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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幽魂的解釋,子龍的眉頭再度皺起,他一邊撓着腦袋,一邊面露疑惑的問道:

“那這振磁到底有什麼用啊?”

“振磁可以用來製作武器、武具,凡是摻雜了振磁打造而成的武器或者武具,都至少是地階品質的存在。”

聞聲,子龍的唏噓一聲,然後道:

“那我留着也沒什麼用啊,我已經有逐風流舞劍了。”

“那就把它製作成武具。”

“武具?什麼武具?”

“具體做成什麼你就別管了,一切交給我吧。”

說罷,子龍左手之上的黑戒星霧湧出,將振磁包裹着吸進了黑戒的空間之中。

在振磁被幽魂取走之後,雙臂酸乏疼痛的子龍便直接躺在了地面之上。

“我的兩條胳膊啊,真的要廢了一樣。”躺在地面上的子龍有氣無力的張嘴叫苦道。

只見子龍一邊喘着大氣,一邊眼皮啪嗒啪嗒的閉合著,一分鐘不到的時間,疲乏的子龍便進入了睡夢之中……

另一邊,中原北部,崔氏分家所在孝直城中。

在原本崔氏分家的府邸之處,一行氣度不凡的修真者腳踏虛空而降,落在深坑之底。

觀察着深坑周圍的痕迹,一行人臉上露出了不同程度的驚訝與疑惑。

其中一位白玉纏腰,象牙護肩的魁梧中年男子負手而立,在環視了周圍一圈之後,中年男子先是嘆了一口氣,昂首望天,臉上一副惆悵的神情。

看着中年男子的表情,孝直城郝氏宗家的家主郝永林上前圍來,向之恭聲的探問道:

“北皇殿下,你可有什麼發現嗎?”

這個白玉腰帶、象牙護肩,面露威儀的中年男子,竟是中原四皇之一的北皇!那統御着北拓皇朝廣闊疆域的北皇拓跋錚!

聽着郝永林的詢問,北皇拓跋錚轉過頭來,其宏亮的聲音響起,面帶狐疑的向之問道:

“郝家主,你確定當天晚上你什麼動靜都沒有感覺到?”

看着北皇臉上的懷疑之色,郝永林誠惶誠恐的回道:

“北皇殿下,我郝永林以我郝氏宗家上上下下五百口人的性命擔保,我郝氏宗家沒有任何一個人感受到任何的風吹草動,對此事也是毫不知情,整個崔氏氏宗家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

看着郝永林臉上的堅決,北皇拓跋錚心中的狐疑漸漸消去,只見他輕嘆了一聲,繼續仰面望天。

久久,北皇拓跋錚才開口說道:

“如果連位於同城的你們都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動靜,那麼想必是有人用了特殊的法陣,將整個崔氏分家困在了法陣之內,與外界徹底隔離了開來。”

聽着北皇的判斷,一旁的郝永林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後忍不住的開口探問道:

“北皇殿下的意思是崔氏分家的這場慘禍是有人蓄意為之?”

“是不是人我不確定,有多少人我也很難說,但是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這是一股相當恐怖的力量,讓我都感覺到汗顏無比。”北皇拓跋錚開口,面露憂色的道。

郝永林咽了口吐沫,然後惶惶問道:

“有多恐怖?”

北皇的神情鄭重,他雙眼微閉,緩緩道之:

“四皇與白帝聯手,姑且能與之為敵。”

北皇的一語,不僅是讓郝永林為之一震,就是其身後的幾名隨從也是瞳中驚愕閃過,一臉的難以置信。

郝永林的心中甚駭,四皇與白帝的實力如何,中原大地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統御東南西北四大皇朝的四皇,最差的也是七階中期皇者的存在,其中西皇與東皇二人,更是七階巔峰的皇者。而白帝尉遲千慕,早在三十年前,便踏入了八階帝境,雖然外界的說法不一,但如今的白帝尉遲千慕至差也是八階中期帝境的存在。

四皇與白帝,可謂是中原大地最高戰力的代表,即便是放眼本源世界的四塊大地,他們也都是金字塔頂尖的存在。

而北皇竟道出了“四皇與白帝聯手,姑且能與之為敵”的話語,這不禁讓郝永林的心中驚起千丈波瀾。

北皇的雙目突然張開,他轉身問向身後的侍衛,道:

“崔氏宗家那邊的反應如何?”

“稟北皇殿下,孝直城崔氏分家是崔氏宗家下屬的最大的一處分家,其實力縱使是與宗家相比,也是差不了許多,是崔氏宗家極為重要的戰略部署。在聞之此事之後,崔氏宗家的高層中已經炸開了鍋,他們認為這一切都是執掌孝直城的郝氏宗家為之,崔氏宗家正在集合散落各地的家族弟子與各路分家,執意要來孝直城找郝氏宗家問罪。”

聞聲,一旁的郝永林額頭冒起大汗,他急忙開口向北皇澄清道:

“北皇殿下明鑒,我郝氏宗家雖然與同處一城的崔氏分家時常不和,但還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境地,我郝氏宗家與此事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北皇擺手安撫着郝永林的情緒,淡淡的打趣道:

“郝家主放心,我心中有數,倘若你們郝氏宗家擁有或結識此等力量的存在,莫說害怕他一個崔氏宗家了,縱使是想霸佔我武都皇城,我拓跋錚也只能乖乖看着。”

“北皇殿下說笑了。”郝永林汗顏的回道。

北皇拓跋錚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得,開口向郝永林問道:

“對了,那崔宏亮情況怎麼樣?”

只聽郝永林先是長嘆了一聲,然後面露憐憫的道:

“那崔宏亮前去參加樂天拍賣會,所以僥倖躲過了此劫,但崔宏亮不知道在樂天城中得罪了哪路神仙,他的左手整個被融化了去,截肢之後方才保住了小命。

但當崔宏亮被抬着回到孝直城後,看到崔氏分家發生的變故,一時間悲怒交加,氣得連吐三口鮮血,當場就昏倒了過去。我把他收留在了府上治療,據族中的醫師說,崔宏亮接受連番打擊,他精神遭受重創,縱使是蘇醒過來,恐怕也是瘋人一個了。”

聽着郝永林的話語,北皇拓跋錚的臉上閃過一絲驚疑,像是發現了什麼線索一樣,他急忙開口問道:

“知道在樂天城傷崔宏亮的人是誰嗎?”

北皇開口的剎那,郝永林便明白了北皇的意思,郝永林知道,北皇是對在樂天城傷了崔宏亮的那個人起了懷疑,認為那人與崔氏分家的慘案有所關聯。

郝永林沉默了兩息,然後開口回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認為那人與崔氏分家的慘案並無關係。”

“哦?你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拓跋錚饒有興緻的問道。

“姑且作兩種假設,其一,崔氏分家的所有人都已經被北皇殿下口中的神秘力量殺光了,在這種假設之下,如若在樂天城傷及崔宏亮的人也屬於這股神秘力量,那麼他應該當場將崔宏亮滅口才對,不會僅僅廢了崔宏亮一條手臂而已。”

“第二種假設,假如崔氏分家的所有人都沒有死,只是被那股神秘的力量帶走給囚禁起來了,在這種假設之下,如若在樂天城傷崔宏亮的人屬於這個神秘力量,他應該當場將崔宏亮帶走才對。綜上,我認為崔宏亮在樂天城的遭遇,僅僅是他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高人,被那位高人懲戒了一番而已。”

拓跋錚的臉上掀起一絲欣賞之意,他再度開口,向這位年輕的家主詢問道:

“那關於崔氏分家的遭遇,你怎麼看?”

郝永林面露遲疑的問道:

“北皇殿下真讓我說?”

“但說無妨。”

“崔氏分家的遭遇有兩個蹊蹺之處。”

北皇的眉頭微縮,好奇向之問道:

“哪兩個?”

“第一個便是為什麼那股力量要將整個崔氏分家連根拔起,對方為什麼要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第二個蹊蹺的地方就是如果真如北皇殿下方才所說,那股讓崔氏分家憑空消失的力量堪比四皇與白帝聯手,那麼這樣強大到令人顫抖的一股力量,為什麼要對一個小小的崔氏分家下手?”

“那你的結論是?”拓跋錚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沒什麼結論,只有心中湧現出一抹擔心。”郝永林直言道。

“你擔心什麼?”拓跋錚挑眉問道。

“這麼強大的一股力量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中原大地,還做出了這麼令人費解的舉動,難道不令人擔憂嗎?”郝永林話中有話的望向北皇拓跋錚。

只見,北皇拓跋錚的雙眼眯起,一時面露沉重。

北皇拓跋錚在心中默念道:

“郝永林的話倒是一語點醒了我,整件事情的關鍵不是在於崔氏分家的慘案,而是如此強大的一股力量為什麼會出現在中原大地,這種力量,縱使是放在整個本源世界,也是屈指可數吧。

能夠做出此番動靜的勢力,據我所知,中原大地的話,白帝手下的白帝城勢力算一個,鬼門算一個,華夏的血衣、屠龍兩大組織也擁有着這般實力,神州大地的話就是五行古派與神暉教,還有邪靈大地的魑魅魍魎四族……以及傳說中五行神獸的後裔與應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