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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會?

不存在的!

項雲委婉的拒絕了。

他還是一個高中畢業生,黑暗兄弟會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非法的黑暗勢力,進入這樣的勢力,暫時對他沒有好處。

“不願意加入,本舵主也不強求,這塊令牌送給你,今後你就是本舵主的朋友,有本舵主以及揚州兄弟會的擔保,你可以隨意進出本市乃至其他城市的鬼市。”狗舵主不曉得從哪裡變出一塊令牌,用尾巴掃到項雲的手裡,“另外憑着這塊令牌,你可在各地兄弟會分舵,直接享受貴賓的待遇。”

一塊鬼市的通行證么?

這東西以後多半用得上。

項雲向狗舵主道謝以後,趙執事找來煙兒的手機。

這個手機小巧玲瓏,只有巴掌大小,整體宛如無色透明的玻璃,需輸入元力才能激發。因為手機有特殊的加密處理,其他人的元力無法啟動開機陣法,項雲檢查無誤,他隨手將其塞回兜里。

柳煙兒要知道手機找回來了,她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項雲已經達到自己目的,就沒有了在鬼市繼續待下去的必要,謝絕狗舵主晚餐邀請後,白燕親自將他送到鬼市出口。

“那個,不管怎樣,這次謝了,我神偷燕恩怨分明,我以後會還你這個人情的。”白燕擺出不冷不熱的態度,“就留個聯繫方式吧,今後個人業務方面,可以給你五折優惠。”

項雲笑了笑:“這樣也挺好,多個朋多條路。”

白燕本來可是非常討厭他的,恨不得早點擺脫項雲,這輩子都不要再見,現在願意給他聯繫方式,說明白燕對項雲態度已經改觀。

項雲交友並不廣泛,卻有自己的原則。

無論是金木石、柳煙兒這些家世顯赫的世家嫡系,還是白燕這樣無權無勢靠盜竊謀生的飛賊,只要對胃口,都能成為朋友,而只要成為朋友,自然要互相關照。

“有你們狗舵主的令牌,我隨時都能進來,來日方長,告辭。”

項雲與白燕交換號碼以後,他就帶着羅崢離開了鬼市。

白燕覺得自己鹹魚翻身心情大好,當她哼着小曲兒返回鬼市街道,卻突然被一大幫黑衣人給堵在路上,她的眉頭一挑:“黑衣社?你們想做什麼!”

這些黑衣人不正是揚州市最大的高利貸團伙黑衣社么?

不過白燕現在已經不怕他們了,因為白燕已經是黑會的白銀會員,就算是黑衣社的人想動她,也要考慮黑會的情緒。

而且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之所以會在這堵他,並不是為了找麻煩,而是來求她的,所以就更加有恃無恐了。

一個大光頭帶着四五人走出來,正是黑衣社的少主任彪以及幾位執事與長老,他們都是黑衣社的高層人物,只是滿臉慌張在尋找着什麼。

“神偷燕,你的那位高人朋友在哪裡?”

“你找他幹什麼?遲了,他已經離開了。”

任彪頓時急了:“神偷燕,你與我們之間的債一筆勾銷,只要你能帶我們找到這位先生,我們黑衣社以後就欠你一個人情。”

白燕滿臉狐疑的打量着這些人,只見包括任彪在內的黑衣社高層,每一個人臉色看起來都非常蒼白,好像一副舊病不愈的樣子,難道說項雲所說的都是真的?這些人真的中了那個什麼蠱?

“你現在倒是知道求小姑奶奶了?早前勒索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好說話呢?”白燕可不是什麼善茬,她的報復心可是很強的,所以巴不得這些傢伙全部死光光,“想讓我幫你們?別做夢了!我告訴你,我那位朋友可不是一般人物,是不入流的混混想見就能見的嗎?”

一個黑衣社頭目暴怒:“你怎麼說話的!”

任彪被氣得額頭青筋直跳,這個蟊賊平日里慫的要命,現在找到靠山立刻狐假虎威趾高氣揚,若是換成平時的脾氣,任彪早就一劍劈了他,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耐着性子繼續低聲下氣的求她。

沒辦法啊,黑衣社可以不把這種蟊賊放眼裡,可包括黑衣社老大在內,所有核心層都命在旦夕,能不能自救就看那位先生願不願意出手,而白燕顯然是中間十分關鍵的人物。

“讓開,別擋路,沒看到小姑奶奶忙着嗎?!”

白燕大大咧咧推開人群,當著幾十位黑衣社人離開。幾位黑衣社高層忍不住想出手阻攔,但是都被任彪給攔住了。

“彪哥,為什麼攔住我們。”

“只要把她抓住,嚴刑拷打一番,害怕問不出來嗎?”

“是啊,神偷燕這個傢伙,出了名欺軟怕硬,只要給她點顏色,一定能成的。”

任彪卻不敢這麼做,神偷燕這種地位卑微的人物,怎麼可能會結交到如此深不可測的高人呢?再聯想到那位高人身邊還有頂級高手保護,更說明對方的身份非常不簡單,他之所以會跟神偷燕走在一起,其中的關係恐怕十分曖昧。

教訓神偷燕並不難,怕就怕她是對方的情人姘頭,到時候反而把事情搞砸,而看神偷燕現在有恃無恐的樣子,這種猜測是非常有可能的。

此事關係到身家性命必須慎之又慎。

任彪回去以後把事情經過告訴任龍。

任龍與任彪不愧是父子,兩人長得至少有七成相似,就連腦袋也一樣光禿禿寸草不生,只是任龍光頭以及臉上布滿疤痕,顯然是年輕時廝殺出來的,而他看起來乾瘦有蒼老,正坐在一架墨家打造的機關輪椅之上。

“你做得不錯,現在不能得罪神偷燕。”

任龍顯得極其的虛弱,捂嘴咳嗽起來,而咳嗽的過程中,手心全都是黑血。一個六脈巔峰,曾經大名鼎鼎的“鬼市狂刀”,半隻腳跨進七脈修為的頂級高手,而現在也不過五十一歲的年紀,居然會虛弱成這副摸樣。

“神偷燕這個人我很清楚,欺軟怕硬,膽小貪財,我現在已經派人去調查她,只要給她足夠的好處,我相信一定能問出來。任彪看着父親的樣子,心裡也是非常着急:“神偷燕要是不肯配合我們該怎麼辦?您的身體……”

“沒事,我還能支撐幾天。”

任龍早就知道自己已經病入膏肓,最多只剩幾個月的命,無論再不甘也不得不認命,可就在他已經選擇認命,卻突然蹦出一個希望來。

螻蟻尚且偷生,是人就都怕死。..

任龍又何嘗不想繼續活下去?他是六脈巔峰武者,他才五十歲而已,而且這件事情不僅關係到自己,還關係到兒子,關係到家族,關係黑衣社。

“快去辦,要記住,要拿出誠意來,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那位先生。”

“是,是,我這就去辦!”

任彪不想再看到父親坐輪椅之上等死,這次無論如何一定要抓住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