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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出這麼大的陣仗,沒想到他竟然直接跑了。

在一群武學後進的圍觀中,面對比自己差一個大境界的對手,就這樣乾脆利落的跑了。

你身為地元強者的驕傲呢?!

場中一片尷尬的沉默,所有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是將軍首先有了動作,他收起真功變成了原先的正常體態,魔刀之上的血芒也跟着慢慢退散回他的體內,剛剛體表崩裂的傷口上,四散的血液竟然如同小蛇般自動鑽回了體內,傷口緊緊併攏,很快就不見一絲受傷的痕迹。

張青目光一縮,那個聖使說的沒錯,將軍修鍊的真功果然由血煉真經改編而成,這種手段他曾在宗門中的典籍中看到過,就是赤血教的獨有手段。

風信彥與安宜雪卻沒有一絲奇怪,他們身為自己宗門的聖子聖女,知道的遠比張青這種宗門普通弟子知道的多。當初剿滅赤血教的過程中,大宋朝廷得利最大,也正因為如此,才有了如今大宋的一世皇朝。

大宋皇朝就是建立在赤血教的殘墟之上。

將軍肩扛魔刀,慢慢走向正提着黃真的張慶,張慶臉色豁然一變,張青也跟着緊張起來。

“將軍,不知將軍剛剛承諾的話可還算數?”

張青率先替張慶問道,兄弟二人緊張的看着將軍,剛剛張慶並沒有做出任何承諾,若是此刻將軍痛下殺手,兩人連片刻都抵擋不住。

將軍停下了腳步,肩頭的魔刀還在往下滴着一絲絲血液,將地面腐蝕出一個個小坑。他看了看正緊張的將黃真緊緊抱住的張慶,沉默不語。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將軍身上。

兩小心中直喊先答應下來,救出小和尚再說啊!

場中又是一片沉默,安靜的連每個人的心跳都清晰可聞,半響之後,將軍再次挪動步伐,緩緩開口道:

“本將軍剛剛確實承諾了某些事情,可惜你……”

“只要你現在放了手中的人,黃某保證,將軍所做一切承諾,全都有效。”

將軍的話尚未說完,一道儒雅清冷的聲音就傳入了場中。

眾人皆轉頭看去,一名手執象牙摺扇的華服貴公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將軍見到來人後,終於放下肩頭的魔刀,將其插在面前地表,對張慶沉聲道:“既然吟月公子已經替本將軍答應你了,那麼本將軍就給你這個機會,就看你怎麼把握了。”

來人正是黃奇,他面色漠然的看着手持黃真的張慶。

風信彥與安宜雪終於放下了吊起來的心,剛剛將軍說的話差點將二人嚇死,生怕小和尚被誤傷。

張慶聽到將軍這番說話後,終於鬆了口氣,不由仔細打量起了這個剛剛出現的吟月公子。

只見他面如冠玉,袍服雪白,玄紋雲袖,烏黑的頭髮以一隻上好的羊脂玉發簪整齊束着,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中。腰間的白玉腰帶上掛着一塊潔白無瑕的美玉,腳上穿着不知名的名貴獸皮靴,整個人的身形高挑修長,手執一把象牙摺扇安靜的立在那裡。

就算明明知道他是一個一點武功都不會的普通人,那種撲面而來的貴氣還是令張慶不由的自慚形穢。

不愧是江南第一公子。

張慶將黃真鬆開放下,對着將軍單膝跪地道:“多謝將軍,多謝吟月公子!”

風信彥連忙衝過去將黃真抱過來,安宜雪緊張的跟在身後。

簡單的查探了一下後,風信彥抬頭道:“沒事,只是在昏迷中而已,讓他自己睡醒就好了。”見狀,黃奇安心的點了點頭。

冷漠的瞥了跪在那裡的張慶一眼,黃奇對將軍道:“此番還是多謝將軍了,過幾日黃某會在輕煙閣設宴,到時候還望將軍賞臉前來,宴飲一番。”

將軍豪邁笑道:“吟月公子如此相邀,本將軍怎能拒絕?更何況還有輕煙閣美人相伴,我卻是有點等不及想要參加那場宴會了。”

黃奇輕笑道:“將軍莫急,黃某還要略加布置一番,那個外道妖人只要一日還在城中,我的心就一日不得安寧,還望將軍繼續出力,早日將其擒拿。”

將軍揮手道:“這就交給我吧!六扇門也已經傳來消息,已經有暗捕出動了,那邪教餘孽已經無路可逃了,公子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今日天色已晚,公子先行休息吧,我就不打擾公子了。”

黃奇點點頭,回禮道:“將軍慢走。”

將軍喊起了還跪在地上的張慶,提着魔刀走出了黃府,張青不放心弟弟,也跟着跑了出去。

黃府整個後院被剛剛的大戰摧毀了一小半,好在摧毀的大都是各類假山涼亭,那些廂房居所基本都好好的,僕人們手忙腳亂的收拾着,將黃真帶回房中放在床上。

黃奇坐在床邊安靜的看着黃真,從小看着他長大,自己在這世上僅有的幾個最親密的人之一,真正的當成了自己調皮搗蛋的幼弟。

差點就被別人毀去了,望着黃真熟睡的面孔,黃奇的殺意壓抑的更為深沉了。

兩個孩子也在旁邊,風信彥忽然開口道:“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了。”

黃奇略微一怔,問道:“怎麼突然想走了,柳州不是還有很多沒有玩遍嗎?”

安宜雪小蘿莉低沉的說道:“我們要回去練好武功,再來找小和尚玩,到時候就不怕有人把他拐跑了,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風信彥在旁邊跟着點頭。

小孩子純真的友誼啊。

黃奇的心情略微好了起來,黃真能有這樣兩個朋友,他也跟着莫名的開心。

就是希望你們能保持這份初心。

他笑着道:“好吧,那我祝你們早日神功大成了,你們等黃真醒了和他告別後再走嗎?”

安宜雪搖了搖頭道:“不了,到時候我怕又捨不得走了,你幫我們和他說再見吧,就說最多十年後,我們就來找他了。”

十年啊,黃奇看着熟睡的黃真慨然嘆道。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也不過才十年而已。

“我替他答應你們了。”黃奇溫言道。

“拉鉤鉤吧!”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