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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最終自然是同意了,畢竟她也不好拂了太子妃的面子,而且能上台跳祝舞也是一種光榮,她沒理由再阻攔。

因着李氏和梅靜白還要去看任雲霖,便先同張氏告退了,任雲舒幾個小輩將兩人送了出來,梅靜白與任雲舒使了個眼色,便隨着李氏先離開了。

任雲舒收回目光,餘光瞥見了站在自己不遠處的朱瞻紀,卻忽然發覺她的目光一直追隨着梅靜白,直到她的身影再也看不見了,才緩緩收回了目光。

這發現讓任雲舒覺得有些驚悚,她覺得應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朱瞻紀是什麼人啊,怎麼可能對自己......畢竟他也不瞎啊,身邊那麼個絕色小美人也沒見他多看幾眼呢,一定是她想多了……

“瞻紀哥哥,我昨日新畫了一幅畫,你能幫我看看嗎?我覺得我有些地方畫的不好。”任雲舒正在那裡胡思亂想呢,孫沅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朱瞻紀身邊,依舊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樣,半仰着臉,我見猶憐地看着朱瞻紀說道。

“我還有些事要同母妃商量,改日吧。”朱瞻紀語氣溫和地說道,雖然是拒絕的話語,但並不會讓人感到不舒服。

任雲舒一直觀察着她們,敏銳地捕捉到朱瞻紀的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這皇太孫殿下,或許......可能......還真是瞎的吧,對着這樣一個絕色的小美人,竟然也沒有什麼想法,果真是......人中龍鳳也。

“阿芷妹妹畫的什麼畫啊,你瞻紀哥哥沒空給你看,我給你看看唄。”任雲舒難得惡趣味一次,忍不住調戲着孫沅芷說道。她可能是跟梅靜白待久了,傳染了她的不正經。

孫沅芷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堪,朱瞻紀也很是無奈地看着任雲舒,忍不住開口道:“表姑姑,你不是最討厭這些書啊,畫啊的嗎,怎麼忽然轉性了。”他說的還算是委婉的,梅靜白對這些哪裡是討厭啊,根本就是一竅不通,說出去都丟皇家的人。

“我以前是討厭啊,但最近我一直跟雲舒待在一起,受了她的影響,對這些東西也有些興趣了,你也知道雲舒在這些方面的造詣可是很高的。”任雲舒對誇自己還有些不習慣,但說著說著便也習慣了,果然,臉皮也是越練越厚的。

朱瞻紀聽任雲舒提到“雲舒”,臉上不自覺便帶了些笑意,忍不住贊同地點頭道:“確實,任姑娘的詩詞我曾經也有幸見過,便是我也是自愧不如。”

任雲舒頓時有些受寵若驚,皇太孫都承認不如自己,這真是讓她......好自豪啊。

“任姐姐真是太厲害了,不僅舞跳得好,詩詞歌賦也樣樣精通,英國公府的小姐都這麼厲害嗎,任良娣是任姐姐的姐姐,她一定也很厲害啊,可惜我現在還見不着她。”孫沅芷忽然說了這麼一句,面上神情又是仰慕,又是惋惜。

朱瞻紀臉上的笑容頓時減弱了許多,似是沒了再說話的興緻。

任雲舒看着朱瞻紀的反應,心裡又是咯噔一下,看來是八九不離十了,這個朱瞻紀.....對現在的任雲舒似是有些什麼別的想法……

任雲舒簡直欲哭無淚,皇太孫果然跟普通人不一樣啊,不愛美艷的皮囊,只愛有趣的靈魂,可是,這個靈魂可是他表姑啊,這算不算是亂倫啊,任雲舒簡直不寒而慄,她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危險的苗頭掐死在搖籃里。

“其實吧.....”任雲舒忍不住開口道,“雲舒那人也沒阿芷你說的那麼好,不是我要說她的的壞話啊,是她這人真的有些讓人無法忍受的缺點。任雲舒狠下心,開始了自黑模式。

“什麼不可忍受的缺點啊?”孫沅芷這次是真好奇地問道。

任雲舒又瞥了朱瞻紀一眼,見他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只是輕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她這人啊,脾氣犟的很,最討厭男子三心二意,說是以後一定要嫁一個不納妾的夫君。”

孫沅芷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輕笑一聲說道:“任姐姐真有意思,哪有男子不納妾的,就是英國公,不是也有一個妾侍嗎。”

任雲舒聽孫沅芷這話,瞬間不高興了,冷下了臉說道:“阿芷這話就不對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其實我同雲舒的是一樣的,也想找個不納妾的夫君,身為女子,難道就不想夫君只守着自己?”這還真是任雲舒的真實想法,雖然不太現實,但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這樣想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美好的感情,不正是女人一生追求的嗎。

孫沅芷有些啞然,她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任雲舒,臉上的神情頓時有些委屈,求助地看向了朱瞻紀。

朱瞻紀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兩個女子討論嫁人的話題讓他有些尷尬,便轉移話題似的說道:“好了,背後言人是非實在不妥,今日這些話我就當沒聽見,咱們快進去吧,母妃該等急了。”

任雲舒跟在朱瞻紀身後進了屋,覺得自己今日說了那些話,應該能打消他那些危險的念頭了吧,畢竟如他這樣的身份,應該很明白,自己同“任雲舒”是不可能的。

“怎麼送個人送了這麼久?”張氏看着進屋的幾人,微微責怪道。

任雲舒立馬開口回道:“好久沒跟瞻紀見面了,就多聊了幾句。”

張氏嗔怪地看了任雲舒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因為你這麼久都沒進宮了,連我要見你,都得親自去榮國公府。”

任雲舒頓時有些訕訕,她畢竟不是真的梅靜白,哪敢隨便進宮啊,躲還來不及呢。

“阿芷,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張氏也沒再說任雲舒,而是轉頭看着孫沅芷說道。

孫沅芷很是乖巧地應了,而後便對着幾人行了告退禮,在面對朱瞻紀的時候,那動作特別的嬌柔好看,連任雲舒這個女兒都快要心動了。

孫沅芷離開之後,張氏又同朱瞻紀說了一會兒話,便讓他也回去了,等只剩下了任雲舒,張氏才拉着她到身邊坐下,笑着與她問道:“靜白啊,你看那阿芷那丫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