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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劍跨騎揮鬼雨,

白骨如山鳥驚飛。

塵世如潮人如水,

只嘆江湖幾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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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把柳詩妍急壞了,她跺了跺腳,拉着方羽的衣角,道:“官人不會真休了奴家罷?”

言談舉止中,小女人的神態盡顯。

見她這副焦急模樣,方羽也不忍心再開玩笑下去了,突然捧住她的臉,對準她的嘴唇,“啵”一聲,重重地親了一下。

“寵愛一生,如何捨得棄你而去?”

“官人……”柳詩妍抿了抿嘴,低頭羞澀一笑。

方羽摟着她的***,道:“閑言碎語任他去,我自鍾情三娘子。”

柳詩妍點了點頭,道:“貧窮富貴不相離,天涯海角任逍遙。”

方羽哈哈一笑,道:“娘子詩興大發,不如讓為夫考考你如何?”

柳詩妍愣了一下,眼前大敵當前,他卻還有這般興緻吟詩作對?也罷,只要官人高興自己,自己做什麼都可以,莞爾一笑,道:“請官人出題。”

方羽摸了摸頭,他記得之前看過一部金庸的武俠小說,小說中有這樣一句詩,讓他印象頗為深刻:

“天下風雲出我輩,

一入江湖歲月催。

王圖霸業談笑中,

不勝人間一場醉。”

好有氣魄!柳詩妍聽罷不由拍手稱讚,側頭想了想,吟誦道:

“提劍跨騎揮鬼雨,

白骨如山鳥驚飛。

塵世如潮人如水,

只嘆江湖幾人回。”

自己的這首詩抄襲而來,她才是真正的出口成章,這老婆真是不得了!方羽開懷大笑。

“官人笑甚?”

“娘子有才!請受為夫一拜!”說罷,他果真恭恭敬敬的朝着柳詩妍作了一揖。男尊女貴之休夫

柳詩妍趕緊行萬福還禮:“官人,萬福。官人如此大禮,奴家擔待不起。”

她輕輕地將柔若無骨的玉手塞進方羽的掌心中,溫柔的說道:“時間不早了,官人,是否該回去了?”

“親為夫一下就回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顧他人驚愕的目光,只管你儂我儂互訴情意,梁文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尤其是看到柳詩妍那羞澀中帶着幸福的一吻,讓他再也忍無可忍。

梁文撇了撇嘴,怒喝一聲:“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梁文突然一收扇,幾個白衣人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齊刷刷的持劍撲了過來,直取柳詩妍和方羽的要害。

兩人攜手輕盈的往上一躍,同時劍尖一挑,只聽“鐺”“鐺”兩聲,便將這致命的兩劍盪了開去。梁文的同伴見這一劍居然無法要了兩人的性命,也是呆了一呆,一擁而上,瞬間將兩人團團圍住。

“且慢動手!”

話音才落,但聞空中獵獵作響聲,有一人飄然而至。此人雖然身高八尺有餘但動作十分靈巧,只是身材卻十分瘦削,遠遠看去與那竹竿倒是有幾分相像。

梁文眯縫着眼,冷笑道:“敵人還是幫手?”

此人盯着方羽,目光里泛起怒火,咬着牙恨恨說道:“報仇人!”

梁文微微一愣,見到他滿眼怒火的瞪着方羽,打了一個哈哈:“既然如此,兄台與在下便是一路人。來的正好,你報你的仇,我要我的人,各取所需,你看可好?”

“你殺我爹,今日,我要你以命償命!”此人衝著方羽瞪着眼,手握寶劍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來。

方羽詫異道:“我何時殺你爹?這位小兄弟不如明說,也好讓在下死的明白。”

原來,這人名叫沈超,是那黑衣老者的義子。那日與黑衣老者一戰,自己依靠着偷襲佔據上風,這才略勝老者一籌。本想放過他,誰知那老者一劍將他砍傷,方羽這才動了殺機,暗器與劍法合用,足足鬥了五百回合終將那老者斬於劍下。

方羽道:“這位兄弟,聽在下說句實話再動手不遲。”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方羽道:“現在是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也就是說公元1125年12月20日,而我,來自於公元2012年。對於你們而言我來自於未來,為的就是尋找心愛的女人。我無意傷害任何人,也無意得罪任何人。請各位放我一馬,讓我和我的家人團聚,我們也會儘快的離開這裡。謝謝各位了。”

他的這一番腦抽似的坦白讓沈超勃然大怒:“一派胡言!殺我爹,我豈能饒你!”魔法在上

突然話鋒一轉,方羽道:“人在江湖,有些事情非得已。血腥的江湖爾虞我詐,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假設那個夜晚死的人是奴家丈夫,那奴家自然也會找你報仇。若你能殺得了我們,也怨不得誰,只怪我們武藝不精。”

柳詩妍冷冷一笑,接著說道:“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這位梁公子與我們有些過節,待處理完之後若還有命在,你我再自行商議,你看如何?”

“也好!”沈超持劍雙臂交叉在胸前,做出一副旁觀者的姿態。

梁文冷笑道:“別說在下不給你機會!”

看來一場戰爭是無法避免了。

管家忽然在他耳邊低語一陣,只見梁文臉色一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今日之事若半途而廢,怎消我心頭之恨!”

手一揮,幾名白衣人叫囂着再次殺了過來。

只見方羽拉着妻子的手旋轉而起,氣運劍尖,舞出密不透風的劍花,猶如一陣強勁的龍捲風,所波及之處碎石斷樹,寸草不生。

那幾名白衣人慘叫着飛跌出去倒地不起,偶有倖免的也都受傷不輕。

這一上來便損兵折將,梁文驚呆了,想起管家剛才的叮囑,留下一句“青山不改後會有期”,便帶着剩餘的人狼狽而去。

若非剛才躲閃及時,只怕性命休矣,沈超驚問道:“這是什麼劍法,威力竟然如此厲害?”

方羽不答反問道:“若是這位兄弟自信能夠抵擋得了一二,不妨一試。但在下有句話不得不說,在下無意殺他,動了殺機,是因為他不肯放過在下。兩者相爭強者勝,人在江湖,血雨腥風。孰是孰非,誰能分辨?”

沈超忽然抱拳作揖道:“今日便放過二位,明年此時,再來找二位討教!告辭!”

方羽抱拳道:“一定恭候。恕不遠送!”

望着沈超飄然遠去都背影,方羽“哇”的一聲咳出一口血來。柳詩妍花容失色,他卻苦笑着擺擺手。

原來,剛才那一招對於方羽來說極具耗費真氣,初次練成還未得其法便貿然用上,表面看來技驚四座,實則以命相搏。一旦有絲毫閃失,經脈俱損。

看來,這羽妍劍法還得慢慢揣摩才是。

“官人當真無恙?”

柳詩妍顯然很不放心。方羽笑笑,抹去嘴角血跡,摟在她***的手倏的一下往上一竄,在她的左乳上一帶而過。

柳詩妍嬌笑着輕推一下,嗔道:“官人好不正經,卻害得奴家白白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