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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失聲喊的這一句,瞬間便在樓道里迴響,嚇得她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只用一雙睜的圓溜溜得杏核大眼,驚訝地瞪着她身前的怪鄰居。

怪鄰居今天依舊穿了一身黑衣並白色運動鞋,清爽的短髮造型襯得他那張臉愈發俊美無儔。

王墨心說: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古人誠不欺我矣ovo

“你家廚房方向飄來的飯香,這個月一直在誘惑我的胃。”他絲毫沒有被王墨那聲喊叫嚇到,依然用優美的音色平靜地說著話。

“所以呢?”王墨在美色和美音的環繞下,苦苦支撐着已經岌岌可危的理智。

“為了避免再次出現低血糖這種危險境況,我付你報酬,請你每天做晚飯給我吃。”他這樣說著,手已經從上衣兜里掏出了一把粉紅色的軟妹幣,向王墨遞了過來。

王墨粗略一數感覺得有個一兩千的樣子,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腦中再一次開啟吐槽模式:趙奶奶所言不虛啊!這貨真的好有錢啊!這些錢是一個月的飯錢還是一年的飯錢啊?要是一個月的我就發啦!不行不行不行,我要堅持我的原則,不能被金錢腐蝕我的靈魂…個p啊!我的靈魂就是需要金錢才能鑄就啊!

面對美色、美音、金錢這樣的三重誘惑,王墨咽了口唾沫,艱難地拒絕道:“我不能……”

“一個月兩千,只做晚上一頓飯。”他慢條斯理地又加了一句。

“請務必讓我來做!”王墨一把抓住他遞錢的那隻手,瞳孔都變成了金錢的符號$_$

“呵呵…”他輕笑了一聲,王墨瞬間覺得耳朵都要懷孕o

“你怎麼知道我會做飯的?”王墨問。

“我看見你買菜了。”他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也不一定是我做的啊,還有我媽呢。”

“她有時晚上不在。”

“……你盯了我多久?”王墨警惕地看着他。

“這種事不需要盯,你炒菜的香味和你母親的不一樣。”他用眼尾有些下垂的大眼睛看着她,顯得特別無辜。

‘香味不一樣?他嗅覺這麼玄幻嗎?‘王墨暗戳戳地腹誹。

“你有什麼忌口的寫張單子給我,免得我做了你不愛吃。”王墨覺得既然答應了,那就得做好才行。

“我沒有任何忌口,所有食物我都很喜歡。”他邊說邊把錢放到了王墨手裡“這個月的錢請你收下。”

王墨數了500塊軟妹幣出來,餘下的又遞還給了他,說:“這個月沒剩幾天了,這500就當試用期工資吧。”

他默默地把錢接了回來,忽然說:“我明天想吃炸醬麵。”

“炸醬麵啊…行!沒問題。”王墨想了下,爽快應道。

“嗯。”他點頭,轉身回自己家去了。

王墨看着對面的防盜門關上,有點懊惱地自言自語道:“我怎麼輕易就答應了呢?美色誤我啊!”

………………

第二天是周末,王墨主動做好了午飯,擺好了碗筷,才將補眠的王玲玲叫了起來。

“媽,我做了你愛喝的冬瓜海米湯,你嘗嘗。”王墨就手給王玲玲盛了碗湯,滿眼期待地看着她。

王玲玲喝下一口湯,眼睛瞬間眯了起來,稱讚道:“嗯~好喝。”

平時上學沒有時間,9月份的周末上午,王墨又多在補課;給王玲玲做飯這件事,是從10月份月考那個周末開始的。

王玲玲第一次吃到王墨做的飯菜時,其實是很詫異的。在她印象里,女兒會的菜式只有兩道:大蔥炒雞蛋和西紅柿炒雞蛋。但那天王墨給她做的是玉米排骨湯和醋溜土豆絲,排骨湯做的清鮮潤甜,土豆絲切的粗細一致,調味和火候都讓她非常滿意。女兒的廚藝何時變得這麼好?難道她在家還偷偷練了廚藝?

王玲玲那天半是責怪半是心疼地對王墨說:“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學習,別的事媽媽來做就好。”

王墨聽完她的話,卻說:“只是周末這兩天做兩頓飯罷了,不會耽誤什麼的。學習對我很重要,但是媽媽你對我更重要。”

“媽,你再嘗嘗這道啤酒炖雞腿。”王墨這句話打斷了王玲玲的思緒,她將雞肉塊放入口中,鮮美的滋味隨着咀嚼瞬間充滿了口腔。

“好吃!”王玲玲情不自禁地說“我的敏敏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嘿嘿…”王墨被媽媽誇的有些害羞地傻笑了兩聲,被王玲玲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

王墨做菜都是按照個人份量做的,一頓飯吃完,基本上不會余留剩菜,而一菜一湯也符合王玲玲的飲食喜好。她雖然是純正的北方人,卻有個南方人愛喝湯的習慣。

“敏敏,雖然過去好幾天了,媽媽還是想問你,你這次考的這麼好,想要什麼獎勵?”吃完了午飯,王玲玲坐在餐廳里對正在廚房洗碗的王墨問。

“獎勵啊?”王墨把碗放到瀝水架上,甩了甩手說:“先攢着吧,期中考試的時候再一起給。”

“對自己這麼有自信啊?”王玲玲笑了,笑的欣慰又開心。

“當然!”王墨揚着頭笑微微地說。

“那媽媽就等着你的好消息。”王玲玲笑的更開心了。

下午五點,王玲玲上夜班出門了,王墨在窗戶邊看到她騎着自行車走遠了,才從冰箱里拿出買好的材料,開始炸醬煮麵。

醬炸好放在玻璃大碗中,將黃瓜、大蔥、火腿腸、雞蛋皮切絲,整齊碼放在盤子里;面煮三分鐘撈出過冰水增加彈性,放入裡面裝着麵湯的白瓷盆中。

將這些盛放食物的器皿都放在摺疊矮桌上,王墨換上一套寶石藍色的長袖運動服,端着桌子,敲響了鄰居家的門。

王墨站在門外等了兩三分鐘,鄰居才姍姍來遲地將門打開。即便是在家裡,這個人的衣服也是一身黑,不過能看出來是比較休閑的款式。

他將身子讓到一邊,示意王墨進屋。王墨略微猶豫了一下,便大膽端着桌子進去了,她是這麼想的:這貨要真是個禽獸,單憑他的顏值,老娘也不算吃虧。

“這些放哪兒?”王墨看着他問。

他關上了門,邊往餐廳走邊說:“餐桌上。”

王墨進了他家的餐廳,便看到一張原木色的長方形餐桌,餐桌邊上放着四把白色有靠背的四腳餐椅。王墨將器皿一一放在桌上,對他說:“這是你點的炸醬麵。”

“很香。”他吸了口氣說,坐在了餐椅上,開始吃面。

之前準備住在這棟房屋中的人家是對兒新婚夫婦,房子是老人買來做他們的新房的。可剛裝修好沒兩個月,小夫妻便吵着鬧着換大房子,這棟裝修精美的屋宇剛迎來它的主人就失了寵,窗戶上售賣的紙貼了三年多,才重新等到了下一位屋主。

屋中的裝修雖然嶄新精美,但式樣已經過時了,王墨想着未來北歐、地中海、美式田園等等裝修樣式,不禁覺得這棟房子的裝修風格有點辣眼。

“你叫什麼名字?”王墨看着他一口一口認真地吃着炸醬麵,覺得這人有點兒意思。

“名字…”他停下了筷子,想了一會兒,道:“我叫吳明。”

“吳明?”王墨笑着說:“哪個吳,哪個明?你是沒姓名的無名還是沒光明的無明,又或者只是普通的口天吳的吳明呢?”

王墨話音未落,下一秒已經被他推靠在了牆上,他單手撐牆,上半身下壓,眼神陰翳地看着她,沉聲道:“我是最普通的那個吳明。”

“阿、阿嚏!”王墨驚愕之下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噴了他一頭一臉。

看着他因突發情況而有些懵的神情,王墨推開他,站直了身子,又好氣又好笑地說:“我昨天有點着涼,估計是感冒了。本來擔心會傳染給我家太后,沒想到你會是第一個受害者。”

“……你家有葯嗎?”吳明鬱悶地問。

“有也不給你吃。”王墨沒好氣地說。

“我給錢。”吳明冷靜了下來。

“老闆想吃什麼葯?”王墨眉開眼笑地問。

“……你還真是好懂。”

“謝謝。”

………………

怪鄰居吳明雖然及時吃了王墨提供的板藍根沖劑,第二天仍舊是感冒了,癥狀還比王墨這個病原體本身重的多。

“咳咳…咳咳咳…你怎麼不咳嗽?”吳明帶着口罩,看着正在給自己碗里盛粥的王墨,不解地問。

“我沒你那麼嚴重啊。”王墨同樣也帶了口罩,她倒不是為了講衛生,主要是怕吳明再把感冒回傳給自己。

“你只做了一鍋粥?”

“感冒必須吃熱粥啊,排出寒氣、滋養身體。”

“我是被你傳染的。”

“那我給你碗里放瓶蒲地藍消炎口服液?”

“……”

吳明第一次遇到王墨這種性格跳脫的女孩子,她似乎很喜歡自己這張臉,也會陶醉於自己的聲音,可她時不時地會頂撞、調侃自己;就像一隻長得很可愛的小凶獸,雖然很可愛,但是它的獠牙還在。

“你叫什麼名字?”吳明吃下了一勺白粥問,他知道,自己對這個女孩起了興趣。

她看着他深褐色的眼睛,回答:“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