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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神醫有毒正文卷第833章稀里糊塗中大獎了這場大風並沒有持續很久,大約半小時就平靜了下來。風停了,雨也就住了。似乎並沒有早上那位老人說的那麼嚴重。

於采藍望着外面的天空,雨後的天,碧空如洗,經過這一場風雨,雖然滿院狼藉,可也一掃之前的悶熱,變得很是涼爽。也許並沒有什麼事,也許是自己關心則亂嗎?

於采藍再一次試圖撥打基地電話,卻仍然打不通。袁寶坤安慰她“大概是電話線出問題了。你看咱們這邊一颳風下雨的,不是停水就是斷電。再等等看。真要是線路問題,那說不定得明天才能好。”

“就是啊,師傅,你看這風是有點大,可也沒刮多長時間,老何坐的大船那麼大,能有什麼事?”

張學峰咳嗽一聲,提這個幹什麼,提醒於采藍嗎?

“風停了,我今天提前回家了,要是還有人來的話,讓老袁給看吧,你倆幫着點。”

“嗯,走吧,回家看看,家裡老的老小的小,可別把他們嚇着了。”

因為沒事先跟米豐收約好這個點送她回家,所以於采藍上街上去等出租。沈青山自然要在旁邊陪着。

他們倆看到有工地上幹活的人戴着頭盔忙碌着,抬頭看着高高的腳手架,也不知道剛才刮大風的時候,腳手架上邊有人沒?但願沒有吧。

想也知道,他們家院子這時候肯定也亂,有些花草直接就廢了。不知道今年新栽的一些小樹會不會斷。

可這些都不是重要的,畢竟這些想復原都容易。不知道小樹和老兩口怎麼樣。那時候他們要是在室內待着,於采藍就相信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這個時候街上的出租不多,於采藍今天覺得出租格外難打,等了快半個小時才算叫停了一輛,可副駕駛位已經有客了,司機問了下他們的目的地便直接讓他們拼車。

於采藍着急回家,這時候也沒得挑,她知道要是換一輛車,司機一問不順路,恐怕連拼車都不行。便跟二青倆人坐到了後邊。

她決定忙過這一段一定買個自己的車,就算扎眼也得買。她以前是想着低調點,可遇着事了,才深刻體會到自己沒車真是不方便啊。

要是她有車,等車這段時間都到家了。也不知道兒子他們怎麼樣了。

大海深處,一艘白色輪船“威遠”號正在返航途中。船長跟一名下屬正站在船頭,船長問道“何專家他們呢?”

“在甲板上呢,任務提前完成了,他們都挺高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回家了。他們是不常出海的人,剛出來的時候還挺新鮮的,時間長了就不適應了,有個人吐兩天。剛才我還看到他出來到船尾那邊透氣。”

“他們這些搞研究的,身體素質一般,不能跟咱們這些常年在海上混的人比,除了何專家,其他人體質都差了點。這趟任務,能順利把他們送回去就好。”

正說著,船長不經意往遠處看了看,原本放鬆的後背立刻崩得筆直,用喊的聲音吼那個人“你快去告訴甲板上所有人,立刻馬上,快進艙里待着,要快,有龍捲風。”

船長朝那個人喊完,也沒回頭看他,自己奔駕駛室去了,這種時候,他必須得親自掌舵才能放心,一不小心,就會船毀人亡。

何宸風已經很多年沒有像這個時候這麼狼狽了,在水裡泡了不知道多久,他渾身已經快要脫力,扒着木板的那兩隻手已經泡的發白腫起。

因為長時間的遊動,體力透支,沒有食物和水的補充,他精神上開始有些恍惚,嘴唇乾癟起皮。

可殘留的意志仍支配着他的軀體,促使他機械地朝着一個方向划去。他隱約覺得,那個小島可能在那邊,他得划過去,到了島上就好了。

威遠號的船員們說那島上有野果也有小動物……

龍捲風刮過來的時候,很多人已經被喊進了船艙里躲着。作為帶隊出來的人,他拉着那個吐了兩天,身體虛弱的隊員走在最後。

於是他們倆中獎了,稀里糊塗,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老何便發現自己在海里了,輪船在哪?他根本看不到那白色大船的影子。

在大自然面前,人力就是這麼渺小。突遭變故的老何第一反應就是一邊划水一邊觀察周圍,然後他幸運的找到了一塊木板,又看到了那個跟他一起被龍捲風送到海里的隊友。

於是那塊木板就成了隊友的專屬卧具,茫茫大海中,沒有參照物,老何只好估計了一個方向,向著自己認為的小島方向游去。

身上疼到麻木,到後來神志快要不清的時候,腦子裡不時冒出些零散的片段

沒想到我有一天居然會被一陣風吹到海里,然後淹死了……

小樹啊,你怎麼辦呢?那麼小小一個人,沒有爸爸疼怎麼辦?太可憐了…

藍藍,我說話不算數了,說好了,一直陪着你的,可是老頭堅持不下去了,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

何宸風只覺得心力交瘁,簡直想就那麼沉入水中,就那麼一撒手,一切就很快過去了,就解脫了。

他腦子裡天人交戰着,眼前浮現出於采藍抱着小樹在門口送他的情景“你要保重,等你回來,你要保重,等你回來……”

無力地抬起頭,目光所及之處,那遠遠地一抹綠刺到了他的眼,讓他的腦子有了些清明,他吼了一嗓子,拼盡殘餘的力氣帶着那木板朝着有綠地的地方游過去。

他的腳終於踩到了實地,把木板拖上沙灘,自己往邊上一攤,就昏了過去。

這時候天色剛亮不久,他從輪船到小島,已經在海里遊了接近二十個小時。終於在七月初的某個上午上了岸。

而這個時候,鹿港很多人已經開始出動了。於采藍已跟着嚴威他們坐船出海,這時候,她正穿着救生衣站在船頭,不錯眼地掃視着她能看到的海面。

她的脖子上還掛着望遠鏡,不時地把那望遠鏡拿到眼前,向遠處眺望。

嚴威看着她的背影,嘆了口氣,一天一夜了,基本都不說話,吃飯喝水都在船頭,就那麼站着,無非是晚上冷了加件衣服而已。時間長了怎麼吃得消?他要怎麼勸才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