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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距離較遠,想要在水面上接力那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正如同上一次風流在清水河上救人那般。可若是距離較短,例如此刻煞守壹的走水路曲線救國卻並不困難.

當看到那名隱藏的最深的殺手拐了一個大彎,踩着輕功一路從戰場一側繞開飛躍到水面上的時候,風流和君陌心中都是一驚,唯有柳拂風的面色稍顯古怪。

系統則是徹底地驚呆了。

這個殺手也太會判斷形勢了,走位更是相當的fēng騷,只可惜他的運氣實在是有些不好...

柳浮雲背對着白湖,壓根沒有理會那個踏水而來的殺手。

四個人的分工特別明確,三個人將眾殺手攔下纏鬥,弓箭手躲在後面慢悠悠地放着冷箭。見風流君陌越打越暢快,柳浮雲索性開始悄咪咪地偷懶划水,只在必要的時候出箭。

然這會煞守壹突然出現,一下便打破了方才構成的穩定局勢。擔心那人會傷到柳浮雲,風流抽空回頭看了一眼,想要抽身前去阻攔。

“別分神。”柳拂風一劍挑開那把朝着風流而去的bǐshǒu,出聲提醒。

聽他如此說,風流便不再關注後方,而是專註與面前這幾名殺手,只是招式明顯比方才要凌厲地多。

倒是君陌抽空提醒了一聲:“有個人繞過去了,小心!”

“沒事,沒準他不會游泳。”柳浮雲隨手往身後放了一箭,正對着那名踏水而來的殺手頭頭。

她這一句絲毫沒有控制音量的話不僅僅讓風流君陌兩人大汗,甚至讓那些殺紅了眼的殺手們都有些無語。

白雲宗的殺手不會游泳?說出去都得讓人笑掉大牙。

最重要的是,人家踩着輕功過來,跟游泳能有半毛錢的關係!

系統樂不可支,那不知道何時飛回來、開始還盤旋在眾人上空,結果見到血之後急忙飛遠落在樹杈上的沙沙也報以憐憫的注視。

一雙翅膀捂着眼睛,它悄悄露出一條縫隙偷看着眼前和阿斯蘭完全不同畫風的打鬥。

煞守壹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充分表達了什麼叫沒有感情的殺手,他絲毫不受任何的影響,只死死地盯住自己的目標,飛快朝柳浮雲逼近。

迎面射來的那支羽箭對於煞守壹來說沒有絲毫威脅,他甚至連閃避都不屑於閃避,只是用手中的bǐshǒu朝那羽箭一削。

然後讓人不敢置信的事情便發生了。

煞守壹只覺腳腕突然一緊,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一般,竟是直接卷着他朝水下沉去!

腳下的力道讓他無法繼續踩着輕功前行,而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無法從水面上借力。自然而然地,煞守壹整個身子都沒入了水中。

優秀的殺手在任何時候都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驚慌失措只會讓他們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閉息下沉,準備以手中bǐshǒu割斷那纏在了他腳踝上的東西。

可是眼前的場景卻讓他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

湖水乾淨清澈,讓他能夠看清周圍的景象,也正是因為如此,煞守壹才會不知所措。

水下乾乾淨淨到周圍連一棵水草都沒有,他的身邊除了水還是水,哪有什麼東西纏在身上!bǐshǒu憑藉者感覺在腿側揮舞,根本沒有切到任何的東西。

此處距離岸邊不遠,水深甚至還沒有超過他的身高,可是他發現此刻的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站直身子,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卷上了他的身體,將他死死地按在了水中...

面對如此詭異的現象,煞守壹終於感到了死亡的威脅,在巨大的恐懼下掙扎了起來。可不管他如何撲騰,頭始終無法伸出水面汲取空氣。

即便武功高手閉氣時間長,可並不是真正不需要呼吸,時間長了依舊會窒息而死。

煞守壹掙扎的動作很大,水面被他拍打出陣陣的水花,激烈地水聲讓岸上眾人無法忽略,盡數看了過去。

一眾殺手則早已經被眼前的場景弄得目瞪口呆,甚至有點不知所措。

那咕嘟咕嘟往上翻的氣泡、水面上無助又慌亂的水花、已經消失了不見得黑色身影,一切的一切都顯露出一個可怕的事實...

他們的老大溺水了!

儘管被訓練在任何時候都不能驚慌,可是此刻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讓這群等着老大將任務目標拿下的殺手們想不分心都不行啊!

柳拂風面上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手下的動作卻是不停。一把劍在他的手中幾乎已經化為了殘影,無情地收割着身邊敵人的生命。

他的行為提醒了身側的兩人,把握住這個絕佳的機會,一下子便將戰局的節奏把握在了己方的手中。只是此刻君陌的一張俊臉微微有些扭曲,風流的嘴角隱隱還在抽搐,若不是時機不對,兩個人甚至想蹲在湖邊上好好看看水裡那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浮雲面無表情地操控着水元素,煞守壹被她壓制在水底,根本沒有一丁點反抗的餘地。

“沒想到被我說中了,他果然不會游泳。”

“宿主有人往這邊來了,一位女俠。”系統突然出聲道,聲音聽起來還有點興奮。“美人啊!身材有點火爆!”

那女子是從山下一路策馬而來的,這條路的終點只有一個,正是白湖山莊。

柳拂風耳朵微動,突然開口道:“有人來了,速戰速決。”

他知道有人靠近,但是並不知道來人的身份,還是儘快先將面前這些人處理掉以防發生什麼變故。

聽到兄長的話,柳浮雲也不再留手,直接抽出三支羽箭上弦,射日弓被她拉滿,瞄準處於戰局較外側的殺手便飛射而去!

三支箭,一支彈飛敵人手中的bǐshǒu,一支射穿對方拿出瓷瓶的手,第三支直接在他的脖梗正中留下了一個血洞,尚且掛着碎肉的箭頭狠狠地釘在了後方的樹榦之上。

與柳拂風令人膽顫的氣勢不同,那要人性命的羽箭不帶有絲毫的威脅,便是此刻已經帶走了一條生命也依舊不帶一絲殺氣,箭尾歡快地抖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