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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的臉蛋瞬間變成一片煞白,身子不斷顫抖,晃的腰間刀劍嘩嘩作響。

唯有出身鏢局的喬蘿兒還知道第一時間握住刀柄,其餘幾人的刀劍就真的徹底成為了配飾。

但是喬蘿兒握着刀柄的手也顫抖的厲害。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清風吹起地面半黃的落葉,在河邊飲水的馬兒打了個響鼻。

一派風和日麗的宜人景象。

“好像不是水鬼。”

喬蘿兒比較膽大,見什麼都沒有發生,她便小聲道:“現在太陽這麼好,就算是水鬼也不會挑這個時候出來啊。”

她這麼一說,幾人不由都紛紛點頭贊同,不管在什麼民俗傳說里,鬼物害怕陽光都是鐵律。

當然他們不知道那些都是剛剛形成的怨靈,若是隨便來個修鍊十年二十年的惡鬼,都不會畏懼陽光了,頂多覺得有些不舒服罷了。

“不是水鬼,那又是什麼東西?”悠兒的膽氣頓時壯了起來,探頭望道。

但她終究不是耳聰目明的武者,看的實在不分切。

“我去看看!”玄袍少年心中懊惱自己剛剛在悠兒面前失了風度,有心表現,便自告奮勇道。

他一把拔出雪亮的寶劍,小心走上前去,待看清那河中的黑色物事後,轉頭對着幾人有些驚訝地叫道:

“是個人!”

聽到少年的話,幾人驚訝的互看一眼,他們站起身來,向著河邊跑去。

待到跑到河邊後,便看到一個身着黑袍的年輕人趴在淺水中,湧起的河水不時拂過他的全身。

兩個少年上去費力將他拖上岸,把他翻過身子來後,圍在旁邊的幾人頓時都不由發出了一聲輕呼。

悠兒的腦袋裡甚至一下子變得一片空白。

因為躺在地上的這個年輕人實在太俊美了。

他的臉龐清秀俊逸又不失幾分英氣,白皙的皮膚襯着陽光甚至有些透明,一身黑袍被水浸濕正緊緊貼在修長的身軀上,將結實健碩的身形輪廓完美地凸顯了出來。

眉心一抹血色豎紋若隱若現,更為他增添幾分別樣的氣質。

三個少女的臉龐甚至都微微紅了起來,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年輕人。

喬蘿兒蹲下身子,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臉上掛上了一副疑惑的神情。

玄袍少年見到她這幅表情,問道:“這個……公子,有什麼問題嗎?”

他遲疑了一會兒,還是用上了公子的稱呼。因為地上這人怎麼看都只可能是出身富貴人家的公子。

“他的呼吸好綿長,比起平常人慢了太多,剛剛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已經死了。”喬蘿兒收回手,回道。

說完她想了想,又開口道:“就像傳說中的一種武功龜息術。”

“你是說,這個公子有可能是江湖中的人嗎?”悠兒回過神來,有些小興奮地問道。

她的腦海中已經自動腦補出一個年輕俠客被魔道惡徒下毒暗算,無奈之下只能投河保命,最終被一個善良少女無意撿到的故事橋段。

衛城最大的酒樓金陽樓,說書先生的那些江湖逸聞里,總是少不了這樣的情節。

而故事裡最後,那些俠客也總會和少女走在一起。

想到這裡,悠兒的臉蛋頓時又紅了起來。

雖然哥哥說那些故事裡八成都是假的,若是能和這個公子在一起……那也不錯啊。

“不知道呢,我不會把脈,看不出這個公子有沒有傷勢,是否有武功在身。”喬蘿兒搖頭道。

“那我們快點把他帶回去吧!”悠兒聽到他有可能有傷勢在身,連忙有些焦急地說道。

玄袍少年有些吃味地說道:“悠兒,眼下這人身份不明,就這麼帶回去,萬一是壞人怎麼辦?”

另外兩個少年也連連點頭,他們本就因為那人的相貌有些自慚形穢,看到心上人這麼關懷這人,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誰料悠兒很是篤定地說道:“這個公子這麼好看,絕對不是壞人!”另外兩個少女也贊同地點頭。

幾個少年心中一陣無言。

玄袍少年急道:“誰說壞人就不能長的好看了?而且就算他不是壞人,萬一害他的壞人一路找過來,我們不也就跟着遭殃了嗎!”

見玄袍少年總是推三阻四,還未察覺到真正原因的悠兒頓時就惱了。

“張玄一!虧你平日里還總是想着闖蕩江湖,做個懲奸除惡的少俠!”

悠兒瞪大着漂亮的美眸,道:“沒想到真等到有這一天,你又顧忌這顧忌那的,是不是個男人啊你!”

張玄一的臉瞬間憋的通紅,他想要開口解釋,卻又期期艾艾地說不出話來。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

喬蘿兒站了出來,說道:“玄一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悠兒的哥哥是仙門中人,不管是什麼壞人,想必都不敢把悠兒怎麼樣的。”

張玄一看着氣得胸前豐碩輕顫的悠兒,心中五味雜陳,只能無奈點頭。

“那我們現在就回衛城吧!”悠兒連忙道。

喬蘿兒搖頭道:“這怎麼行?你不要去濱城看神水宮來的仙師啦?”

悠兒這才想起她們此行的目的,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喃喃道:“是啊,現在回去就來不及去濱城了。”

他們幾人此次出來並不是踏青遊玩,而是為了去濱城。

濱城有一個富貴人家的公子資質非凡,一個月前被神水宮一個長老看中了,便當場收為了徒弟,那個長老當時有事要辦,就讓他準備準備,約好了一個月後來帶他去宗門。

那個人家與張玄一家正是親戚,傳到了衛城後,幾個少年男女按捺不住,便決定一同去瞻仰仙門風範。

同時看看他們也能不能有那麼好的運氣,被收入仙門。

算算時間,還有三天就是神水宮的人上門收徒的日子了。

兩城之間雖然離得不遠,但是騎着快馬也要接近一天一夜的時間才能抵達,更何況他們幾人身嬌體弱,不能承受長時間顛簸,還要多費些時間。

現在路程已經走了三分之一,若是現在返回的話,那就來不及了。

“那怎麼辦啊?”悠兒愁着精緻的小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