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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話音出口,只見林宇身上驀地爆發出恐怖的鋒銳氣息,好似一股狂風席捲全場,那原本掉在地上的石屑詭異的憑空飄起,隨着第一個字出口,額頭瞬間爆發出一道九彩光劍,隨之舞動,凌厲的鋒銳帶動石屑,眨眼間組成一個個“趙”字,隨着語序越快,那九彩光劍舞動越急,劍氣縱橫,俠客的氣勢、風貌,就栩栩如生地展現出來,流露出主人豪縱、慷慨之氣。

跟着之後,畫風一變,好似一位亂髮突鬢,身佩彎刀,白馬銀鞍,揚鞭疾騁,這是一幅粗獷英武的俠客肖像出現。“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展現出劍之鋒銳,詩未言殺何等樣人,不過所謂俠客,總是殺不義之人,為人報仇之類。“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是俠客解人之難不求回報的節操。這幾句高度概括了俠客排憂解難、不圖名利、尚義氣、重承諾的高尚人格。

片刻之後,一百二十個石屑組成的字出現在虛空,那九彩光劍隨之消失,林宇收斂氣息,轉身回到兩女身邊,等待着朱翎上的答案。

半晌之後,朱翎上才滿臉震驚的道:“此詩極盡俠客之風範,當顯男兒之本色,林少俠當真是千古奇才,好一個靈武雙修,好一個全屬性天才,能夠用靈力御物成字,朱某不得不服,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了!朱某乃是一介武夫,既不能寫出軒轅劍之鋒銳,也不能寫出俠客之豪邁,我輸了,心服口服!不知此詩可有名稱?”

林宇微微鬆了口氣,他也是鋌而走險,靈力御物他還沒有嘗試過,沒想到,在此危機關頭,居然能夠成功,見朱翎上問起,於是說道:“此詩乃是一位大能者所着,名為:《俠客行》。”

沒錯,此詩乃是地球世界詩仙李太白的詩,譯成白話就是:燕趙的俠士,頭上系著俠士的武纓,腰佩吳越閃亮的彎刀。騎着銀鞍白馬,在大街上馳騁就像天上的流星一樣。他們的武藝蓋世,十步可斬殺一人,千里之行,無人可擋。他們為人仗義行俠,事成之後,連個姓名也不肯留下。

想當年,侯嬴、朱亥與信陵君結交,與之脫劍橫膝,交相歡飲。三杯熱酒下肚,便慷概許諾,願為知己兩肋插刀,一諾重於泰山。眼花耳熱之後,胸中之意氣,感動蒼天,可貫長虹。

朱亥為信陵君救趙,揮起了金椎,使趙都邯鄲上下,都為之震驚。二位壯士的豪舉,千秋之後仍然在大梁城傳為美談。他們縱然死去而俠骨猶香,不愧為是蓋世之英豪。要做人就要像他們這樣的俠士一樣,傳名百代,為人稱頌。誰願像揚雄那樣的儒生,白首着書,老死窗下呢?

此詩約作於唐玄宗天寶三載李白游齊州時。

唐代遊俠之風頗為盛行,這是與全國經濟繁榮、城市商業興旺、西域交通發達的盛唐時代有關,特別是關隴一帶的風習“融胡漢為一體,文武不殊途”更促成了當時少年喜劍術、尚任俠的風氣。

李白少年時代,頗受關隴文化風習的影響,因此,他自幼除勤苦讀書“觀百家”外,“十五好劍術”“高冠佩雄劍”,甚至,一生都不離劍,堪稱是“文武不殊途”,兼備於李白一身。

李白青年時代曾“託身白刃里,殺人紅塵中”,“少任俠,手刃數人”,他的理想就是干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然後功成身退。這首《俠客行》就是在以任俠意識為尚的社會背景之下創作的。

這首古詩抒發了李白對俠客的傾慕,對拯危濟難、用世立功生活的嚮往。

前八句描繪趙地俠客的形象與行為,以誇張的筆墨,從遊俠的服飾開始寫:“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僅二十個字,彷彿全是寫物而不寫人,但俠客的氣勢、風貌,就栩栩如生地展現出來了。

“縵胡”的“纓”,“霜雪明”的”吳鉤”,“颯沓如流星”的“白馬”這些當時流行的任俠服飾,不僅具有典型性,而且流露出主人豪縱、慷慨之氣,把物都寫活了。亂髮突鬢,身佩彎刀,白馬銀鞍,揚鞭疾騁,這是一幅粗獷英武的俠客肖像畫。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用《莊子》典故,誇劍之鋒利,詩未言殺何等樣人,不過所謂俠客,總是殺不義之人,為人報仇之類。“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是俠客解人之難不求回報的節操。這幾句高度概括了俠客排憂解難、不圖名利、尚義氣、重承諾的高尚人格。

而這個中曲折,朱翎上哪裡知道,但卻知曉這是一首描寫俠客的詩,那種一諾千金信義,豪氣干雲豪邁,展現得淋漓盡致,這何嘗不是對自己的諷刺,聽聞林宇之言,感嘆道:“好一首《俠客行》,朱某為今日之事深感愧疚,但……”說到這裡,他突然低聲對林宇三人說道:“但今日迫不得已,朱某隻能自食其言了!你們三位,我會放過,其他人卻是不行!”

林宇忙道:“崑崙門的四位劍士是名門弟子,想必沒做什麼傷天害理……”

朱翎上截住他話頭,說道:“什麼惡行善行,在我看來毫無分別。你們要想活命,那就趕緊運轉元力封閉聽覺,然後撕下衣襟,緊緊塞在耳中,再用雙手牢牢按住耳朵。”他這幾句話說得聲音極低,似乎生怕給旁人聽見了。

林宇三人對視一眼,雖不知他是何用意,但聽他說得鄭重其事,想來其中必有緣故,於是依言封閉聽覺,撕下衣襟,塞入耳中,再以雙手按耳。

就在這時,突見朱翎上躍上一根木柱子,挺胸吸氣,張開大口,似乎縱聲長嘯,兩人雖聽不見聲音,但不約而同地身子一震,腦海中一陣嗡鳴,體內元力亂串。

只見天鵬教、海蛇幫、火油幫、破空門眾人一個個張口結舌,臉現錯愕之色。跟着臉色顯得痛苦難當,宛似全身在遭受苦刑。又過片刻,一個個七竅流血,先後倒地,不住扭曲滾動。

崑崙門高大上四réndà驚,當即盤膝閉目而坐,體表浮現護體元力罩,與嘯聲相抗。四人額頭上黃豆般的汗珠滾滾而下,臉上肌肉不住抽動,四人幾次三番想伸手去按住耳朵,但伸到離耳數寸之處,終於又放了下來。突然間,高大上四人同時急躍而起,飛高丈許,跟着直挺挺地摔將下來,最後再也不動了。

朱翎上這才閉口停止長嘯,打個手勢,令林宇三人取出耳中布片,說道:“這些人經我一吼,盡數暈去,性命可以保住,但醒過來後神經錯亂,成了瘋子,再也想不起今日之事、自然也說不出斬神刀的消息。林少俠,你的要求我做到了,盤龍山島上這一干人的性命,我都饒了,沒有自食其言。”

林宇默然,心想:“你雖饒了他們性命,但這些人生不如死,只怕比殺了他們還更慘酷些。”心中對朱翎上的殘忍狠毒說不出的痛恨。但見高大上四人等一個個昏暈在地,滿臉焦黃,全無人色,心想他一吼之下,竟有如斯神威,委實駭人聽聞。倘若自己事先未用布片塞耳,後果如何,不敢想象。

朱翎上卻面不改色,淡淡地道:“咱們走吧!”

林宇詫異道:“到哪兒去?”

朱翎上道:“還能到哪裡去?自然是回去啊!盤龍山之事已了,留在這裡幹嗎?”

林宇三人對視一眼,均是心頭一沉,均想:“還得跟這魔頭同舟共渡一晚,這段時間之內,不知還會出現什麼幺蛾子。”

朱翎上引着二人走到島西的一座小山之後,遠遠的就看見港灣中泊着一艘三桅船,想來那就是他渡海來島上的船了。

朱翎上走到船邊,欠身說道:“三位請上船。”

穆璇璣冷笑道:“這個時候你倒是客氣起來咯。”

朱翎上嘿嘿笑道:“三位到我船上,那我就是主人,你們就是貴客,我自然要以禮相待。”

四人上船後,朱翎上打個手勢,命水手拔錨開船。

船上共有二十餘名水手,但奇怪的是,掌舵艄公發號令時,始終指手畫腳的比劃,不出一聲,似乎人人都是啞巴。

穆璇璣道:“你倒真有本事,居然找了一船又聾又啞的水手。”

朱翎上淡淡一笑,說道:“這算什麼本事?我只須找一船不識字的水手,然後刺聾他們的耳朵,再給他們服下啞葯,那就妥了。”

林宇聞言,忍不住打個寒顫。

木清竹卻拍手笑道:“妙極妙極,既聾且啞,又不識字,你就算有天大秘密,他們也不會泄露半句。美中不足的是,要他們駕船,否則連他們的眼睛也可以刺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