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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彼岸帶好了銀票。

在凡間十年,她也就積攢下這些了。

本以為有了這些錢可以好好的生活了,卻還要管那個閑事。

中,人山人海。

彼岸拿着號牌,找了個位置坐下。

雖然她圍着圍巾,但這裡的女人還是少數,所以她覺得很不自在。

她突然想起在妖界時,落乙曾經有一次,點了兩個大相公鬥法。

原來凡間也有好此樂之人,而且顯現還不少。

“劉公子,今天準備出什麼樣的大價錢啊?”有人問道。

劉公子則笑道“哈哈哈,本公子為得美男一笑,從來都是不惜萬金的。”

彼岸一聽,暗暗的暗算着自己兜里的銀子。

“葫蘆,要不我們搶吧!”彼岸用很小的聲音說道。

“主人,我們沒靈力了,你也不看看,這門口守了多少人。”葫蘆也小聲的答道。

彼岸一看,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站在了門外,看孩子搶人的機會是沒有了。

盤算了很久,彼岸摸了摸懷裡,最後下了決心。

哎,錢財都是身外物。

不一會,花台之上,老鴇扭着老粗腰走了上去。

“今的規矩還是老樣子,價高者得。”

“老鴇子你別上來就要價,讓我們先驗驗貨!”台下的人起着哄道。

老鴇卻罵道“大爺也太急了點,放心好了。這貨啊!馬上就來了,隨便驗,隨便驗!”

“哈哈哈!”台上台下一片嘻笑聲。

彼岸聽着笑聲,無比的刺耳。

就算阿旺不是莫忘,也不能讓他受了這樣的屈辱。

這時,花台這上有滿天的花瓣落下。

“哇!”台下的人一片歡呼。

接着樓上一個紅衣男子,翩然落下。

如墨長發在腦後繫於一帶之下,挺俊的鼻子如山峰般,大紅色綉金絲牡丹的外袍更是覺得他妖媚異常。

而他的外袍里,沒着內衣,所以胸前的麥色肌膚更是若隱若現。

“一個男子也可穿上這樣的衣裳啊!”劉公子感嘆道。

而此時的彼岸也呆楞住了,他翩然落下的時候,就如同在碧池落顏里一般。

阿旺落在了花台上,眼睛便直視得站在後邊的彼岸。

彼岸呼吸一頓,那眼睛為何有幾份深情,幾份愛戀。

“貨是來了,五百兩起,每次加價五十兩。”老鴇子問道。

“一千兩。”劉公子上來就叫道。

“劉公子不用這樣吧?”一旁一個人問道。

“本公子看上的,事在必得。”劉公子不屑的說道。

“我出二千兩。”一個衣着華麗的婦人說道。

“這黑寡婦也來了?聽說她都死了十任丈夫了。”邊上一個人小聲的說道。

“三千兩!”

“五千兩!”

……

看着價格一直在飆升,早已超過了彼岸能承受的範圍。

老鴇的嘴已經合不擾了,這下他可掙大發了。

“等一下!”彼岸高喊一聲。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這位恩客有何事啊?可要是加價?”老鴇問道。

“這人的賣身契可在,可是在官府通了文書的。”彼岸繼續問道。

“大爺,我們這兒從來都是過了明路的,你可不要來找事兒。”老鴇不高興的說道。

接着幾個人已經圍在了彼岸的身旁。

“既然有那便拿出來,讓我們開價也放心些。”彼岸繼續說道。

“好。”老鴇從懷裡摸出了賣身契。

“看來了大爺們,這可是死契。”

彼岸細細的看着上邊的文字。

“不對,這賣身契不是他的家人簽的。這上邊的賣方寫着是柳何,可阿旺不姓柳。”

“柳何是賣河燈的。”老鴇解釋道。“阿旺是他撿來的,養了他所以現在又賣了他。”

彼岸卻搖頭道“這不對,買賣人口的法令上,是不可以非親戚賣人家子女的,成年人被買賣必須是自己簽字畫押。”

老鴇覺得阿旺傻所以當初就不計較這樣,沒想到這時候被人發現了。

向底下的人使了個眼神,幾個馬上將彼岸架了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

“你們這是違法的,你們非法買賣人口,我要去縣衙告你們。”彼岸大喊道。

老鴇白了彼岸一眼,她做這行這麼多年,這樣的人契也是常事,還怕她去鬧。

幾個人將彼岸架出去後,用力的摔到了地上。

彼岸半天才爬了起來。

這群可惡的凡人,居然這麼對她。

她馬上跑到縣衙去擊鼓,結果也被衙役給轟了出來。

彼岸氣得不行,看來老鴇和縣令都是狼狽為奸的。

於是她又跑回了青樓。

青樓外有人見彼岸又回來了,馬上將她擋了回去。

彼岸與他們爭執,最後差點沒被打。

只能抱着葫蘆,望着樓里的燈光長嘆。

“阿旺啊阿旺,可不是我不救你,願只願你太傻,你就自求多福吧!”

“主人,不能就這麼放棄,阿旺好可憐。你想想那劉公子,還有那個黑寡婦,阿旺的會被他們欺負死的。”葫蘆悲傷的說道。

彼岸不由的想起了莫忘健美的身形、結實的胸膛。

喉嚨不由一緊,不行!不能主阿旺被他們給……

想了想看四周的地形,馬上心中有了主意。

“葫蘆你爬到那個樓上,然後竄到四樓上去,然後放一把火。”彼岸對葫蘆講着她的計劃。

葫蘆點頭。

按着彼岸的吩咐,葫蘆居然成功了。

青樓的四樓開始着起了火。

接着衣衫不整的人們,紛紛開始逃命。

葫蘆在每個房間找着阿旺的身影。

最後在一處包間中,找到了傻笑的阿旺。

“阿旺快跟我走,我帶你逃命。”葫蘆對阿旺說道。

“豬還會說話!”阿旺卻說道。

葫蘆小眼一瞪,媽的,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老子是飛天囫圇獸,你個白痴。”葫蘆罵道。

這時彼岸叫道“葫蘆,葫蘆。”

阿旺回頭,看到旁邊的樓上伸過一個梯子。

“白痴快爬過去。”葫蘆喊道。

阿旺傻傻的點了點頭,然後爬了過去。

“姑娘這火是你放的。”阿旺問道。

彼岸沒與他多方,只是拉着他往家裡跑。

“姑娘你這是何意,可是要做對我不利之事?”阿旺邊跑邊問道。

彼岸真的有拍死他的衝動。

不利你個頭,到時候一個壯胸千人摸就好了。

跑到了家裡,彼岸馬上開始收拾東西。

青樓的老鴇一定不會放過她的,所以只能連衣跑了。

不多時彼岸收拾好了東西。

“快搬到外邊的車上去。”彼岸對阿旺說道。

阿旺人雖傻些,可幹活兒卻快,三兩下就將東西放到了車上。

然後驢子套好,彼岸抱着葫蘆坐上了驢車。

一鞭子下去,小毛驢用力的跑了出去。

她們剛剛離開了家,那邊就有差兵舉着火把到了彼岸的家門前。

“好險!”彼岸說道。

“姑娘他們為什麼要抓你?”阿旺獃獃的問道。

“他們也要抓你!蠢!”彼岸白了他一眼回道。

阿旺不明所以,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好看!”彼岸無奈的回道。

差兵們不多時也追了過來。

彼岸卻在岔路口先了上山的路,而是官道。

差兵們到了貧路直上了官道。

山裡的一處山洞裡,彼岸已經將東西卸了下來。

先在這裡對付一夜吧,明天我進城換匹馬,然後我們再走。

今天跑的匆忙,沒有準備糧食,所以明白要帶好了補給才可以出發。

山洞裡只有乾草,彼岸抱着葫蘆靠着行李睡著了。

山風陣陣,彼岸身子縮了縮,睡得很不安穩。

半夢半醒中,一個溫暖的身體擋在了她的身前。

彼岸漸漸的睡沉了。

第二天

“阿嚏!”

彼岸睜開了眼睛,就看到阿旺正打着噴嚏。

原來昨天為自己擋住寒風的是他。

心中不免一暖,這阿旺還是挺細心的。

不過當看到他身上那衣紅衣時,彼岸不由的想着,穿成這樣定是跑不遠的。

“阿旺你和葫蘆在這裡等我,我騎驢回城換回馬來,然後帶着你走。不要亂跑,聽到了沒有。”彼岸嚴厲的說道。

阿旺點頭,然後傻傻的笑了起來。

“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我說的是什麼啊!”彼岸氣結

阿旺依然點頭道“阿旺不走。”

“乖!”彼岸無奈的回道。

接着彼岸找了身衣服換了上,然後從包袱里找出一個盒子,從裡邊拿出了一張麵皮貼在了臉上。

不一會,一個農家老人出現在了阿旺和葫蘆的面前。

阿旺驚得張大了嘴,“你!”

“乖乖不要動,聽到了嗎?”彼岸繼續說道。

阿旺機械性的點了點頭。

“葫蘆看住他。”

吩咐完一切後,彼岸騎着馬驢回了城。

昨天青樓的事已經鬧得滿成風雨了,捉拿彼岸和阿旺的告示貼得滿城都是。

城門口的門禁也嚴了很多。

“聽說了昨天出事了,着了好大的火。”一些人議論道。

“你們消息一點都不靈通,昨天那大火是小,不過是老鴇子欠了些錢財,可真正出的大事是劉公子的根讓人給斷了。”又一個人說道。

“什麼?根都給斷了?快說說!”

“昨天劉公子花了萬金買了一個相公,卻不想入洞房的時候還好好的,過了一會兒,裡邊就傳出了凄慘的喊叫聲。

那相公那裡受得了劉公子這樣老手的蹂躪,可這此又着起大火,等有人去求劉公子的時候,發現人光着身子,根已經斷了,就丟到了一旁,那英俊的相公也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