊。”

李氏輕嘆一聲,便點點頭道:“是啊,長公主殿下您應該也知曉,我們家舒兒這些日子,遇到了許多不好的事情,我想着來寺廟裡面拜拜,讓大師給她瞧瞧,去去晦氣。”

寧國長公主聽了李氏的話,自然是感同身受,連連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我看雲舒也是個有福氣的,大師瞧了以後怎麼說?”

李氏回頭看了梅靜白一眼,臉上也是帶着笑意,回道:“大師說雲舒沒事,挺好的,今年有幾個坎,過去了就能一生順遂了。”她其實本來是想讓慧明大師看看自己女兒有沒有被孤魂野鬼纏上,大師說了她女兒並無異常,她也就放了心,想着今年的幾個坎應該就是避暑山莊和玄武湖的事情,這都已經過去了,以後應該就不會有什麼事了。

寧國長公主和李氏還在這邊客套着,梅靜白卻有些忍不住了,她已經同任雲舒使了好幾個眼色,任雲舒卻彷彿瞎了一般,完全沒往她這邊看,讓她氣個半死,心裡又急的不行,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同任雲舒搭上話。

任雲舒自然看到了梅靜白給她使眼色,但她現在還被梅景福盯着呢,可不敢對梅靜白有什麼回應。

“娘,時辰也不早了,咱們不要再打擾慧明大師了,我看純兒和箬兒也該餓了,咱們去吃飯吧。”任雲舒扶着那個長公主的手臂說道,她想着先離開這裡,支開梅景福,再找機會同梅靜白說話。

寧國長公主聞言自是點頭贊同,很是自然也拉上了李氏一起,“夫人,咱們今天在這遇上也是緣分,便一起吃頓飯吧,我早就讓人在廂房準備了最上好的素齋。”

李氏自然不好拒絕,也是笑着點頭應了,一行人便與慧明大師告了辭,一起離開法堂,往廂房去了。

棲霞寺的素齋向來很有名,許多大戶人家的女眷來這裡燒香拜佛,都會特意留下來用一頓素齋。寧國長公主自然提前同寺廟打了招呼,讓他們用上了最好的山珍,雖說是素宴,但味道比那些葷菜都還要好上幾分。

餐桌上可謂是賓主盡歡,任雲舒覺得吃的差不多了,便很是隱蔽的同梅靜白使了個眼色,然後起身準備去恭房。

梅靜白自然也不傻,立即也站起身,要同任雲舒一起去,兩人便這樣順理成章的出了廂房。

梅景福看着兩人相攜離開的背影,眼眸微深,卻並沒有想要跟過去,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眉頭蹙地愈發深了。

任雲舒一離開廂房,便長長舒了一口氣,她的手還緊緊抓着梅靜白的手臂,一付十分緊張的模樣。

梅靜白的面上卻滿是疑惑,她不知道任雲舒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從任雲舒暈倒開始,她便是一頭霧水。

任雲舒快走了幾步,將後面幾個丫鬟甩遠了一些,才壓低聲音,同梅靜白說道:“我方才……魂魄離體了……”

梅靜白聽到這話,頓時便瞪大了眼睛,幾乎是控制不住地驚叫出聲,“什麼!你……”

任雲舒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扭頭看了身後神情異樣的幾個丫鬟,又是低聲警告道:“你小聲一些,你是想搞得我們的事情人盡皆知嗎!”

梅靜白的眼睛依舊瞪得圓圓的,許久之後才稍稍平靜了一些,將任雲舒覆在她嘴上的手拿開,壓低聲音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這一次,聲音中明顯帶上了些興奮和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