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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下人將早茶糕點匆匆放到桌子上後,便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而默默注視着閨房這邊動靜的一干人等,看到這二人竟然平安無事的從閨房中跑了出來,皆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原來昨天只是耍酒瘋而已……”

閨房之中,子龍闔眼閑坐,靜靜的等待着那馬鴇的到來。

而薄被之下的殷秀秀則是小聲的向子龍探問道:

“趙公子,你把馬姨叫過來幹什麼?”

“既然硬的不行,那我就贖你回去咯。”子龍手指輕彈,輕鬆回道。

薄被捂頭的殷秀秀心中一暖,臉上火熱,半天才道出一句話來:

“多……多謝趙公子。”

然殷秀秀的聲音剛剛落下,門外便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子龍聞聲抬頭,隨即對床榻上的殷秀秀吩咐道:

“殷姑娘,待會我說的話可能會有些得罪,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嗯,趙公子請放心,秀秀明白。”

而隨着殷秀秀的聲音落罷,那面紗遮臉的馬鴇便在三四個手下的前呼後擁下進入了閨房之中。

看着走路都需要人扶,即使有面紗遮擋,臉上仍露出些許淤青的馬鴇,子龍心中呵笑,但臉上仍作出一副毫不知情的驚訝的模樣。

只見子龍輕咦一聲,向馬鴇探問道:

“老鴇,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搞成這副模樣了,是不是被人打了,老鴇你告訴我,我用大拳去捶那個小子去!”

聽着子龍一副大義凜然的話語,薄被之下的殷秀秀捂着嘴才沒有讓自己笑出聲來。

而看着子龍一副要替自己做主的憤慨模樣,馬鴇與她身後的手下皆是尷尬一笑。

“臭小子,你倒是忘得一乾二淨啊!哼!要不是看在你有錢的份上,老娘定從幫會中請求高手過來,將你吊起來狂抽三天三夜……讓你瞧瞧我馬姨的厲害!”

馬鴇在心中狠狠的想着,但臉上仍表現出一副和善的面容。

她擺手笑道:

“多謝公子好意,人家只是不小心摔倒了,沒事的。對了,公子,你這麼著急的喚我過來,所為何事啊?”

這馬鴇顯然是不想在這段悲慘的回憶中過多停留。

“還能為了什麼,老鴇啊,你可真不夠意思啊!”子龍的話鋒一轉,臉上的不悅盡顯,對着眾人微微怒目。

見狀,馬鴇急忙在手下的扶持下上前去賠不是:

“公子啊,我馬姨的為人整個尚武窯都知道,待人那是向來敞亮,天地良心啊,我馬姨可真的沒有對不起公子的地方啊。”

子龍瞥了這馬鴇一眼,在心中默默的吐槽道:

“這馬鴇可以啊,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竟跟我有的一拼。”

只見子龍哼哼了一聲,然後道:

“老鴇啊,你趁我酒醉之時,就塞了這麼個貨色給我?”

子龍指着床上裹被而躺的殷秀秀,言語之中盡顯不滿。

馬鴇咽了口吐沫,看着裹着被子,在床上微微抖動的殷秀秀,她在心中惡惡的想到:

“你個死丫頭,命還真大啊,烈性春藥都搞不死你……你若是真死了,倒也沒那麼多事了。”

想着,馬鴇朝身後的一個打手命令道:

“你!去把這個死丫頭給我拽下床來,都這個時候了她還躺着,美死她了!”

而子龍則是厲聲斥責道:

“你大爺的給我住手!小爺我早上醒來剛吐過,你這時掀開被子,是想讓我吃不下早飯嗎!”

這走上前兩步的打手被子龍的話嚇得一哆嗦,這個被子龍喝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夜那個將殷秀秀擋在身前,方才逃脫一難的那個打手。

這人可是深知子龍的厲害,此刻被子龍喝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

而馬鴇則是在手下的扶持中尬笑着走上前來。

“公子勿怒啊,不掀就不掀了,正好我也不想再看到這個死丫頭。”

馬鴇話鋒一轉,又道:

“不過公子,秀秀這丫頭也就是臉上有傷,其實她可是很漂亮的,以她的底子,等傷好之後,再經過一番細心打扮,就算是跟我們尚武窯的花魁比起來,也是毫不遜色啊。”

而子龍則是哼哼一聲:

“得了吧,我家掃地的丫鬟都比她強上數倍!還有,老鴇,你竟然還在飯菜酒水裡下春藥,還是烈性的,你想幹什麼?想本少爺一世英名,你竟用藥物毀我節操,讓小爺的第一次交給了這等貨色,你說說這筆賬該怎麼算吧!

你今天要不給我個說法,小爺我拿出兩百萬幫你尚武窯宣傳宣傳,讓所有來荼羅城玩耍的老少爺們都知道,你尚武窯是怎麼接待客人的!”

子龍拍案而起,一副怒不可止、興師問罪的樣子。

而聽着子龍咄咄逼人的話語,馬鴇的額頭汗流,一時驚慌不已。

她本是想用烈性春藥,借子龍的手弄死殷秀秀,她好依此來要挾子龍,大賺一筆。

但如今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脫了她的掌控,殷秀秀沒死,而子龍竟又在殷秀秀與烈性春藥上大做文章。

一旦此事傳揚出去,說她尚武窯趁顧客醉酒強塞“奇醜”女子與之入房,還在客人的酒水飯菜中偷下烈性春藥,那她這尚武窯的名聲準定是臭了啊……

如果子龍看起來只是普通的嫖客,這馬鴇可能直接就讓人強上,直接了結了這個害得她雙臉至今還火辣辣疼的少年。

但是,子龍越是表現的囂張,這馬鴇心中也就越是沒底,馬鴇知道,像子龍這種外地來的嫖客,不同於本城中人。在荼羅城,她背後所靠的青窯會便是天,便是律,便是法!對於本城之人這馬鴇可以說是毫無顧忌。

但是外地來的嫖客她可就有些怵了,像子龍表現的這副囂張模樣,萬一真是哪個大宗家的少爺,那即使是她身後的青窯會,也是不夠看的啊……

而且這馬鴇深知,她們窯子的最大財主就是像子龍、黃竇這般的外來少爺,對於這幫人,如果她們的服務到位,讓這些少爺們心滿意足。那麼,這群少爺在他們“臭味相同”的圈子裡隨便提上兩句,就很有可能一傳十十傳百,給他們帶來更大的收益。

但如果是伺候不好這幫少爺,與之相對的,她們尚武窯的惡名很有可能就一傳十十傳百了……損失是無法預計的。

只見,思考了片刻之後的馬鴇笑臉上前,拿熱臉去貼子龍的冷屁股。

“公子,你說的那些都不是我的本意,定是有哪個龜孫擅做主張,才讓公子中了烈性春藥,還上了這麼差勁的姑娘,公子你放心,此事我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這馬鴇一頓東扯西扯便將全部的責任從自己身上推的乾乾淨淨了。

只見馬鴇目光一轉,對着方才那個倒霉的打手喝喝道:

“阿旺!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指示的?”

這個被馬鴇喚作阿旺的打手一臉懵逼,獃滯了片刻,方才從馬鴇的眼神中領悟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