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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君塵,你還真是見多識廣,我師尊都十多年沒出江湖了,這你都還知道!”郭飛燕有點兒小驚訝。

“這是父親告訴我的,他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都十分了解,還經常給我灌輸誰誰誰比較厲害,怎麼怎麼厲害,耳濡目染之下,我知道也實屬正常。”君塵道。

“更何況,我的一身功夫都是父親教的,大部分時間都和父親在一起修鍊。直到五年之前才加入大陳軍隊磨練,這才逐漸走進江湖!”君塵道。

“既然你父親這麼厲害啊?那上次為什麼我那麼輕易就把你父親制住了?”郭飛燕問道。

“他武功全廢了!”君塵道,“不用這麼看我,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我五歲懂事開始,都問了十七年了,他都拿‘等時機成熟了自然會告訴你’,這句話來搪塞我!”

“也許你父親也有苦衷,也是不得已才搪塞你,你應該體諒他!相比之下你比我好多了,至少還有父親,而我從小就是個孤兒,有個哥哥還不知去向,要不是後來遇上師尊,說不定我早就活不下去了。”郭飛燕說著又哽咽起來,雙眼充滿了淚水。

君塵將郭飛燕抱緊,道:“飛燕,現在你不再是孤身一人了,今後就由我來照顧你,我和父親還有你師尊都是你的家人啊!”

“嗯。”郭飛燕雙眼流着淚水,把頭埋進君塵的懷中大哭起來。

君塵靜靜抱着郭飛燕,右手輕輕地撫着她的背,心中暗暗發了一個誓言:我君塵一定要守護好郭飛燕,一生一世!

......

深夜。

待郭飛燕睡去後,君塵盤膝而坐,準備衝擊通玄之境。

最近接二連三的奇遇,令君塵感覺破境的時機已經到來,三個多月前,在劍門關與烏嵌八仙一戰,有飲血劍相助,暫時沖開任督二脈,達到通玄之境。

對於別人而言通玄之境是未知的境界,而君塵早已經親身感受過通玄之境的奧秘,眼下一甲子功力已經足夠,他認為功破通玄的機時機已到。

君塵功行七十二周天,將功力匯聚至丹田,準備脫離正十二經絡,向奇經八脈督脈、任脈衝擊。

他能明顯感覺到督脈、任脈,兩道生死玄關劇烈的震顫了一下,似乎下一秒隨時可破,可無論君塵怎樣發力,這一甲子功力被死死地擋在督脈和任脈前,無法前進半步。

初次衝擊任督二脈無果,君塵功行至丹田,接着又在正十二經絡中循環六十四周天,將渾身狀態調整道最佳,再次匯聚周身功力向生死玄關衝擊而去。

如先前一樣,這通玄之境的壁障,明明彈指可破,但無論君塵如何都無法沖開兩道生死玄關。

“呼——”君塵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輕輕睜開雙眸,右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回頭看了看在一旁正熟睡的郭飛燕,把自己的上衣披在她身上,然後站起身捏着拳頭走到河邊。

“可惡!”君塵輕輕憎憤道。雖然現在功力已然達到了一甲子,但他接連兩次衝擊生死玄關未果。明明感覺就差一層窗戶紙,便可以突破生死玄關,打通任督二脈,卻無論如何都不能衝破。

君塵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搖頭,他明白也許是自己心太急,本來莫名暴漲了五年功力,就已經十分幸運了,現在自己想要一步登天,確實有點異想天開。

看來我與張玄宗的腳步看似很近,實則如仰天望月,可望而不可即。君塵仰天而思!

君塵搖搖頭,掃去未能突破帶來的陰霾,炯炯有神的雙目再度綻放攝魂奪魄的精芒,徐步回到郭飛燕身邊躺下,將她抱在懷裡入眠。

又是一天長途跋涉,君塵、郭飛燕二人只在白天趕路,晚上休息。夜間,君塵再次嘗試突破,但還是以失敗告終。

而君塵也暫時死心了:突破通玄之境的時機未到,縱然再多次也必然無果,正所謂:欲速則不達,興許哪天機緣巧合之下,自然而然攻到自成。

......

茫茫漆黑的夜。

君塵、郭飛燕來到一片方圓千里的丘陵地帶,這裡溝壑縱深,土壤貧瘠,人跡罕至,跨過這裡就進入了北蕭境內。

當二人走過丘陵中心地帶,在眾丘陵的最高峰,一道人影巍峨佇立,一雙銳利的雙眸,夾雜着一絲兇惡之氣,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在黑暗中尤顯陰鷙。

本來就已經進入了冬季,天氣轉寒,現在又一路向北,溫度越來越低,在這空曠荒涼的丘陵地帶,一陣寒風刮過,郭飛燕不由得打個冷顫。

君塵連續兩天都沒能突破通玄之境,心情相當不好,一臉陰鬱,一副我沒突破,我不開心的樣子。

看君塵有些鬱鬱寡歡,郭飛燕開解道:“看你這眉頭,又皺成了八字,不就是沒有突破到通玄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相信以你的資質,過不了多久肯定能達到的。”

“......”君塵只覺心中被扎了一小刀,心中忍不住腹誹:不就是沒有突破到通玄嘛,有你這麼安慰人的不,哪壺不開提哪壺,還非要說出來扎心。

“千萬別灰心,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當你越是想突破通玄的時候,卻發現無論怎樣,到最後一步都是功敗垂成。正所謂欲速則不達,索性不去想它,說不定過幾天就自動突破了呢!”郭飛燕繼續補刀。

“......”君塵的心口彷彿又被扎了一刀。功敗垂成,欲速則不達,啊,你和三妹張雪玲都是妥妥的刀妹啊!

“你怎麼不說話?真不不用擔心,好多人一生都卡在通竅之境的邊緣,不能突破!”郭飛燕繼續安慰。

“......”好多人一生都卡在通竅之境的邊緣,不能突破!這句話令君塵強忍的一口氣,終於憋不住吐了出來,都快憋出內傷了,扎心的刀妹啊!

“到底怎麼了,就算你這輩子突破不......”看君塵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郭飛燕也是一臉擔憂,又不知道要從嘴裡飛出什麼樣的刀子。

“停,打住!”君塵趕緊捂住郭飛燕的櫻桃小口,深吸一口氣,用一隻手扶在額頭,從上而下,磨平了眉毛,漏出了小臉,“我沒事,真沒事!”

“嗯,還是笑起來的樣子帥!”郭飛燕開心的笑道。

君塵盯着郭飛燕那發自於內心的笑容,長長呼出一口濁氣,繼而抬頭望天嘆道:“是我着相了,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有時候明白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放心,我還不至於那麼脆弱,雖然還是忍不住有些惆悵。一切順其自然,我們繼續趕路!”

“好的。”郭飛燕挽住君塵那堅實的臂膀,頭輕輕依靠着他的肩膀繼續向前。可才剛走幾步,郭飛燕忽然停止腳步,側目望向最高的那座丘陵,“誰?”

郭飛燕定睛凝望,可惜什麼都沒有看到:“奇怪,明明我的第六感,感應到那裡有動靜。”

“好強的第六感,本教主自以為氣息掩藏的很好,沒想到剛一動就被姑娘覺察,厲害!”一聲道音從二人背後傳來,原來他正是剛才站在丘陵最高峰的人影。

君塵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轉過身,高聲厲喝:“你是何人?”

被人悄無聲息地摸到了身後,君塵心中驚駭,厲喝的聲音不小,不過是壯自己的膽。一臉肅然,凝重地望着身後詭異出現在男子。

“出塵太上無極天,世外懸壺五行真。斷善惡,決生死,三清至聖張道真!”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相貌英俊,頭戴綸巾,有兩寸多長的鬍鬚,頗具仙風道骨的神秘壯年人,立在二人面前。

從外表看,他的年齡大概三十齣頭,但君塵知道修行之人的真實年齡不是以外表判斷的。

他舉手投足間,似暗合天道,讓人看起來有一種出塵世外超凡脫俗的意味,同時身上又散發出如山嶽一般巍峨高大,令人望而生畏,感覺像無法逾越的天塹。這股氣質由內而外,自然而然。

君塵雙眉緊鎖,雙眼眯着,面色萬分凝重。此生以來,還從沒遇到過,看對方一眼,連招都不用出,就知道自己一定會敗得感覺,甚至這種感覺就是事實!

簡直大可怕了,不知不覺間,君塵的額頭就有一滴汗珠滑落。他深吸一口氣道:“張道真?”

“不錯,本教主既是三清聖教太上一脈脈主,也是三清聖教的教主。本教主觀少俠英氣撲面,威武不凡,情不自禁便為少俠卜了一卦,不知少俠是否願聽本教主一言?”張道真道。

“又是算卦?”君塵頭都大了,最近這段時間已經幾次有人給自己算卦,本來自己根本不信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但最近遇到的這些人,也太過叵測詭異了!

君塵總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好像誰曾經提過,但一時間又沒想起來,看到張道真似乎沒有動手的打算,於是抱拳客套道:“久仰大名,原來是張教主,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小子有禮了!”

“張教主?是誰啊?從來沒聽過!”郭飛燕在君塵旁邊悄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