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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來到近前,掃了一眼西門靖他們,將臂彎里的軍大衣披在精瘦老者身上,輕聲問道:“爸,我岳父他......”

老者彎腰把大衣蓋在老頭身上,沉聲道:“快叫李醫生他們過來。”

男子從口袋裡拿出一隻電話,西門靖看的仔細,這是不是普通手機,而是一部衛星電話,可全球無障礙通話。

男子的聲音雖小,可沒逃過西門靖的耳朵,他說道:“郭營長,麻煩你立刻帶李醫生來秋鴻谷,我岳父突發疾病,儘快......”

能用這種電話,說出這樣的話,這家人不簡單。

講完電話,男子從妻子臂彎里抽出另一件軍大衣,也蓋在了岳父身上,他柔聲對妻女說道:“別哭,救人要緊。”

那女子抬起頭,露出一張豐腴白皙的鴨蛋臉,美貌雍容,看面相也就是三十上下。西門靖清楚,她女兒都快二十了,這女人至少四十往上,因為保養得當才顯得如此年輕。母女二人長得非常像,這位母親年輕時必定是位絕色女子。

她看了一眼丈夫,又看向公公,語氣裡帶着懇求說道:“爸,能安排架直升飛機嗎?”

老者極低的聲音傳入西門靖耳朵:“禁飛區,飛機進不來!”

西門靖聽聞此言,心裡犯了嘀咕。一般來講,重要城市或者軍事項目上空設立禁飛區,也只是針對於民用航班,他們家明顯的是軍方背景,調一架軍用直升機應該難度不大。除非是第二種情況,這裡是類似於百慕大三角洲、黑竹溝那樣的自然禁飛區,飛機進入這片區域會莫名其妙的造成空難,所以天然的成了禁飛區。

這座六芒山,表面看似是個度假療養聖地,實則絕非那麼簡單,看來靈氣如此濃郁也是有原因的。

更古怪的是,老頭還在昏迷中,這一家人有衛星電話不抓緊叫救護車來,反而等什麼大夫。

六芒山不止一條山路,西門靖他們來的路只是其中一條,如果原路返回要翻越主峰,帶着病人不現實,但其他路可以走啊。此刻叫救護車,用不了兩個小時,就能從市區趕來,他們只要把老頭抬到路邊等即可,去醫院總比一個什麼儀器都沒有的大夫強的多。

西門靖一個外人,沒法插嘴,只能干著急。那邊病人躺在地上沒人敢亂動,母女倆哭哭啼啼,爺兒倆望眼欲穿。

武驄看不下去了,對老者說道:“老首長,我們弄個擔架,抬着人向山外走吧,也能節約點時間是不!”

當時西門靖沒聽到二人見面時的對話,此時才知道原來他們認識。還沒等老者搭話,中年男子苦笑道:“這會上哪弄工具做擔架?這位是?”

老者說道:“雲生,他叫武驄,是我的兵,那位是他朋友,多虧人家兩位幫忙救救助老周,要不就危險了。”其實除了老者因為武驄的原因相信,其他人誰都不信,年紀輕輕的西門靖真的救了老頭一命。他們只是把西門靖倆人,當成略懂醫術的熱心路人了。

這時候西門靖才發現,這個老者腿有毛病,手中一直拄着拐棍,走路一瘸一拐的。武驄是個急性子,沒空解釋,朝西門靖一伸手,說:“借刀一用,我學過戰場急救,這裡有木材,做個簡易擔架不是問題。”

直刀假如沒有靈氣的護持,就是一把普通兵刃,鋒利不假但年頭也不少了,本該放在博古架上當古董欣賞,假如砍柴沒幾下就能崩斷。

西門靖二話沒說,從懷裡抽出直刀,直奔旁邊的木頭欄杆,手起刀落,咔嚓咔嚓幾刀,好似刀切豆腐一樣,砍下七八根手腕粗細的木材。這一手驚得眾人瞠目結舌,不由得心裡暗想,這把刀得多快啊!

出刀收刀,只是眨眼間,西門靖回頭髮現大家都在看他,剛才用了靈氣,凡人看不見靈氣,可是被刀的鋒利驚着了。武驄從背包里找出登山繩來,截成幾股捆綁木材,不一會一個簡易擔架做成了。

幾個男人,一起把老頭搬上擔架,武驄當仁不讓的抬起了後面。西門靖一看就屬咱年輕了,得了幫人幫到家,咱來前頭吧。腳下不好走山路一步一滑,抬起擔架走了百十米,西門靖就叫苦了,心裡暗自埋怨,這老頭足有二百斤,心臟不好還吃那麼胖,減減肥好不!

一行人,向山谷另一頭走去。精瘦老者看出來他們吃力,小聲對兒子說道:“過會替替他們,雪地難行,太累。”

中年男子嗯了一聲。西門靖聽到這句話心裡一暖,暗道,他要是和你一樣重就好了。假如把擔架上的老頭比作一隻包子,那麼精瘦老者最多算是只水餃,二人體型差距太大了。

路變成小上坡,擔架後面的人最吃力,西門靖也不好受,為了保持平衡,他只能微微彎下腰走路。西門大官人雖說經常練武,但從未吃過這種苦,不一會累的滿頭大汗。中年男子來到他身邊,伸手接擔架,他說道:“我替你會!”

西門靖這才注意到這人相貌,皮膚白皙,面頰瘦長,神情和藹,一臉的正氣,眉宇間帶着幾分憂慮,鬢角微微有點斑白,看年紀他也有小五十了。

原本西門靖盼着有人來接手,見他和自己父親年齡相當,心裡一軟改變了主意,微微一搖頭,咬牙硬挺着向前走去。

谷口在望,忽然山上傳來一串腳步聲,片刻後,十多個身穿軍裝的漢子,從山頭上跑了下來,他們沒走大路是翻山過來的。

當先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衝著精瘦老者一個敬禮。

沒等他說話,老者一擺手,說:“抓緊回去!李醫生呢?”

這些人最後面,上來一個身穿軍裝外罩白大褂的中年男子,這人累的氣喘吁吁,嘴裡忙活着喘氣,說不出話來,他伸手做了幾個動作,讓將擔架放在地上。

等他喘勻了氣,蹲在地上,為老頭做了一番檢查。

中年美婦,關切的問道:“李醫生,我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