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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美珍卻是說道:“你去看一下王師傅會不會做螃蟹,若是不會再來找我。”說完走了出去,回頭見那小斯還跟着自己,便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小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憨道:“不知姐姐還有別的吩咐沒有?我一併去辦了。”

“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你去問王師傅話時,記得跟他說,今天儲姨娘的飯食不從大廚房過來,自己在小廚房開火。”

小斯得了話,這才蹬蹬蹬跑了。

回到院子里,芙蓉正盯着丫頭掃灑地面,屋裡小廚房裡的丫頭正在給儲姨娘母子上早食。

見她來了,儲姨娘便指着桌上的早食問道:“你看今天早上我該吃什麼?”

儲姨娘雖是有了身子,吃不得寒物活血的東西,但大廚房裡的王大有還是有顧及到戴祺少爺的地位,每每會備上些許補品送來,而自從夏美珍上兩次的事,讓得儲姨娘對她深信不疑,吃個飯食都要夏美珍看着才好。

夏美珍彎了彎身子,給儲姨娘和戴祺見了禮,才拿着筷子查看了食物,說道:“今天都是可以吃的,夫人不用擔心,多吃點對寶寶才好呢。”

說著話的功夫,就見窗欞外頭兩個青衣小斯抬着一隻木盆過來往小廚房那邊去了,夏美珍便趕緊道:“我今天在大廚房那邊見到了螃蟹,這會兒估計都送過來了,我去瞧瞧。”

儲姨娘明顯沒聽說過螃蟹,見夏美珍出去了,便問兒子,“什麼是螃蟹?”

戴祺吃完了碗里最後一口粥,才道,“這是南方人的吃食。”一邊說著,一邊就跟着出去了,弄的儲姨娘心裡一陣委屈,眼眶就紅了。

她只不過就是想多和他說幾句話而已,怎麼得來的還是這麼冰冷的臉?儲姨娘一時有些想不通,心裡跟堵了一團棉花似得難受,飯也吃不下去了。

外頭,戴祺緊追了兩步,一把拉住了夏美珍的手腕,三兩步將人帶進一處角落裡,寒意森森的盯着她,逼問道:“我問你,你可知道姨娘是食不得螃蟹的?”

夏美珍只覺得手腕處被掐的疼痛的很,便使勁掙了掙,一邊喊道:“少爺這是做什麼?那螃蟹是您母親送過來的,你叫我一個丫頭還能拒絕嗎?”

聞言,戴祺鬆了手,見夏美珍在揉那一片紫紅痕迹的手腕,張了張口,卻是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夏美珍見狀,趕緊道:“少爺要是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戴祺攔着沒讓走,“我讓你走了嗎?你膽子挺大!”

夏美珍愣了,看着他,心裡把他罵了一萬遍,順帶連祖宗也問候了個遍。

這傢伙看着無害的很,其實越了解之後就越覺得這人太腹黑了!最可怕的是,他嘴上什麼都不說,就能把人給折騰死,就好比現在,被他這一雙眼睛盯着,就覺得背後汗毛都豎起來了。

“少爺有什麼吩咐?”夏美珍只得道。

戴祺上前一步,逼的她往後退一步,一步一步,最後讓夏美珍退到無路可退,靠在了牆壁上。

戴祺這才滿意了,低聲道:“我讓你隨時稟告母親的事,你做到沒有?”

聞言,夏美珍頓時有種崩潰的感覺,這娃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怎麼會老想着有人要害他?螃蟹而已,又吃不死人!

頓時語氣也就不好了,冷冷的道:“戴祺,”戴祺聽到這稱呼,眉頭不由的一跳,雖然他是庶出,但從小到大,那個丫頭小斯不敢稱他一聲少爺?這丫頭那根筋搭錯了?就聽着女人巴拉巴拉說道:“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那些有的沒的你能不能少想一點?難道你們學霸都是有胡思亂想的毛病嗎?有病,就得吃藥啊,找我有什麼用!”

戴祺明顯被說懵了,愣着眼。

而女人還在繼續說道,“不就一點螃蟹嗎,你娘還沒吃了,你就擔心的要死,你要是真的擔心她,你就不要天天甩冷臉給她看,你不知道一個孕婦看多了冷眼會得抑鬱症啊?真是!”

說罷,一推戴祺的肩膀,人也出去了。

走在鵝卵石鋪的小路上,夏美珍有些後怕的往後瞅了瞅,發現戴祺並沒有跟過來,才鬆了一口氣,趕緊望小廚房跑。

到了廚房,那兩個小斯見她來了,趕緊過來問好,一邊說道:“這是夫人送過來的螃蟹,說是要姨娘和少爺嘗個新鮮。”

“有勞了。”夏美珍點點頭,目送他們離開,才蹲下身子去檢查哪些螃蟹。

一共送來了四隻螃蟹,瞧着嘴巴都還在鼓着泡泡,個頭也大,到也沒有以次充好,便對一旁守着的小丫頭道:“這些螃蟹等我回頭來收拾。”

小丫頭點點頭,將木盆端到一邊另隔着了。

夏美珍又去囑咐了幾道中午要燒的菜如何搭配,忙完了才想着這會兒戴祺應該去了書房了,便又敢去了茶房燒了茶過去。

進了門,見戴祺果然在看書,因先頭髮生的事,夏美珍並不敢打擾他。

然而她不想招惹戴祺,卻不代表戴祺沒有看到她。

“你還要去哪兒忙?”

冷不丁一句話,嚇的夏美珍一個機靈。

“我去外面守着。”她停下腳步,回道。

戴祺聞言朝窗外瞅了一眼,白雪皚皚,偶有寒風襲過,這丫頭寧願在外面受凍也不願看見自己,怎麼搞的自己好像是洪水猛獸一樣?

“你剛才罵我不是罵的挺痛快?怎麼這會兒就蔫了?”戴祺忍不住說道。這丫頭太不識抬舉了。

“我說的是事實,要是少爺沒有什麼事了,我就出去了。”夏美珍雖然有些後悔得罪了這個腹黑男,但她是絕不會承認的,於是說完就往外跑。

然而戴祺豈能這麼輕鬆就讓她跑了?答案當然是不。

“這麼急着出去做什麼,”他說著轉身就拿了筆墨紙硯過來,一把塞給夏美珍,“你今日還沒有寫字呢,既然你一心想出去,那就在外面寫好了。”

拿着筆墨紙硯,夏美珍哭的心都有了,自己嘴賤的幹嘛要去得罪他啊!看吧,這腹黑男的報復有多變態!

夏美珍咬了咬牙,彆扭勁也上來了,乾脆就在書房門後找了個地方坐,研磨鋪紙就寫起來。

“既然你這麼喜歡罰我,那就別怪我私吞了你的螃蟹!”她低聲的說道,一邊認命般趴在地上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