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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規矩?”

和光同塵緩緩抬起優雅而細長的脖頸,似因百里祭鬆口答應讓他見畫心而微微有些難以抑制的激動。

百里祭不語一笑,又拍了拍手,不一會便有美人端着一赤金盤緩緩走來,金盤上托着一精緻小巧的白瓷罐,白瓷罐赤金鎏邊,瓷壁上是絕筆丹青繪成的春宮圖,活色生香。

和光同塵淺淺一眼便知,那瓷罐內所盛放的,定不是什麼正經的好東西。

美人跪在宴桌前,輕輕放下赤金托盤,纖纖玉指將白瓷罐打開,立即一陣芳香撲鼻,尚未服食,聞之便讓人一陣心神蕩漾,直教人意亂情迷。

“藥師可看清楚了?這便是我臨仙閣的規矩一入臨仙閣,自當要醉生夢死。”百里祭不懷好意的目光**裸地盯着和光同塵,因吸了些許醉生夢死的美人香,他的眼神似有些渙散,笑得陰陰柔柔道,“藥師只要將這醉生夢死丸服下,本尊便讓藥師見見她。”

和光同塵捻珠的手掌倏忽握緊,方才所有他食過的毒,只要略略一聞,毒性他便瞭然於心,如何化解,如何相剋,先飲誰斟的酒,先吃誰剝的葡萄,皆是他心中算計好的,以毒克毒。再加上他本就是百毒不侵之體,縱使毒尊百里祭有心步步算計,數百種毒齊下,一時也奈何不得他。

而這瓷罐里的醉生夢死丸,卻有一味用藥是他從未見過的,因此他識不出來是什麼,識不出來也就意味着他無法破解。

握緊的指節微微泛白,和光同塵的眉睫垂得更低,目光淡淡掠過石柱下那橫死的女屍,幽黑的瞳孔驟然一縮,那女子紅衣墨發,側着臉看不清容顏。

是否她此時也似這般奄奄一息……

念及此,和光同塵頓時不再猶疑,伸手取過白瓷罐里白如凝脂的藥丸,眸中無一絲恐懼,平瀾無波地含入口中。

醉生夢死丸入口即化,如瓊瓊漿液般順喉而下,連吐出都來不及,更莫說再做其他手腳,和光同塵只得生生咽了下去。

雖不知那獨特的一味葯,但從其他成分和光同塵也能推算出藥性,醉生夢死丸里除了酒性極烈且惑人心智的神仙玉露,其他所用皆是催情之物。

果然葯入肺腑,須臾間,和光同塵本是慘白的臉上立即浮起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他雖還能勉力維持着鎮定,藥性催發下身體的躁動卻已難以自持。

和光同塵沒料到醉生夢死丸的藥性會如此之烈,偏偏,他還不能完全了解藥性,如此,一時竟沒有任何對策。

滴滴汗珠自和光同塵額上滑落,連呼出的鼻息都是滾燙的,周圍的那些女子柔軟的身軀蹭過來,帶起一陣陣令他迷醉的酥麻。

和光同塵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卻覺得不夠,想吸得更多,他越吸越快,卻越吸越窒息,袒露的胸脯熱汗滾滾,因急促的喘息而不停地起伏。

受了百里祭的暗示,四周的美人們開始變本加厲地放肆起來,當某個大膽地舞姬將手伸向他的**之處時,和光同塵闔上的眼眸猛然射出一道精光,隨即通體一震,周身閃出一道金光,立時將纏着他的美人蛇們震得七零八落。

不待百里祭有所反應,和光同塵已迅疾披衣而起,僧衣單薄,瞬即被層汗浸濕。

“臨仙閣的規矩貧僧已經守了,她人在何處?”和光同塵的語速略急,音調依舊平穩。

百里祭微微挑眉,真是出乎意料,沒想到服了醉生夢死丸,和光同塵竟還能守得清明,還真是……不同尋凡。

不過,即便和光同塵極力掩飾,百里祭依舊能看出他身體的異樣,知道他即便控制得了心,卻也控制不了身體的**。

“藥師可知醉生夢死丸是如何練成的?裡面有一味葯叫女兒香,即便藥師熟通天下藥典,恐怕也並不知那是何物,一粒丸中的女兒香便要采齊九九八十一個尚未破身的少**精,溶於純漿煉化,是以,這醉生夢死丸唯一的解藥便是女人的身體。別無他法。”

百里祭陰惻惻地笑,和光同塵全身如火燒火燎,二人靜靜對峙着,半晌,和光同塵咬牙道,“你只需帶貧僧去見她,其他不勞費心!”

“哈哈哈”百里祭仰頭又是一陣長笑,隨即道,“本尊差點忘了,她正好是個女人,還是合藥師心意的女人,藥師稍安勿躁,本尊這就讓人帶她上來替藥師消消心頭之火。”

說罷,百里祭又拍一拍手,不一會,立即有人領命前去石室帶畫心,和光同塵莫名心頭一緊。

百里祭已打定了主意要看一場活春宮,他想看看這二人同有的一身傲骨是如何被他一寸寸捏碎踐踏的,他還想看看這兩個總是一本正經的人陷入**的瘋魔後不正經起來又是什麼樣子……

他想看他們扭曲交丿合在一起時如他一般無二的瘋狂與醜陋,他還想看他們在激情退卻之後無法赤丿裸相對的狼狽與窘迫……

他要讓他們知道,沒有誰比誰高人一等,他們同樣會陷入**的泥淖,那是人性最原始的衝動與需求,只是被他們的故作矜持掩飾住罷了。

和光同塵又隱忍了半盞茶的功夫,直忍得牙口打顫,百里祭又意淫了半盞茶的功夫,直笑得面目猙獰。

半盞茶後,兩個健碩的壯漢將奄奄一息的畫心從石室帶進了臨仙閣,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拖到大廳的中間。那兩個壯漢一撒手,畫心便如同枯草一般輕飄飄地往地上倒去。

和光同塵幾乎是下意識地一腳踢翻了宴桌,慌忙飛身去接,畫心輕飄飄地落進了他懷裡,緊闔着眼,毫無生氣。一張臉慘白慘白,唇角有乾涸了的血跡,似是中了毒,血是烏黑烏黑的。

一觸碰到畫心柔軟的身體,和光同塵身體的**立即更狂躁地肆虐起來,叫囂着,咆哮着,沸騰着,他覺得全身都很熱,喉頭很乾涸,彷彿只有靠近她抱緊她,他才能得到片刻的舒暢。

他的身體開始緊繃,他的心跳開始加速,他開始拚命地喘息,像溺水的魚,他無法拒絕她靠近他時滾燙的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