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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一盞茶時間後,慈心大師把君塵帶回了府邸。

“多謝大師救命之恩!”君塵朝慈心大師抱拳致謝。

雖然即便慈心大師不來,君塵也必然不會死,但還是十分感謝慈心大師的舉動,這樣避免了再次使用飲血劍,畢竟飲血劍的威力和嗜血魔性,他現在還不能真正駕馭。

慈心大師面帶微笑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君塵將軍不必多禮,當前天下戰亂紛爭,百姓流離失所,我佛慈悲,自當度可憐世人,這是小僧的本分!”

“再說了,就算小僧不出手,相信以將軍之能為,死去的也絕對是他們。佛雲:眾生平等。小僧剛才出手確實是為救下他們。雖然北蕭和大陳世代積怨,但我們都不是真正的敵人。”慈心大師道。

“不是真正的敵人?絕不可能。”君塵眼中厲色一閃,“如此深仇大恨,不共戴天,待大陳休養生息後,吾會親自向少帝請求兵伐北蕭,以完成先帝遺願,一統天下!”

“阿彌陀佛!”慈心大師搖搖頭,“將軍還很年輕,目光還不夠gāo zhān遠矚,在這塊貧瘠之地,很快將會迎來一場血雨腥風。我們真正的敵人在外面。”

“貧瘠之地?”君塵疑惑。

“是啊,外面的人遠比我們這塊貧瘠之地強大的多,到時候將軍自然會明白,唇齒相依,唇亡齒寒的道理。”慈心大師道。

“此話怎講?”君塵問道。

“因因果果,果果因因,善因善果,善果善因,惡因惡果,惡果惡因,一切自有定數......”慈心大師即將開始長篇大論。

君塵滿頭黑線,額頭青莖暴起:“停,說重點,別跟我繞口令,本將很累的。”

慈心大師道:“小僧知道將軍身懷絕世魔兵,能夠吸食人的生機和血氣。那些剛死之人的殘存血氣,都被吸收。魔兵禍世,切莫輕動,使用久了將軍怕也是會走火入魔,淪為魔道!”

“小僧希望將軍能夠懸崖勒馬,少造殺孽,現在你沒多殺一個人,將來都會減少一份助力。將軍近日禍事接連不斷,皆為因果體現。我佛慈悲,小僧特來度化將軍,以結下一個善因。”慈心大師道。

君塵左手輕撫自己蓬亂的烏黑長發,淡淡笑道:“大師,實在不好意思。你看我這滿頭長發,每一根都代表着一個煩惱,這一根是想取老婆,這一根是恩怨,這一根是國讎。君塵實在是煩惱太多,脫離不開塵世。”

慈心道:“剪了不就好了,不就沒有煩惱了?”

君塵輕輕搖頭:“頭髮去了,煩惱依舊在,又何必剃髮,流於形式?”

慈心似乎明白了贊道:“沒想到將軍居然具有如此慧根,我佛中剛好有‘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便可,剃度之事確實有些流於形式。將軍要不要做個酒肉......”

“大師,那邊是我君府的演武場,比較涼快,大師要不要去呆會兒?”君塵。

慈心不明白了:“小僧不累!”

君塵指着自己的腦袋笑道:“大師功破通玄,走這點兒路自然是不累,只是君塵覺得大師的這裡有點不太清醒,腦門兒肯定有些發熱,演武場那邊很涼快!”

“......”慈心無語中。

“當然,君塵會謹記大師的話,少造殺孽,但若有人非要找死,我亦毫不吝惜。”君塵道,“度化一事休要再提,每日誦經念佛若能使百姓大豐收,國家繁榮,戰亂不再,我相信茫茫天下,早已經盡歸佛門凈土。”

“......”慈心思考了一會兒,似乎沒有找到突破點,“將軍,時間不早了,你先運功把軟筋迷香的藥性逼出來再說吧!小僧會在門外幫你hù fǎ!”

君塵凝聚精神,摒棄所有雜念,萬念歸一進入入定狀態。功力在意念地牽引下,在體內的十二正經中不斷循環,軟筋迷香的藥性一點一點被逼出體外。

經過這一天的激烈戰鬥,功力不斷消耗補充,消耗再補充,君塵渾身疲憊到了極點,竟在入定中不知不覺睡著了。

“喔喔喔——”公雞打鳴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君塵輕輕地睜開雙眼站起身來,打個哈欠將門打開,慈心大師就坐在門前的台階上打坐。

“將軍,早啊!”慈心大師的聲音傳來。

“大師,早。多謝大師昨晚替我hù fǎ,真是慚愧。大師快請屋裡坐。”君塵看着門外hù fǎ一夜的慈心,一臉歉意道。

“不必,每天清晨正是天地靈氣最濃郁的時候,還是練功吧!”慈心大師說完繼續打坐,不再理會君塵。

君塵則回到屋中,褪去身上的黃金戰甲,換了一套寬鬆的衣服。然後,向君府的演武場去了。

君塵輕輕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功力瞬間遊走全身各處。經過昨天那gāo qiáng度的長時間戰鬥,一夜修整後,功力竟然增加了三年之多,這對他而言無疑是一個意外之喜。

時至今日,君塵體內的功力已有五十四年,只差六年便可達到一甲子功力。自五歲xiū liàn開始,他的天賦異稟就體現出來,每年都能增加三年功力,普通人一般只能增加一年功力。

而今年還沒有過完,君塵體內就已經增加了六年功力之多,已是精進神速。

君塵從小xiū liàn,沒有吃過任何天材地寶,也沒吃過任何增加功力的靈丹妙藥,每一個階段都是實打實練出來的,根基之穩固可以說舉世罕見。

儘管如此,君塵的xiū liàn速度,在同輩之中仍屬頂尖的系列,鮮少有同輩強者超越之。當然,僅指君塵目前所認知的天下。

“哈——”君塵全力一掌朝練功的鐵人樁拍去,在樁上留下了一個比之前更深的掌印。看着鐵人樁上自己的傑作,他的心中一陣欣喜。功力地再次提升,代表着他距離通玄之境又近了一步。

不知不覺間太陽慢慢升起,君塵擦了一把汗水,待回到書房前,慈心大師的身影早已經消失無蹤了。

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君塵換上官服疾步朝皇宮奔去。可才剛走沒多久,就感覺被人跟蹤了,君塵旋即一笑,明白是她在跟蹤。他在城中繞了半圈兒,拐進了一個胡同當中,背靠着牆等候。

緊接着一個身穿粉色衣服的女子拐了進來,看見君塵,她頓時愣住了,有點兒不太好意思地望着他,這女子正是妙手神偷郭飛燕。

“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做什麼,還想偷我的免死金牌?”君塵問道。

郭飛燕朝君塵扮個鬼臉吐吐舌頭道:“沒有了,本姑娘就是想問你昨天的事!”

“哦,你都知道了!”君塵道。

“嗯,你沒事吧!”郭飛燕關切的問道。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么?能殺我君塵的人到現在還沒出生呢!”君塵微微一笑,身子活動活動,轉了一圈兒,以示無礙。

“好了,知道你厲害!”郭飛燕白了君塵一眼,靈動的大眼睛閃爍着光芒,“其實,本姑娘對你挺好奇的!”

“好奇?”君塵用怪異的眼神望着她,“我有什麼能引起你好奇的?”

“傳聞中的喋血戰魔——千殺,是一個噬血冷酷孤傲的戰場殺神,三個多月前劍門關之戰,以一人之力手刃烏嵌千人騎兵強虜,就連一匹戰馬都沒有留下活口。”郭飛燕說到這裡停了下來,雙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君塵的臉色。

“呵呵,繼續說下去!”君塵不以為意淡淡一笑。

“可是,經過這三個月多來的觀察,本姑娘發現你倒是一個蠻有意思的人呢!”郭飛燕莞爾一笑。

“蠻有意思?”君塵笑道,“好怪異地評價!你跟着我究竟有什麼事?”

“哼,沒事難道就不能跟着你了么?誰規定的?”郭飛燕道。

“......”君塵雙眼盯了她一會兒,想到昨晚的事,為了避免她再成為別人要挾的籌碼,於是側過頭道,“那就跟着吧!”

正好此時君塵的雙目與郭飛燕的雙目相對,兩人的臉上同時一紅,君塵只覺胸口心跳加速。為避免尷尬,君塵走出胡同朝皇宮走去,郭飛燕愣了一下,很快跟到他身後。

“喂,君塵,你知道嗎,你剛才淡淡一笑,好帥的!”郭飛燕面帶笑容在君塵右側,輕輕一靠他的右臂道。

“......我,自然知道!”君塵停下腳步一側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淡淡的回應了一句,繼續朝中皇宮走去。

“切——”郭飛燕撅起小嘴一甩頭不再說話。

一路無語,直到皇宮大門前,君塵才停下腳步,轉過頭對郭飛燕道:“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上完早朝立刻就出來。”

“將軍早!”皇宮門前看守的侍衛看見君塵的身影,整齊劃一的抱拳行軍禮。

“這兩天,皇宮有沒有什麼動靜?”君塵走到一名侍衛面前低聲問道。

“回將軍,一切正常。倒是巡捕房神捕程峰,昨天下午帶着一千名錦衣衛,浩浩蕩蕩地出了城外,傍晚無功而返!說是抓捕北蕭來的刺客。”侍衛在君塵耳旁小聲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