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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木姓女子對此沒有任何意外,還是倔強的對林宇說道:“你放開我,我不用你救,我自己想死,你管不着!”說著啪的一聲,清清脆脆地打了他一個耳光。她出掌奇快,林宇事先毫無防備,倉促之間,自然躲不過她一巴掌,隨即一愣之下,放開了她手臂。

不待林宇言語,那木姓女子語氣冰冷道:“你立刻上岸去,我以後再也不要見你啦!”

林宇給她這一掌打得羞怒交加,指着她半晌,才道:“好!我自己多管閑事,我林宇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扇過耳光,你算是第一個,你這般任性無禮,不知好歹的女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說著一甩衣袖,又對穆璇璣道:“璇璣,我們走吧,留在此處自取其辱!”

穆璇璣臉色也不怎麼好看,複雜難明的瞧了一眼那木姓女子,然後和林宇一起跨步走上船頭。

這時,那木姓女子冷笑道:“你沒見過,今日就讓讓你大開眼界啊!”

林宇劈下一塊木板,就要要拋在江中,踏板上岸,轉念忽想:“我真是被這女子弄糊塗了,這一上去,她終究性命不保,那從地球上來的同胞的消息不就因此斷絕了么?我的清白也沒法證明了!”隨即強忍怒氣,止住腳步轉身,拉起穆璇璣回艙,對她說道:“我男子漢不與你一介女流之輩計較,你打我一掌,我也不跟你這蠻不講理的女子計較,你快捲起袖子!”見她不理睬,林宇加重語氣說道:“除非你性命不要?”

那木姓女子聞言。臉上浮現一抹得意,嗔道:“本姑娘要不要性命,又與你有什麼關係?”

林宇知道,如果再和她斗下去,估計自己會氣死,於是不再管她說什麼,朗聲道:“我林宇恩怨分明,你萬里送我三哥回真武宗,此恩不能不報,縱然你打我一耳光,我還是要救你!”

那木姓女子聞言,一聲冷笑,道:“哼,原來你不過是代你三哥還債來的。那倘若我沒護送過你三哥,我受的傷再重,你想必也是見死不救咯!”

林宇怔了一怔,道:“那倒未必!”見她忽地打個寒戰,嬌軀微顫,顯是毒素開始蔓延了,忙道:“我再說一次,你趕緊捲起袖子,你這是在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那木姓女子身子一側,哼了一聲,道:“倘若你不認錯,我就不要你救,就死在你面前,反正都是因你而死!”她臉色本就蒼白,這時嬌嗔怯弱,更顯得楚楚可憐。

林宇嘆了口氣,不與她爭辯,道:“好,算你贏了,算我說錯了,你殺人沒錯,這樣行了吧?”

那木姓女子卻道:“當然不行,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哪裡有什麼算不算之說?你根本就不是真心認錯,顯然並非誠心誠意,就是口是心非而已!”

現在救命要緊,林宇不願意跟她多做口舌之爭,大聲道:“九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林宇今日誠心誠意,向木……木……”說到這裡,頓了一頓,一時間尷尬不已。那少女頓時轉過身,道:“木青竹。”林宇接着道:“嗯,向木清竹姑娘認錯賠罪。”聞言木清竹大喜,嫣然而笑。

林宇忙從空間戒指拿出一粒“真武解毒丹”給她服下,捲起她衣袖,只見半條手臂已成紫黑色,黑氣正迅速向上蔓延,忙伸右手抓住她上臂,問道:“覺得怎麼樣?”

木清竹道:“胸口悶得難受,我估計快死了,誰叫你不快認錯?倘若我死了,就是你害的。”

林宇在此情景下,無奈的搖搖頭,道:“沒那麼嚴重,你放心,你有我在,你沒什麼大問題,現在你全身放鬆,不要運轉元力,就當自己是睡著了一般,很快便好。”

木清竹白了他一眼,道:“就當我已經死了才對吧,你才好為所欲為么?”

林宇傻眼了,額頭冒出無數黑線,心道:“在這個時候,這女子還如此橫蠻刁惡,居然還有心情調戲人,將來不知道哪個倒霉鬼做她丈夫,一生一世可有得受了。”想到此處,不由得心中一驚,自己沒事瞎操心什麼呢,自己現在都焦頭爛額,和幾個女子之間的關係如亂麻一般,哪一個又是省油的燈,只怕自己的處境會更糟糕,一念及此,頓時覺得尷尬,生怕木清竹看出自己的心思,不經意的向她瞟了一眼,只見表情怪異,暈生雙頰,一副嬌羞的模樣,不知此時想到了什麼。巧的是,木清竹也在同一時間望了過來,兩人眼光一觸,不約而同地都轉開了頭去。

林宇心中又是咯噔一聲,心道:“這木清竹什麼表情?怎麼有種誤會的意思呢?”一念及此,林宇脫口而出道:“青竹姑娘,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話一出口,林宇就狠狠拍了一下自己後腦勺,臉都黑了,這他么怎麼把心中的猜測說出來了?這不是有着調戲的嫌疑么?這木清竹是能夠招惹的么?純粹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一聽林宇的話,木清竹頓時愣住,隨即霞飛雙頰,嗔怒道:“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誰……誰喜歡……喜歡你?你少自作多情……”語氣中含羞帶喜。

林宇頓時頭大了,不知道該如何作答,自己這就是自己作死,沒事招惹這個精靈古怪的女子做什麼,現在誤會大了,作為一個地球人,他怎麼會不明白木清竹這種表情意味着什麼。

就在他不停抓後腦勺的時候,木清竹又忽然低聲道:“林大哥,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沒頭沒腦,語氣重了些,後來又打……打了你耳光,請你……你別生氣……”

林宇聽她忽然改口,把“林少俠”叫做“林大哥”,心叫一聲糟糕,這誤會大了去了,現在又不能解釋,誰知道一解釋又會出什麼幺蛾子,於是尷尬的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氣,收攝心神,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統統驅逐,元力運轉右掌,待九彩光芒出現的瞬間,左手恰到好處的扶住她受傷的手臂,右掌閃電般在她手臂傷處背面輕輕一拍,但聽得“嗤”的一道破空聲響起,那燕尾鏢自傷口處飛出,帶起數滴黑血釘在船艙頂。

隨即,林宇捧起她受傷的手臂,低頭張嘴猛吸,直到血液變得鮮紅才放開,隨即左手凝氣成刀,在右手食指上割了一下,將紫色血液滴在傷處,才鬆了一口氣,心道:“總算解決了這麻煩事。”

而就在林宇抬起頭的時候,又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只見那木清竹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羞帶怯的看着自己,而穆璇璣則是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和木清竹,好似看到了什麼不可思的事情一樣,欲言又止。而且兩女還有同一種表情,那就想笑,卻又忍得很辛苦。

林宇愣了一會兒,看了看木清竹,又看了看穆璇璣,道:“你們怎麼了?”心想:“不就是救個人么?你們用得着看怪物一樣看着我么?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想笑又憋住,不覺得難受么?”

穆璇璣癟了癟嘴,道:“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有別么?你這樣抱着人家一個姑娘家手臂啃,你覺得好嗎?”

林宇忙道:“璇璣,你可別胡說八道,什麼叫做抱着手臂啃,你當我是啃豬蹄還是什麼?你這思想一點兒都不健康,你很污你知道么?我這是在救人,事急從權,哪裡有什麼男女之別,醫無男女你不知道么?”

誰知木清竹卻是不願意了,嗔道:“你才是豬蹄呢?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麼模樣,明明就張着一張豬嘴,還不承認……”說著就忍不住噗嗤笑出聲,穆璇璣原本就忍得很辛苦,這一下哪裡還忍得住,直接笑得花枝亂顫。

林宇聞言,心道:“我怎麼就長了一張豬嘴?明明很帥氣的一個小夥子,當年在村裡也是村草來着……”心中嘀咕的同時,手不自禁的摸了一下嘴唇,這下子他感覺不妙了,摸上去嘴唇居然沒感覺,而且和平時有着明顯的區別,低頭在茶杯中一映照,頓時臉黑得如同鍋底,忍不住‘啊’的一聲,只見倒映在中的自己,左臉浮腫,一道纖細的巴掌印紅紅的,最讓他接受不了的就是那嘴唇,不僅烏黑如墨,而且還腫得跟豬拱嘴一模一樣。

兩女見他苦瓜一樣的表情,笑得更歡了,林宇一陣氣結,道:“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比以前更有特點了么,難道現在不是更具魅力嗎?”隨即盯了一眼木清竹,道:“還不是因為你,這巴掌是你打的,這嘴唇也是給你解毒所致,你還笑,還笑……”

就在此時,忽聽得湖面上有人縱聲高呼:“木姑娘在這兒嗎?朱雀壇壇主參見。”林宇微覺怪異,這什麼朱雀壇主是何人,未必是來找麻煩的,剛剛進來一人被穆璇璣打發,現在來找場子么?

聞聲,木清竹娥眉微蹙,並沒有回答,那人又是一聲大呼,語氣顯得焦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