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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安壤之後,我們這個三人小組開着GL8,開始馬不停蹄的奔赴黑龍江,我們離開龍城的時候,東哥只跟我說接人的地址,大概位於黑龍江境內的大興安嶺地區,也沒說具體的地方,只是讓我們先去漠河縣,然後再跟他聯繫。請看最全!!

了高速之後,我們三個人在服務區的超市裡買了一堆食物,大多都是火‘腿’腸、麵包、礦泉水什麼的,史一剛為了提神,又搬了兩箱紅牛,一切準備妥當了之後,我們三個人開始趕路,按照楊濤的建議,我們採用的是輪班休息制度,是一個人開車,另外兩個人躺在後面的橫排座椅睡覺,一路除了廁所和加油,幾乎完全沒有停頓的開始趕路。

在車睡覺,尤其是把正常的睡眠時間放在車,無異於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伸不開胳膊抻不開‘腿’,加路途顛簸和噪音,所以睡睡醒醒更是正常的事情,我之前跟高蕾纏綿了一夜,本身沒怎麼休息好,所以路之後,更是神情恍惚,這是我第一次開車出遠‘門’,剛開始的時候,興奮的勁頭還能撐着我開車,但是過了五個小時之後,我完蛋了,有好幾次開車的時候都溜號了,差點把車撞到高速下面去。

我們三個一會高速,一會走便道,加之車載導航更新的不及時,有很多修路和改道的信息也都沒有及時更新,所以又走了不少冤枉路,最後在奔‘波’了將近五十個小時之後,直到第三天的深夜,我們才一路輾轉,到了黑龍江省境內的漠河縣一帶,途我在下車撒‘尿’的時候,連脖子都抬不起來了,感覺全身酸痛,雖然路一直在睡覺,但仍然感覺眼皮打架,這一路,真心是太遭罪了。

除了路途的顛簸,另外一點讓我崩潰的是氣溫,這時候已經是五月初了,在安壤那邊,一些較臭美的姑娘和小伙們,在午氣溫高的時候,都已經脫掉外衣拿在手裡,只穿裡面的半袖了,但是到了漠河這邊,我剛一下車,被凍的哆哆嗦嗦的,車一看溫度計,外面的氣溫竟然達到了零下十多度,我們三個來的時候,每個人只穿了一件小衫和一個單衣,一陣寒風吹來,我們這層薄薄的衣服,瞬間被寒氣打透了。

‘咣當!’

同樣下車去解手的楊濤回到車之後,伸手把暖風開到了最大,隨後不斷地往手吹着哈氣:“咱們怎麼整,是直接去找人,還是休整一下?”

“東哥沒說具體在哪裡接人,只是讓咱們先到漠河。”我伸手在控屏幕調出地圖看了一下:“估計再有兩個小時,咱們能進到漠河縣城裡面,先休息吧,然後咱們找個洗浴,洗個澡,好好放鬆一下,等休息好了,我再跟東哥聯繫!”

“咱們別找洗浴了,直接找個賓館睡覺吧,我現在什麼心情都沒有,想一心睡死在‘床’!”史一剛打了個哈欠,在旁邊無‘精’打採的‘插’了一句。

“也好,既然大家都‘挺’累的,那咱們找個賓館,直接睡覺!”我答應了一聲,隨後把車掛檔,轟着油‘門’向漠河方向駛去。

進了漠河縣之後,我們隨便在縣城裡找了個賓館,然後倒頭睡。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午了,看了一眼手機,定在早八點的鬧鈴不斷地在循環提示,我竟然連聽都沒聽到,也足以見得我們這一路,究竟累成了什麼樣子。

我起‘床’簡單洗漱了一下,隨後走到窗邊曬着陽光,撥通了東哥的電話。

“東哥,我們已經到漠河了。”

“嗯,一路累壞了吧。”

“唉……為組織鞠躬盡瘁唄!”我故作深沉的嘆息了一聲,隨後繼續道:“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是那個人來找我們,還是我們去接他?”

東哥在那邊沉‘吟’了一下:“你們去接吧,這樣也能體現一下咱們的誠意,他的具體地址和聯繫方式,一會我用短信發給你!”

“好!”

“那先這樣,有事電話聯繫!”

“哎!”

我掛了東哥的電話之後,沒用幾分鐘,手機接到了一條短信,我看了看地名,一下忍不住笑了,東哥給我的地名,是一個叫二十八站林場的地方,具體的位置叫做‘龜.頭灣’,然後下面的一行字是那個人的身份信息,也沒說具體的名字,更沒有電話號碼啥的,簡短的一行字:二十八站林場,龜.頭灣伐木區三葫蘆。

我看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個三葫蘆到底是個人名,還是他媽個地名,但這是我第一次被東哥指派着出差,所以也不好意思總給東哥打電話問這問那,於是打算先去二十八站林場這個地方,到時候如果實在找不到人,再給他打電話問問,

我在房間里休息了一會,然後把史一剛和楊濤也叫了起來,三個人收拾完畢,準備出去吃點東西,然後去東哥給的地址接人。

我們下樓以後,直接車,打算在附近找個小飯店對付一口,然後出發,這時候雖然已經是午了,但溫度仍然很低,大概也在零四五度左右,而且還不斷地颳風,出了賓館的‘門’,我們幾個凍的哆哆嗦嗦的,撒‘腿’往車跑,楊濤坐在駕駛位打了半天火,車竟然還壞了。

“不對啊,這車的故障燈一個都沒亮,怎麼愣是不能啟動呢?”楊濤在車裡鼓搗了半天,隨後又下車轉了好幾圈,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是不是沒油了?”史一剛機智搶答。

“不會,咱們昨天晚剛加的滿箱,之後車還沒動呢!”

“這怪了,既然哪都沒有問題,怎麼能這樣呢?”我也跟着‘挺’好,抬‘腿’踢了一腳輪胎,頓時發現了異常,我們這台車的幾個輪胎,變的一點彈‘性’沒有,跟一塊石頭似的,我看了看他們倆:“咱們的車,不能是被凍住了吧?”

“不能吧!”楊濤也有點含糊的看着我:“我原來有個戰友,他家是塔河的,離這邊也不遠,我們當兵的時候他倒是說過,他家這邊一到冬天,變的特別冷,冬天的時候,要是在外面多說幾句話,哈氣都能給睫‘毛’凍住,不過那畢竟是冬天,現在都五月份了,不至於那麼冷吧!”

“咱們能不能先別聊天氣了,說重點,行不行!”史一剛凍的大鼻涕橫流,在原地不住的跺着腳:“這車是咱們租的,肯定不能讓它撂在這啊!”

我們幾個人正聊天呢,一台出租車輕輕地停在了我們邊,隨後車窗緩緩下降,裡面的司機師傅‘挺’熱心的看了我們一眼:“哥幾個,看你這車牌子,外地來的吧!”

“啊,可不是么!昨天晚停車的時候還好好的呢,今天也不知道咋的了,是打不着火!”我看見這個司機搭話了,邁步走過去,遞了一支煙:“師傅,你們成天在外面跑,知道的也多,要不你給看看,這是啥‘毛’病?”

司機探頭接過我的煙,點着之後嘬了兩口:“我都不用看,知道這個車哪壞了!”他說著笑了笑:“你們來之前,是不是沒換機油,也沒換雪地胎?”

“對,沒換啊!”史一剛也跟着湊了過來:“這都啥時候了,還用換雪地胎啊?”

“你們現在這小年輕的,成天也不看天氣預報,你們這揚了二怔的!車壞了都正常!算不換輪胎,你們也得把機油換啊!”司機一看也是個豪爽的‘性’格,說話一點不遮掩:“我們漠河這邊,往年4月份左右,河面該解凍了,平常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該回溫了,但是今年不知道咋的了,特別冷,我聽廣播里說,好像說什麼在俄羅斯那邊,也不是什麼JB寒流吹過來了,所以導致了大幅度降溫,回暖期往年晚了一個多月,你們現在去河邊看看去,冰都沒化呢!”

找到了癥結以後,我也不那麼著急了:“師傅,那我們現在這個情況,應該怎麼處理啊?”

“找個修配廠,把車拖過去,放在他們室內,等着機油化開,然後換機油吧,你們那邊的冬季機油,到了我們這邊,根本不好使!”司機頓了一下:“怎麼樣,用不用我給你們找個地方?放心,肯定不黑!”

司機話音落,我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我們在安壤那邊的時候,有不少的夜店、酒店啥的,都跟這些出租車掛鉤,他們每送去一車客人,都會得到相應的提成,想來這個司機跟修配廠也有關係,但我也沒在意,一來是我們在這邊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該找誰,二來是因為這個司機嘮嗑‘挺’實在,讓他賺點錢,我也能接受,於是點點頭答應了。

這個司機見我同意了,掏出手機給修配廠打了電話,過了不到十分鐘,一台拖車來了,隨後我們幾個坐着出租車,直接跟着去了修配廠,在出租車的這段時間,我也觀賞了一下這邊的風景,漠河位於大興安嶺北麓,是我國最北端的邊境城市,也是全國緯度最高的縣,北邊緊挨俄羅斯,雙方只隔着一條黑龍江,因為是邊境城市,所以這邊街的老‘毛’子特別多。

除了邊陲重鎮之外,漠河還是個旅遊城市,縣域內最出名的是漠河村了,說起漠河村,可能有人沒聽過,但它還有另一個稱號,叫做國北極村,曾經出現過零下52攝氏度的最低溫度,這個地方在每年的夏至前後,會出現北極光,幾乎一天24小時都是白晝,所以漠河村也被叫做不夜城,每年夏至的季節,都會有無數遊人,慕名來欣賞這一自然觀,但是我們這一趟來的季節不對,而且時間也‘挺’緊的,所以去了一次漠河,卻連北極村都沒去過,至今是我的一大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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