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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

儘管常磊費力的按着被割開的喉管,大量的鮮血還是不斷自他指縫間湧現出來,湧出來的血沫在他的嘴裡翻騰,他張大嘴巴似乎想開口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很快就頭一歪倒在地上徹底死去。

雷彪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起,雷二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小臂長短有如鉤子一般的彎刀,彎彎的刀鋒上閃爍着冰冷的光芒。

而且此刻刀鋒上面一片雪亮,竟然沒有沾染到一絲血跡。

常青緩緩地站起身子,凝重地望着雷二手中的雪亮彎刀,沉聲道:“好快的刀,閣下到底是什麼人?”

作為常磊的同門,他對常磊的實力最為清楚不過了,與他完全是在伯仲之間。

雖然剛剛那一刀有着偷襲和常磊大意的成分,但是常青可不敢因此有絲毫懈怠之意。

敢懈怠的話,會死的。

“能不能別哭了,你知不知道你很煩?”

雷二沒有搭理如臨大敵的常青,對着哭哭啼啼的弔帶衫女孩不耐煩地說道。

女孩連忙止住抽泣,畏懼地蜷縮在沙發中。

“你想幹什麼……”雷彪竭力保持着表面上的鎮定,雖然語氣中已經滿是慌亂。

“現在可以跟我走一趟吧?我親愛的堂弟。”

沒見雷二有什麼動作,那柄彎刀就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

看着雷二再次掛在臉上的和煦笑意,雷彪心中卻沒有感覺到絲毫安穩,反而更加的緊張了起來。

“當然沒問題。”他咽了咽口水,擠出一個笑容道:“只是,那我能不能先給我爸打個電話?”

雷二既然收起了彎刀,沒有繼續動手,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所以他才試着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

“當然。”

雷二微笑道:“不行。”

雷彪本來都鬆了一口氣,把手伸向了手機,沒想到雷二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手上猛地一抖,還沒拿穩的手機頓時掉向了地面,把雷二的目光都吸引了片刻。

“啪嗒!”

手機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屏幕摔得四分五裂。

哧!!

與此同時,一直緊繃著的常青猛地將手一揮,三點寒芒脫手而出,如同閃電般疾射向被手機吸引了片刻注意力的雷二。

成功射出三枚暗器後,常青心中一喜。

沒有人能在分散注意力的時候躲開他的梅花鏢,現在他與雷二距離僅僅只有四米多遠,這種距離下,他射出的梅花鏢命中率完全可以達到百分之百,無論是速度還是殺傷力都遠遠超出了一般的小口徑手槍。

更別說上面還淬了劇毒,只要能夠擦傷皮膚,雷二就會徹底淪為待宰的羔羊。

但是常青臉上的喜色瞬間凝固住了。

雷二不知從何處再次抽出了那把彎刀,持刀的右臂化作肉眼難見的殘影,似是極為隨意的在身前比划了三下。

鐺!鐺!鐺!

三道雪白如匹練的刀光,三道清脆的金屬交擊聲。

“這……這怎麼可能!!”

常青一臉震撼地望着雷二的彎刀以及地面上三枚被切成兩半的梅花鏢,語氣中滿是驚恐與不信。

這種距離下,他的梅花鏢可是子彈還要快!

難道眼前這個男人的刀已經快到可以擋下子彈了嗎?!

“嗬嗬……”常青剛想張口問這個問題,就突然發現自己發不出聲了,看到雷彪和那女孩正用驚恐的目光看着自己,他低下了頭。

大量的鮮血像破裂的自來水管一般,正在哧哧的往外噴。

“好快的的刀……”

這是常青死去前的最後一個意識。

“堂弟,可以走了吧?”將常青割喉的雷二則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依然面帶微笑看着雷彪對着包廂門歪了歪腦袋。

“媽的,變態!”

雷彪在心裡狠狠罵了雷二一句發泄了一番,殺人他也見過不少,卻也從沒遇到過雷二這般變態的。

“可以可以!”雷彪像搗蒜泥一樣連連點頭,陪臉笑道。

……

……

黃奇走出酒吧大門,一臉鬱悶之色。

回頭看了看酒吧門口掛着的霓虹燈招牌,飛鴿酒吧四個大字正在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彩光。

沒想到清河區竟然有兩個飛鴿酒吧,一個在湖濱路,一個在清源路。

黃奇上了出租車跟司機說了目的地之後,司機就直接把他帶到最近的飛鴿酒吧來了。

結果讓他撲了個空,裡面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雷彪,在一個陰暗角落找到個和一個小太妹胡搞的小混混,揍了兩拳才知道了還有另外一個飛鴿酒吧。

“都已經六點四十五了……”黃奇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有些無奈。

他向著停在路邊等客的出租車走去,迎面走來四個青年,黃奇微微側身準備讓過去。

沒料那四個青年也偏過方向擋在了他的前面。

“嗯?”黃奇微微眯起了眼。

若是對面只有一個人,不小心擋在了他的前面還有可能是巧合,四個人都擋在他的前面,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他抬頭望着身前的四名青年,微笑道:“幾位,我們認識?”

四個青年都留着奇特的髮型,打着耳釘或帶着耳環,雙手插在褲兜里,一個個鼻孔朝天一臉蔑視地看着黃奇。

其中一個對着黃奇的身後努了努嘴。

黃奇回頭望去,只見酒吧門口,那個被他在裡面揍了兩拳的小混混正一臉快意地看着他,對他囂張地比了個中指。

他頓時就明白了,微微搖了搖頭。

“哥們兒,跟哥幾個來一趟吧。”其中一人伸出手就準備攬向黃奇的肩膀。

“浪費時間!”

黃奇臉色一冷,他還以為在裡面打探時引起了雷彪的察覺,誤以為這是雷彪派來的人。

他驟然一個弓步向前,一拳砸中了青年的肚子。

青年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彎腰抱着肚子就跪倒下去。

其餘三人大驚失色,沒想到他們人多勢眾,黃奇還敢當先出手。

可當他們剛剛捏緊拳頭準備狠狠教訓黃奇一頓的時候,就已經被黃奇順勢一個掃堂腿直接全部放倒,一個個抱着自己的大腿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這一切發生在短短一秒鐘內,從一拳打趴第一個人到一腳將剩下的人全部放倒。

解決完他們的黃奇直接大步走向了出租車,頭也不回,留下後面目瞪口呆的小混混和眾多圍觀的路人。

如果不是這裡滿大街的都是人,加上黃奇還有要事在身,這幾個傢伙怕是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

“都七點了,也不知道雷彪還在不在……”

黃奇下出租車前看了下時間,發現都已經七點了。

他有些無奈,大步向著前面巷子里的飛鴿酒吧走過去。

湖濱路的飛鴿酒吧處在一個巷子里,地勢偏僻較為隱秘,一般的人都不知道這裡面還有一家酒吧,所以每當有乘客要去飛鴿酒吧的時候,司機一般都是將乘客送到清源路的那個飛鴿酒吧。

剛剛走進巷子看着路牌轉過一個彎,黃奇就看到迎面走來兩人,微微一愣。

一名穿着一身深藍西裝身材修長的青年,以及一名留着板寸穿着黑衫黑褲,左邊眉毛中間少了一塊的壯碩男子。

黃奇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這眉毛中間少一塊的壯碩男子不就是雷彪么,他在傑哥的手機里看到過雷彪的照片。

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處巷子里沒有任何監控攝像,巷子里除了他們三個一個人都沒有。

枉他一路上還想了各種辦法來隱藏自己的身份,還特意買了一個鴨舌帽,褲兜里揣了一個口罩。

“彪哥。”黃奇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大步走向雷彪:“你的電話怎麼突然打不通了?虎爺特地讓我過來給你帶句話。”

雷彪一頭霧水地看着向他走來的黃奇。

這人誰啊?他老爹的人?他怎麼沒有一點印象。

不過不管是誰,雷彪都知道對方完蛋了。

因為身邊雷二這個變態輕微地嘆息了一聲。

剛剛在出門時,一刀將那個女孩殺了之前,他也發出了這麼一聲嘆息。

而原因僅僅是因為那個女孩可能會將他的去向告訴雷虎。

至於雷二為何嘆息,按他的說法是他真的不想殺人,可這些人總逼他動手,所以殺人前總要嘆息一聲。

雷彪聽了只想罵娘。

在他眼裡,自稱為雷虎派來的黃奇,更是死定了。

黃奇臉上掛着笑容,慢慢接近了雷彪,雷彪臉上也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唰!!

一道白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