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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子龍無比專註的投入到了源火的第二段熔煉當中,又開始廢寢忘食起來。

在經過了之前五天的摸索之後,如今的子龍對於源火的熔煉可謂是頗有心得。至於幽魂所說的對源火的第二段熔煉,子龍心中也已經大致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在源火的第一段熔煉當中,子龍已經實現了火元素的初步融合,而這第二段熔煉,便是對第一段熔煉得到的源火進行提純取精,壓縮蓄力的過程。

這個過程子龍並不陌生,子龍所掌握的武技當中就有一門與之類似,那便是子龍自創的望月掌。

說起子龍的望月掌,這還是當初子龍在常山後邊的望月泉中,練習鬼手印時靈光乍現、頓悟而出的掌法。

望月掌是在掌間混合空氣與自身的源氣,對其進行極速的壓縮,最後打出的望月掌力,便是威力十足、轟炸一方的源氣爆彈。

子龍由原先領悟望月掌的心得,開始推演其幽魂口中,源火的第二段熔煉……

而此時在另一邊,中原北部的佘拓城中,薄氏宗家的宗堂之上,正在進行着一場氣氛凝重的宗族會議。

只見在薄氏宗家的宗堂之上,一個瘦高的男子雙膝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男子的雙手被粗繩所縛,跪倒在地面之上難以動彈,他的雙目微微愕動,整個人也木若呆雞,彷彿是遭受到了什麼天大的打擊一般。

男子的身上幾處傷痕,看起來頗為狼狽的樣子,此外,男子額頭中央的一抹黑色格外引人注目,像是中了什麼不得了的劇毒一般,讓男子的喘息都變得有氣無力。

而宗堂當中,薄氏的宗家的長老與高層們圍而下座,漠然的注視着跪在地面上的年輕男子。

這些人正在交頭接耳,對地面上跪着的瘦高男子指指點點,一副嫌棄的樣子。

而在宗堂的主心位置,一個身穿華袍的中年男子負手而立,背對着下跪的男子,久久,才轉過了身子。

這華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代薄氏宗家的家主,薄易升。

轉過身來的薄易升面容冷酷,他用着威嚴與厲喝的聲音,道:

“薄金海,你認罪嗎?”

這跪倒在地面之上,一臉木訥的高瘦男子,竟是薄易升之前的心腹,薄氏宗家的薄金海。

看着薄易升一臉冷漠的表情,薄金海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他最後一絲幻想也破滅了。

跟隨在薄易升身旁多年的薄金海怎麼會不知道薄易升這副表情代表着什麼,薄金海知道,薄易升已經放棄了自己……

薄金海努力的張開嘴巴,他想發聲辯解些什麼,可是此時的他只能嗯哼嗯哼的怪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樣子,這薄金海是失聲了。

雙手被粗繩所縛,自己又無法發聲,而薄易升在內的薄氏一干人等就這麼冷冷的看着,沒有一絲一毫要給自己解開粗繩,讓自己稍加辯解的意思……薄金海的心,徹底涼透了。

薄金海搖頭自嘲,心中想道,認罪?我有什麼罪?唯一的罪過就是相信了薄伊傲這個賤人……

時間回到五天之前。

在薄伊傲在內的薄氏一干人等回往佘拓城的路上。

薄伊傲在酒中暗下烈性毒藥,將毫無防備的薄金海當場毒倒,昏死了過去。

薄伊傲隨即便將不省人事的薄金海丟下了馬車,棄於荒野。

而薄伊傲本人,則是在心中設計了一個狠惡的毒計之後,帶着薄氏宗家的剩餘人等回到了佘拓城。

待到薄金海醒來之際,他發現自己正處於一片荒涼之地,而且,他一身的修為盡喪,嗓子也已經啞了。

薄金海當時慌亂不堪,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棄於這荒野之地,他不知道他的嗓子為什麼啞了,他不知道為什麼他一聲的修為盡喪……

薄金海在荒野之中死命摸索,在好心人的幫助之下,花了近三天的時間,終於是回到了佘拓城。

薄金海一肚子苦水無處傾訴,待他看到城門口的薄氏一干人等,頓時熱淚盈眶,在他剛想向薄氏眾人求助之時,薄氏守城的弟子,竟直接將之叉下,並把他五花大綁的帶回了薄氏大牢之中。

在薄氏宗家的大牢之中,經一個薄金海之前交好的薄氏弟子之口,薄金海才終於搞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原來,薄伊傲將他棄於荒野之後,便與剩餘的薄氏眾人串了口供,然後提前回到了佘拓城中,並將以一千萬銅幣拍得喚魂石的責任全都推脫給了他。

薄伊傲先是誣陷他以遠遠不值的高價拍得了喚魂石,坑害他們薄氏宗家的利益,然後薄伊傲又誣陷他與子龍串通一氣,妄圖在半路反水,截殺自己。薄伊傲巧舌如簧,說幸虧她提前發覺,帶着薄氏的其餘眾人先走一步,才沒有遭遇薄金海與趙子龍的毒手。

此外,薄伊傲還收集到了他與韓德松一起進入魔獸山脈的證據,人傳韓德松死於子龍之手,而與韓德松在一起的薄金海不但沒有到捉拿子龍,對與韓德松一起進山之事更是隻字不提,薄伊傲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將叛族的罪名強加在了他的頭上……

而薄金海所中的劇毒,名為死煞之黑,乃是一種無色無味的奇毒。

自醫書上記載,身中死煞之黑者,丹源被封,使不出一絲的源氣,眉心黑煞之氣涌動,黑煞之氣會漸漸的從眉心擴出,漸而遍及全身,自中毒之日起,少則四四一十六日,多則九九八十一日,其人必死!世間無葯可醫。

這死煞之黑是薄伊傲從卿史昂哪裡得來的一種奇毒,薄伊傲本來是準備給子龍與程菲兒等人所用,但是她闖了大禍,害怕父親與族中長老們的責罰,再加上她本人也不喜歡薄金海,便將這個“黑鍋”交給薄金海來背了。

而在用死煞之黑將薄金海毒倒後,薄伊傲又用了啞葯,將薄金海給毒啞了。

至於薄金海又返回佘拓城一事,薄伊傲向薄易升解釋道:

“這定是薄金海跟趙子龍之間鬧翻了,身為醫師的趙子龍,用狡詐的手段給薄金海下毒,將之毒倒了,這薄金海走投無路,才又回到薄氏宗家的。”

而在前面種種的鋪墊之下,薄氏一干高層對薄伊傲的話深信不疑,認定薄金海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叛族之徒,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活該……

而當牢中的薄金海聽聞到他所中的毒竟是傳說中的死煞之黑,而且他已經被判了叛族的死罪之時,薄金海頓時如遭五雷,一時六神無主!

薄金海沒有想到,他萬萬沒有想到,薄伊傲不僅拿他做了以一千萬拍得喚魂石的替罪羊,還毒啞了他,廢了他一身的修為,並還打算將他置於萬劫不復的死地……

事情就是這樣。

此時,跪在冰冷地面之上的薄金海,心如破裂的瓦片割過,血滴不止。

薄金海沒有想到,他二十多年來的忠心耿耿,竟換得了如此下場……連那敵對的趙子龍都曾在魔獸山脈之中放了他一條生路,而這有着血緣之親的族人,竟然比敵人做的還要絕。

薄金海一頭磕倒在地面之上,頓時鮮血橫流,兩行清淚從七尺大漢的眼角簌簌落下,心酸、委屈、絕望、憤慨……所有的情緒匯於心頭,薄金海有口被毒難言,有手被縛無能,只得以頭搶地,來發泄心中的情緒……

見狀於此,宗堂的主心位置,那一直負手而立,一臉冷酷的薄易升終於是動容了。

想到這麼多年來,薄金海為自己辦事也算是功勛累累,薄易升一時動了惻隱之心。

“如果你中的不是死煞之黑,或許,我還會保你一命,留你在薄氏宗家中繼續效力,可惜啊,你中的偏偏是死煞之黑這種絕命之毒,留在薄氏宗家,也只是浪費錢財與湯藥,治好了也是廢人一個,沒有價值了……”

想着,薄金海上前兩步,來到薄金海的面前。

聽着前方的腳步,薄金海停止動作,抬起滿臉鮮血的頭顱,望向薄易升。

薄易升冷冷的開口,發號施令道:

“薄金海有叛族之罪,本該遭受凌遲之苦,五馬分屍之痛,但本家主念起過去對我薄氏宗家多有貢獻,因此,我網開一面,饒之不死。但是,薄金海即日起被逐出薄氏宗家,從族冊之上除名,其所擁有的一切地產、資產,均被薄氏宗家收回,去還他用一千萬拍得喚魂石所欠的債!從此,他便再也不是我薄氏宗家之人!”

聽着薄易升發出的命令,薄金海先是一滯,然後竟咧嘴大笑,雖然,薄金海並笑不出聲來,只是發出呵哈的怪叫,但所有的人都能看出,薄金海的的確確在笑。

“薄金海,你這個傻子,你難不成還在奢望這個老東西會來救你?你中了死煞之黑,已經是一個將死的廢人了,你對於薄易升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哈哈,呵呵,哈哈……”

兩行清淚滾滾,流入了薄金海的心頭,流入了薄金海的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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